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上天都在帮他,让祝鸢重新回到他的身边。 祝鸢险些站不稳。 “你……你把我爸爸怎么了?” 他的眼神划过一丝受伤的情绪,又很快隐匿不见,只是看着她喃喃道,“鸢鸢,你别这样。” “祝鸢小姐,这里是海市第一医院,你父亲突然陷入昏厥,失去体征,需要马上手术!请你务必尽快来医院签字确认!” 祝鸢觉得,自己的世界,轰然倒塌了。 说来讽刺,有朝一日,祝鸢竟然还会坐上贺屿的车。 她不能哭!她不能在贺屿面前哭! 看见她这样,他也很难受。 谁知,祝鸢却如同一只惊弓之鸟一般瞬间挥开他的手,看向他的眼神里充满憎恶,贺屿深深看进她的眼里,却怎么也捕捉不到半分曾经的爱意。 良久,贺屿都没有说话。 贺屿把车停在路边,沉沉的眼神看着祝鸢跑远的方向,直到她渐行渐远,再也看不到她的背影。 “好啊,鸢鸢,就让我们一命还一命,一直互相纠缠,直到死,好不好?” 病房内,祝鸢的父亲正在被抢救,那些骇人的机器发出刺耳尖锐的声音,就像一道足以摧毁一切的惊雷,划破她原本平静安宁的人生。 她用力地挥手抹干眼泪,深呼吸几次,双手握拳,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 “这位小姐,很抱歉。”护士急急说。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着,“求你了,一定要……救救我爸爸。” “放心吧,”她拍拍她的手,“我们会尽力的。” 她已经失去了两年,她不能失去父亲,她不能再失去了…… 如果可以,祝鸢宁愿躺在里面的人是自己。 抢救室的拉帘被拉开,走出来的医生也沉沉地叹了口气。 “祝青华家属是吧?”医生看了她一眼,“病人已经抢救过来了,不过目前只是用机器维持,病人的情况十分不好,需要立马进行手术,家属需要立马准备八十万手术费,还要在告知书上签字,拿着缴费单过来,我们就开始手术。” 祝鸢终于重重地松出一口气,声音微涩,“谢谢医生。” 那种在一片废墟之中看到一处阳光的感觉,那么美好,又那么绝望。 不知何时,贺屿的声音愉悦地在背后响起。 “祝伯父可等不起呢。” 祝鸢的身体站得笔直,可细细看去,便能见到她轻微颤t抖的身体,似乎正在摇摇欲坠。 这份落差感几乎快让贺屿感到疯狂。 恨也是爱的另一面,他无法让祝鸢像回到过去一样爱他,那就让她对他恨到极致。 她并没有和他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