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磬声点了点头，走到主卧才发现衣帽间里除了之前买的那一堆衣服以外，又多了不少新款。 数排衣物大小不一，颜色也略有差别，一看就是两个人的衣服，可挂在一处不仅和谐还透出几分亲昵。 拨出这通电话前他犹豫了许久，手机屏亮起又熄灭，终于还是拨了出去。 届时，裴野鹤就会知道，在宋磬声的尸骨消失的那段时间，他也曾去过墓山。 数通电话结束，姚湛空转头看他，虽然在笑，可眉目间却是掩饰不住的疲惫，“是不是饿了？饭菜马上就到。” 姚湛空很快也搂住他，抚摸着他的头髮轻声安抚，“不用怕，我会帮你，你的愿望很快就能达成。” 从云顶之崖回程至今，路上耗费了十三个小时的航程，他脖子上的红斑已经蔓延到了下颌处，足有两指并宽大小，且他之前看到的针点状的凸起也开始变大，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慢慢鼓起一样。 次日一早， 宋磬声就开始跟着姚湛空“上班”了，十八岁的少年跟在二十七岁的成年人身后，露出口罩下令人惊艳到屏息的脸。 趁着姚湛空翻阅财报的时候， 林秘终于大着胆子看了眼宋磬声。 宋磬声看书的习惯很不好， 平日里没骨头惯了， 看书也像是瘫在桌子上一样。 林秘心口一颤， 迅速收回视线，挺直了腰背，刚要道歉， 就听侧边发出动静。 这四个字说得放肆又亲昵， 远超情人间的撒娇作态，林秘看似老实地垂着头，脑子里的想法却已经飞出外太空了。 要是姚总年纪再大一点， 他觉得这二人间的氛围用“慈母顽子”来形容最恰当。 林秘书面色一肃， 迅速回神道歉，“抱歉姚总， 我继续向您汇报。” 林秘书鞠了一躬，道：“那您有需要再叫我。” 宋磬声幽怨地看着他，不满道：“我可以来陪你上班，但干嘛要我学这些啊，我又用不到。” 问题是，他学这些东西有什么用？ 姚湛空笑着看他，语气宠溺，“你可以当我好为人师，想把你圈在身边，玩些老师学生之间的小情趣。” “不要求你精通，但你总得会，以后也不至于被人糊弄。”姚湛空起身走到他身边，捡起自己整理好的笔记，打算检查宋磬声的学习成果。 姚湛空摸了摸他的发尾，平静地说：“我也不是时时刻刻都能在的。” “现在不想学也没关系，你还有很长时间，我也会安排合适的人来帮你。”姚湛空随意翻了翻手里的文稿，将它们扔到桌上，伸手就将宋磬声从椅子上抱了起来。 姚湛空勾唇一笑，邪肆又风流，“玩一些，适合在办公室玩的东西。” 他坐在桌上，低头看着椅子上的姚湛空，莫名感到点不自在，他动了两下，小声道：“放我下来。” 哪怕这里隔音良好，可这样的场合还是让他坐立难安，他低声提示道：“阿湛，这是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