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拾月越发过分,直接抬腿去蹭,好像是在宁清歌平静的反应表示不满。 宁清歌回了句:“还行。” 原来是恶作剧的效果没让她满意。 “那你怎么不躲?”盛拾月顿时疑惑。 仗着好皮囊,往日也有许多坤泽对盛拾月示好,一堆情话说得千回百转,恨不得将一颗心掏出来给她看,盛拾月不仅毫无波澜,甚至还觉得好笑,晚上倒头一睡就忘得干净。 宁清歌言简意赅地回答:“真心实意。” 盛拾月眉一挑,故意胡闹地说:“我不信。” 盛拾月一愣,突然就卡了词。 懒散的气音环绕在耳边。 小腿又一次缠上来,这一次多了些许讨好的意味,脚趾从脚踝圆骨往下落, 一下又一下地点过微曲脚背上, 原本映在上头的光斑就这样被分作两半,如同交缠的藤蔓纹身。 盛拾月仰起头就笑, 眼尾有春风停留, 好生得意,开口道:“原来你是真的痒。” 确实是有些困, 昨夜忧思过重,一整夜都难合眼,早早起来之后又入宫处理事务, 若是一直强撑、不躺下还好,可眼下, 盛拾月被她抱在怀中, 两人一起陷在柔软床铺里,角落的冰鉴驱赶走闷热, 在这极舒适的情况下, 倦意不受控制地袭来。 宁清歌不着急阻拦,想看看这祖宗接下来还想做什么。 从下巴到薄唇,蜻蜓点水一样的吻,小殿下好似在玩一种有趣的游戏,不紧不慢地继续,轻咬住她鼻尖,然后又松开,偏头吹她的眼睫。 莫名的酥痒泛滥开。 散落的发丝滑过她脸颊、脖颈,和它的主人一样爱作乱,闹个不停。 盛拾月顿时闷笑一声,说:“宁清歌,我痒。” 宁清歌终于懒懒出声:“你在做什么?” “哄哄你啊,”她回答得理直气壮,好像自己真的在这样做一样。 作弄还在继续,细碎的吻又落在额头,然后顺着方才的轨迹往下。 衣衫在摩擦中逐渐凌乱,敞开的领口露出平直锁骨,随着呼吸起伏。 她性子张扬,平日最喜绯色衣袍,就连里头的兜子也要一样,偏好红底的金线牡丹,可宁清歌更喜雅致,大多选用浅色的竹纹、兰花,差别极大。 而宁清歌却不慌不忙地说:“没穿错。” 盛拾月不由疑惑,又低头去看。 她拧着眉头,又去扯对方衣衫。 “是红的啊……”盛拾月眨了眨眼,没怀疑宁清歌,反而怀疑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