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科集团连续五年没有参加秋招，因此所有的学生们都非常重视，毕竟谁不想一毕业就拿到杭科的“金饭碗”。 这时，不知哪个胆子大的学生大叫一句“学长好帅”，惹得何野一怔，周围学生都在笑，他要说的话全堵在喉咙里。 傅春意发过去消息：何野开始了。 两人相遇后，何野每一次公开露面的场合，姜山都不会缺席，这次尤其不会。 在操场奔跑的何野，在图书馆翻书的何野，与同学相伴吃饭的何野，姜山都没有见过，他只能依靠幻想，去脑补何野的大学时代。 傅春意犹如带着一个没买到演唱会门票的粉丝，粉丝在镜头里痴迷地看着心目中的偶像在熟悉擅长的领域里发光。 “他很优秀，万里挑一的优秀。”姜山很自豪地称赞他。 姜山笑呵呵地回答他：“我会的，我们明年开春就结婚，一定请你吃喜酒。” 距离正式结束还有一小段时间，何野照例说道：“如果同学们还有相关问题，现在可以提出。” 这个男生自我介绍说是新闻学专业的，何野点头示意他继续，所有人都安静地等待着他接下来要问的问题。 何野愣了一瞬，明显看到有不明所以的学生们举起手机对准他。 演讲台很小，何野今日的穿着显得他尤其瘦削，有一个月没修剪的刘海贴在额前，眼镜下的那双眼澄澈、冷静。 男生不依不饶地追问道：“但是基金会与杭科相关，这篇报导很清晰地指明了基金会的不作为，而且上线没多久就被撤下，有掩盖事实的嫌疑，我们都很想知道这到底是不是真实的。” “我曾读过美国学者阿特休尔的观点，他认为新闻媒介应当探求真理、反映真理，如果你真的对此有疑问，不妨实地考察，而不是只凭媒体的一面之词。”何野不卑不亢地撂下话筒，安排助理收起笔电。 何野被助理和保镖护在中间，从一群争着还想询问他关于杭科事宜的学生们中穿出去，一言不发。 姜山通过傅春意的视频通话，完整地把这出闹剧收入眼底，他先安慰了下何野，而后用漫不经心的口吻直奔主题：“这学生问得很专业。” 何野却很快从姜山的话中听出了别的意思，遂问道：“你怀疑他背后有人指导？” “一个学生，在这种场合临危不乱，明知道这个问题很冒犯，但是还是坚持问下去。除非他真是个蠢货。” “哥，我顺便有件事要告诉你，俞孟源最近见他的律师很频繁。”姜山说。 律师。 “能不能从律师这边突破。”何野平复下来烦闷的心情，简单问他。 “那就是没办法了。”何野替他总结，但被他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