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暂时’,我会找到别的方法,你放心。”姜山的回答让他很快安定下来。 “如果,我是说如果,这个男生背后确实是有人指导,那么他的目的是什么?把基金会拉下水吗?”傅春意摇摇头,“这点手段,很难做到。” “假设是俞孟源做的,他一定是想通过伤害我,来获得报复别人的快感,因为他知道姜山唯一在乎的只有我。”何野说完,心里一惊。 正因如此,有的时候他手足无措,觉得自己回馈不了掏心掏肺的爱。 “不过,”傅春意扶了扶眼镜,还是劝了一句,“你要做好准备,舆论也是很厉害的,一旦掀起怀疑的风,基金会也会受影响。” 频繁做噩梦,总是梦见当年基金会出事的那段时候,很多不愿意再回想的细节,在梦境中不断被延续填充。 他看了很多遍,把自己当作其中一个网友来思考,思考这个完美的应答里究竟有没有漏洞可以攻破。 手指在照片上姜山的脸颊处摩挲,淌出的温度却浮现在何野的脸上。 何野想到这,也不自觉地弯起嘴角,心情好了一点。 然而就在他中午吃饭的时候,宣发部经理紧急敲开总裁办公室的大门,叫道:“何总,有新的问题出来了。” “他还要怎么重视啊?基金会本来就行事低调,无盈利组织为什么要发布慰问视频和相关流程啊?我们又不做推广。”宣发部经理简直气到极点,但又无可奈何。 “可是只有几个工作人员私下随便拍的,有点上不得台面。”经理为难地说。 但是那事儿过去了一段时间了,没有重拍的机会,就算摆拍一下,也会留下刻意的骂名。 既然要做,就要做好,何野慰问完杭州教工学校的小孩子,又去了在福建对接的一所小学,几天忙的脚不沾地。 何野抬头艰难地看一眼书桌上堆放的需要过目的资料,还是说道:“空的,妈。什么事啊?” 何野听明白了,于是说:“这样吧,开个视频,我看看你要浇多少水。” “妈,我周末来金城。”何野说。 金城医院离何野任何一个住所都不近,在工作得空之余,何野就往医院跑,探望完还要回家,否则第二天上班极不方便。 他从来没觉得做公益是一件这么让人烦躁的事,也从来没有如此的有危机感过。 何野不喜欢独处的时候被打扰,示意对方放在茶几上。 是个长相乖巧可爱的男孩,目测年纪没超过二十岁,他拿起牛奶,没有按照何野的指示放好,而是向何野走来,放在何野手边。 何野没有任何余地的,很直接地拒绝他:“不需要服务,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