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宁在钟家,听到来自家主母亲最多的话,不是对她的期盼,而是对谢拾青的夸赞,和对她的贬低,说她不如一个omega,蠢钝不堪,难成大事。原身的头脑并不是很聪明,或者说,不擅长处理公司业务,对数字和金融并不敏感。可一个人又不是只能有一条出路,在这方面没有天赋,不代表她就是个一事无成的人。但钟家主并不这样想。从记事开始,钟宁就听着这话,久而久之,她就恨上了谢拾青。在谢拾青一家出了车祸,双亲当场丧生,她也因此眼睛受伤,视力受损后,钟宁大觉快慰,没少跑到谢拾青面前耀武扬威,口出狂言。这样的钟宁会答应入赘,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傅南霜和钟宁是狐朋狗友,彼此深知对方是什么德行,见到钟宁久不回复,第一反应就是她被绑架了。事实上,她的想法也不能算错。钟宁的确是来找麻烦的。但谢拾青把钟宁给绑了,还注射了诱导剂,让她强行进入发热期,完成了一次临时标记。只是傅南霜不清楚,眼前的钟宁已然换人。换成了一个对她心怀愧疚,又莫名听话的人。谢拾青的手腕上还留着被手掌握住的滚烫体温,想到alpha毫不遮掩的回护,她面上的笑容扩大。“她不是来找你的吗?你们是朋友,她多关心你呀。”omega的声音又娇又甜,软得仿佛一捧蜂蜜,丝丝缕缕地流进钟宁的耳中。“她说的也没错,我是个瞎子,有多少人明里暗里骂我,傅小姐只是大胆了一些,走到我面前来骂而已。”“我们……我不太想和她做朋友了。”钟宁有苦说不出。同为炮灰,虽然她不知道剧情,但不用脑子也能猜到,傅南霜的结局肯定也不怎么样。大概是同病相怜,她本来还想着,能不能帮傅南霜也避过结局,也算是对原身的一点补偿。但傅南霜的行径,实在让她太不喜欢了。尽管打着关心她的旗号,也让她感动不起来。怎么会有这种人啊,凭白闯进别人家里大吵大闹,对主人家肆意辱骂,甚至还要动手……虽然能理解她为了朋友安危很是心急,但完全没有证据,只凭自己猜测和臆断,就下定结论,言谈间对谢拾青的鄙薄和歧视浓得都要溢出来了。既不道德,又不礼貌,她的长辈就没有教过她如何待人处事吗?真是想不通。“因为你眼盲,所以对你进行辱骂就成了正确的事了?这是哪儿的规矩,我怎么不知道。”钟宁有些忿忿地说:“背地里说人坏话本来就是错的,当面去戳人伤疤,更是错上加错!”她不好意思张口说对方没有长辈教这种话,憋了憋,还是泄气,满怀愧疚地开口。“我要和你道歉,我的确不清楚她会干出这种事,因为我的缘故,让你白白被骂了一通,真的很对不起。”钟宁歉疚极了,她是真心实意感到抱歉。“没关系,我不在意的。”谢拾青清楚这人说的是实话,心情好上不少。她看傅南霜,以及背后的傅家,都是计划里要吞并的一环,倒不是很生气。谁能跟注定要输的死人置气呢。谢拾青柔柔笑着说:“信息素。”钟宁一愣,“什么?”“你的信息素可以收一下了。”苍白的指尖穿过墨发,谢拾青扭过头,空洞失焦的眼睛精准转向她所在的方位,语气腻的要命。钟宁却差点惊出一身冷汗。她是地球人,不会干这个啊!“我……”怎么办,怎么办,这怎么收?她什么时候放信息素了,完全没发现啊!要命了要命了!一串低笑声从谢拾青的喉咙里溢出来,她招了招手,“过来。”钟宁不安地挪动步子蹭过去,故作镇定地问:“怎么了?”“再近一点,到我面前来。”钟宁又往前移了两步。谢拾青要矮一些,近乎透明的苍白肤色,清晰的锁骨,肩膀单薄的仿佛一张纸。她瘦得惊人。纤细的手离开浓黑长发,落到胸口,接着上移,来到肩膀。指腹摩挲着,沿着锁骨滑动,掌心蹭过肩头,停至后颈。钟宁屏住呼吸,仿佛所有的感官都远去了,只有对方贴近时浅浅的幽甜,以及颈后皮肤微凉的触感。“腺体在这儿呢,还需要我教你吗?”谢拾青的外表无疑是脆弱的,像是一朵沾满了露水的白花,在初春的山林中,被疾风吹得瑟瑟发抖,仿佛下一秒就要折断花茎,落入泥里。乍一看只能看到花朵柔嫩的花瓣,随风飘摇,走近了,想要触碰,才发觉花茎上长满了尖刺,外面还拦着一丛荆棘。她的气质很尖锐,宛若一把刻刀,一根大头针,钉住了钟宁。——用她在颈后腺体按压的指腹。含着细碎笑意的声音轻飘飘从舌尖滚落,被空气渡进耳中。“还是说,你还想再做一次?”————————钟宁:她怎么这么坏啊,欺负弱势群体弱势群体谢拾青:逗小狗玩儿,好玩儿第4章一瞬间耳鸣,心跳失控,钟宁几乎听到血液汩汩流动的声音,鼓动着冲向大脑。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