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簿谢刚进入房间,马上跪下,喊道:“尚书大人,左都御史大人,都是知县,是知县把粮食都卖了,不关我的事啊。” 黄子澄愤怒不已。 谢刚连忙说道。 黄子澄问道。 谢刚为了保命,什么都说了出来。 “不用去找了,那里也没粮食了。” 黄子澄与景清脸色变得苍白,这样的话,县衙将面临无米之炊的境地。 景清咬牙说道。 景清快速说道:“一两银子两石米,自然是十石米。只需拿出几百里银子,购置粮食,还是可以等到朝廷粮食运抵。” “你这是私动公财?!” “呵呵,现在谁还管这些,几百口人,乃至上万口人等着吃饭,只要有粮食,用点贪污的钱,皇上也不会怪罪某家吧?” 黄子澄看着景清打开褡裢,果然是银子,但此时此刻,黄子澄的脸色却极为难看。 景清有些无力地说道。 谁会和钱过不去。 神秘的古今今古(三更) 马恩慧挥了挥手,让侍女退下,抬脚踏上栈道,沿着曲折的栈道,缓缓走去,无心欣赏池塘中开得正闹的白莲、红莲。 朱允炆正半躺在殿阁中央的椅子上,枕靠着双臂,看着池塘中随风摆动的风荷。 马恩慧轻轻喊了一声。 马恩慧微微摇头,盈盈施礼,道:“皇上应以龙体为重,眼下夜凉如水,不宜再宿留冷香殿,臣妾恳请皇上,回坤宁宫吧。” 马恩慧眼神中带着忧伤,轻柔地说道:“回坤宁宫想。” “臣妾受着。” “臣妾受着。” 朱允炆看着马恩慧的秋水双眸,不由心头一软,轻轻抱了抱马恩慧,道:“好吧,朕今晚回去,来,陪朕说说话。” “皇后又无过错,谈什么惩罚。”朱允炆看向池荷,叹息道:“皇后,朕只是有些害怕,害怕控制不住性情与脾气,说到底,朕的心境还不够。” “哪怕朕发脾气?” “哪怕朕打死人?” 朱允炆看着马恩慧,苦涩地说道:“皇后,你要有自己的立场,要指明朕的错误……” 马恩慧坚决地说道。 马恩慧知道李森,那个都察院外派的御史,他不是什么好官,明明地方贪污横行,欺民害民,他却选择黄白之物,为地方官员掩过饰非。 马恩慧咬牙说道。 马恩慧巴不得天下如此贪官污吏都死绝了,再不会惹皇上动怒。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朱允炆难过的不是李森的死,而是自己对权利与力量的过度使用。 这种感觉,很令人舒坦,也极度危险。 日积月累之下,自己便再听不得任何人的反对,听不得任何人的意见,自以为是,自决一切,一旦有人犯了错误,触怒了自己,那他们的下场便是死。 时代不是一个人缔造的,而是时代之下的所有人合力的结果。 “廷杖也是太祖之制……” 朱允炆郁闷,朱元璋是一个雄才大略的皇上,没错,可他没有法治观念啊。杀人的时候,问都不问,一刀切几万人头都成了习惯。 完全一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帝王风采。 朱允炆下定了决心。 “少来吹嘘,刚刚是谁说太祖之制的?” “若是皇上日后启用廷杖,臣妾还会说……” “你这是将朕的军啊,朕可不可以悔棋……” 马恩慧见朱允炆走出心结,身体轻轻一旋,道:“落子无悔,皇上,我们去摘莲蓬吧。”。” 马恩慧款款撩裙,踏上小小兰舟。 看着被划红胳膊,冲着自己嗔怒的马恩慧,朱允炆的心变得踏实起来。 需要整顿,那就整顿吧。 朱允炆不清楚大明官场腐烂到了什么程度,但仅从怀远知县这件事来看,绝对不是怀远知县一个人的问题,很可能是塌方式的腐败。 怀远隶属于凤阳府,凤阳府又是南直隶治下,并没有布政使一级,而是直接对朝廷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