刘长阁暗暗叹息,果然还不是时候吗? 朱允炆陷入沉思。 曹国公府里有安全局的仆人,安全二局的侍女,李芳英的离与在,行与停,都在监视之中。 确切地说,李文忠是朱元璋的亲外甥,李景隆三兄弟是朱允炆的表兄弟。 朱允炆希望安全局搞错了,希望侦察兵搞错了,希望李芳英不是杨五山,希望他没有任何野心与阴谋,与阴兵没有任何关系! 朱允炆不想动李芳英,一个是因为古今还没有露面,一个是因为不知道如何处置李芳英。 李景隆蠢货一个,胸无一策,却侃侃而谈,长得好看,就一草包。 好不容易有个出彩点的李芳英吧,会办事,有能力,结果又是一个阴损的主,一门心思想搞阴谋,他还接替了佛母,掌握了阴兵、白莲教一批力量,凭借着一系列运作,成为了阴兵中的领头人。 朱允炆沉思良久,终于下了决断,正如刘长阁所言,这件事不能再拖下去了。 朱允炆下令。 朱允炆看向刘长阁、庞焕与霍邻:“明日,抓戈力、李斛、李福、孙章,动静大一点没关系。” 朱允炆看着离去的刘长阁等人,对内侍双喜吩咐:“唐赛儿描绘出的面具打造出来没有?” 双喜小心得回。 双喜连忙去吩咐。 纪纲终究是个跳梁小丑,他从来就没上过台面,现在被安全局给玩死也不需要在意。 既然要动,那就彻底解决杨五山吧,不,是李芳英! 他毕竟是一颗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棋子。 “建文皇帝传召吗?” 李祺失败了,盘谷失败了,其他人不是被抓,就是被俘,只有棋手不知所踪,丁三毫无动静。 这天,闷热得令人烦躁。 来京师,果然是一步错棋,是主动进入罗网吗? 戈力走至窗边,低沉着嗓音说:“府邸周围出现了一些不明身份的人,应该是安全局在监视。少主想要离开,可以走密道。” “少主吩咐。” 李芳英敲了敲桌子,嘴角透着狡黠的笑,说:“戈力,去请晋王来这里,记得让他走后门。另外,将这个木匣交给春韵,她清楚怎么做。” 李芳英看着离开的戈力,点了蜡烛,光明驱散黑暗。 李芳英笑呵呵地拿起一本古籍,递给朱济熺:“晋王,我之所以如此小心,也是为了你考虑。上次那本《梦溪笔谈》孤本不是入了皇宫,至今没要回来吧?” 朱济熺听闻《梦溪笔谈》就有些肉疼,自从朱允炆问过之后,那本书就被皇帝顺走了,顺就顺吧,你好歹还啊,死活不给,据说现在还在武英殿的书架上吃灰,暴殄天物啊…… 李芳英肃然说。 最令人惊叹的,这竟是崇宁二年流传下来的古籍,至今已有三百零六年之久!如此久远的古籍,历经风云变幻,王朝更迭,它依旧流传了下来! 朱济熺很是激动,突然想起什么,看向李芳英:“这一次,你想用这本书换什么?” 朱济熺深深看着李芳英:“果真只是一顿饭?” 朱允炆的世界局 李芳英与晋王朱济熺书房夜谈,都是匠人学问。 李增枝也没闲着,出门宴请魏国公府的徐增寿,更是找来了名震京师的秦淮名妓火寻烟,火寻烟以一曲西域琵琶舞,让徐增寿迷恋沉沦。 朱济熺喝了很多茶,如厕两次才踩着星光回家。 至于徐增寿,在与李增枝亲密交流之后,开放浪形骸,与火寻烟进行亲密交流,彻夜不归。 安全局总部。 霍邻眉头紧锁,严肃地说:“曹国公府今晚上的动作有些大啊,牵连到了晋王,水师都督府,魏国公府,还派了人去给朱高煦送了口信,将燕王府也牵扯其中。” “朱植也被牵扯其中吗?” 庞焕将情报递给刘长阁:“李景隆与辽王朱植密谈,具体内容不详。” 霍邻没想到事情变得棘手,原本清澈的河水,突然之间变得浑浊不堪,让人看不清,摸不透。 霍邻有些担忧:“皇上传召曹国公府三兄弟,定是让他们感觉到了威胁。这一夜的动作,看似杂乱无章,随机而行,实则处处设局,我最担心的是……” 刘长阁凝眸,低头看着桌案上的一堆情报。 在这种情况下,李芳英极有可能会联络古今判断局势,商议对策。 晋王朱济熺,辽王朱植,水师都督府李坚,燕王府朱高煦,中山王府徐增寿,除了这些人物之外,曹国公府还有一些书信送到了一些官员府邸,如刑部、都察院、户部、吏部等,官虽不大,却都握着实权。 刘长阁起身,严肃地下令:“无论发生什么事,该负责盯着谁的,就盯着谁,绝不可在没有命令的情况下擅离,擅自更改监视人物。” 李芳英在浑水摸鱼,刘长阁打算坐等浑水变得澄清。此时安全局已经锁定了几个关键人手,没必要自乱阵脚,只要抓到该抓的人,按部就班,按人索人就是了。 朝会之上,朝堂议事。 朱允炆下令严查所有市舶司。 朱允炆下令严肃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