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阳府有问题,吏部的问题也不小,加上李森本人是都察院之人,连带着说明都察院也出了问题。 是时候了,自己可没耐心等什么三年或六年一次的考核! 不摸一下官员的底,那怀远的百姓就白死了! 景清带着人,到了张氏米铺外,看着紧闭的房门,景清不由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身旁的护卫,护卫上前便咚咚敲门。 铺子里面传出了中年人的声音。 护卫喊道。 里面的人不耐烦地回道。 谢刚摇了摇头,不安地说道:“大人,这是最后一家了。” “大人,这不妥吧……” “有何不妥?若找不到足够的米,那从怀远来的百姓吃什么?你应知晓,县衙昨日又接纳了三千难民,如今从百姓家买来的米,还不够他们吃一天!再没有米,百姓吃不得东西,事情就麻烦了!” 谢刚指了指米铺,叹息道:“大人走了这么久,还没想明白吗?米铺,是真的没米了。” 而在“古今今古”四个字外面,还镶嵌有边花。 景清突然想了起来,十八米铺的牌匾之下,似乎都有着同样一个徽记。 景清眯着眼,脸色凝重起来。 景清看向谢刚,尚未发问,便见谢刚微微摇头,严肃地说道:“大人,还请回衙。” 景清不知道谢刚如此小心谨慎,是在害怕什么。 “大人,有人在囤积米粮,我们已无办法买到粮食。”景清怒气冲冲坐了下来,端起一碗茶便道:“不知大人是否知道古今今古是何人?” “没错,定远十八家米铺,皆刻有古今今古的徽记。对于此人身份,主簿语焉不详,似有畏惧之心。” 整个定远城,就知县吴才茂最大,现在吴才茂被关在了牢里,主簿还害怕谁去?在这个小小的定远城中,难道还有比知县更大的官? “什么对联?” 黄子澄思索了下,摇了摇头,道:“想不出在哪里听闻过,只知对联是:今古今古今今古,古今古今古古今。” 今天过去了,就成了历史,历史延续下来,也便是今天。 你今天如此对我,改日我便如此对你。 这样理解起来,才更符合“古今今古”四个字。 郁新沉默了会,面色凝重地说道:“看来在这定远城里,还有一位古今先生,把吴才茂提过来问话吧,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一名护卫匆匆跑入大堂。 郁新冷声问道。 护卫连忙说道。 吴茂才死了? 只是不知道这背后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竟有如此通天手段! 一个知县死了,并不奇怪,死在任上的知县,也不是他一个。 定远的地牢处在县衙西南角,严格来说,叫地牢或监狱都是不妥当的。 “监狱”的说法,直至清代才出现。 其中内监,是给重犯、要犯准备的单身(多数情况下)豪华居所;外监则是给一些不出名,不起眼的犯人准备的居所。 想要进入内监,首先需要进入过厅,然后经过门房、案房两道门,才能进入内监。 安全局镇抚司汤不平检查过吴茂才尸体后,对雄武成汇报道。 雄武成厉声道。 雄武成坐在凳子上,冷冷地说道:“吴才茂死了,可你们还活着。不过在我看来,你们二人很快便可以陪他去了,除非……” “说吧,是谁杀了吴才茂?” “大人,不是我,不是我做的……” 雄武成走向司吏,俯身道:“现在没其他人了,你说,还是不说?亦或是,你骨头够硬,能扛得住刑?” “不是你?要不要我给你一次改正的机会?” “我说,我说……” 雄武成刚想问话,便闻到了一股令人恶心的味道,低头一看,原来这个家伙是个胆小鬼,如此怂包,竟然还能杀人? “是县 司吏的话让雄武成眼神一寒,连忙走出牢房,看了一眼司吏,甩手一镖打在了司吏的手上,道:“如何处置你,是郁大人的事。” 既然是郁大人的事,你为什么还给我一镖? 郁新听闻雄武成的汇报,严肃地说道:“当着我们的面,杀掉知县,逼死县丞,这样的人物,京师之中都难得一见。看来对方的背景不简单啊,让主簿进来吧。” “你能不能活,全看你的表现,讲吧,这里没其他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