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入眼是一片陌生的景象,她先是愣了愣,片刻才回想起自己是在乔衍初的卧室里睡了一晚。 她伸着脖子,歪着脑袋艰难的望向窗外,昨晚狂风暴雨,今日蓝天白云、碧空如洗。 她疑惑的盯着窗外的景象,良久都没什么反应。 想到这的乔清屿猛地坐起身子,左右张望寻找自己的手机,发现自己的手机已经被乔衍初贴心的放好在床头柜上。 这已经不是快要迟到了,她是已经迟到了。 卧室门被推开,乔衍初捧着一袋冰袋走进卧室里。 他坐在床边,伸手探进被子去捞受伤的那条腿。 转而询问他关于请假的事情:“你帮我请的假?” 他点点头,轻柔的将她受伤的那只脚搭上自己的大腿上,隔了一夜,伤口处格外红肿,轻轻一动刺痛和抽筋的疼痛顿时席卷身体,她拧着小脸,倒吸一口凉气。 冰袋紧接着小心翼翼的压在红肿的边缘处,乔清屿咬牙憋气,受伤的脚止不住的颤抖。 她摆摆手,呼了一口气后重新躺会床头背上,“哪有这么严重,我就是不小心扭了一下,用不着上医院。” 乔衍初沉吟不语,握着冰袋缓慢的在她脚腕上按摩。 “我是用你微信号请的。” 脚下按摩的动作一停,乔衍初垂落脑袋,一直盯着伤口处的目光骤然失焦,片刻,他徐徐凝住目光,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一副十分固然的假笑,但这假笑对外又显得格外真,若再仔细认真瞧便会发现其中的漏洞。 完全是一副哄人的假笑。 他的话语平淡如水,让她瞧不出一丝破绽。 眼看她已经相信这套说辞乔衍初心里的石头落地,松口气,扭回头继续看向手上的冰袋。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几句,冰袋里的冰块融化了叁分之一,乔衍初拿起冰袋,扭头询问:“你要洗漱吗?我抱你去。” 她微微一愣,突然想到自己昨晚就这么光着身体睡着了,后面好像乔衍初也上床了,似乎是抱着她入睡的。 乔衍初面色淡然。 “好。” 乔衍初把她抱进浴室里。 她仰首望向男人的下巴,“你什么时候买的?” 他把乔清屿抱到凳子上,乔清屿坐上去刚好可以对上洗手台。乔衍初非常贴心的给她拿起洗漱用品并且接了水挤上牙膏递到她的面前。 就差没亲自帮她刷牙了。 接过牙刷后她极其不自在的在他的注视下刷牙,途中客厅响起了电话声,乔衍初摸了摸自己衣服口袋,发现口袋是空的,想起刚刚出去买完东西回家顺手把手机放鞋柜上了。 他没有立马离开浴室,犹豫的站在原地,一脸关切,放心不下让她独自一人留在浴室里。 既然她都这样发话了,乔衍初也不好意思继续待在这儿,在走出去时又啰嗦一句:“洗漱好叫我一声。” 他在外面接了一通电话,她洗完漱还想修修眉毛,拉开洗手台的抽屉拿出修眉刀。修眉刀是之前她买化妆品送的,所以非常简陋,只是简简单单的刀片款,刀刃锋利,每次使用她都战战兢兢的,好几次都被它划破了眉头和指腹。 照常捏住修眉刀缓慢的修眉。 对于未知,人都会产生恐惧,更何况在男性为主的家庭里长大的乔清屿成为了家庭里最特殊的存在。 所以她只能将青春初期烦恼琐事和每夜都躺在同一张床上还年长她六岁的哥哥分享,比起其他人,他看起来更为可靠。润的鲜红。 家里只有她一个人,哥哥出去买菜还没回来。 乔清屿只好含着泪水爬上床,躲进被子里。 小小的身躯深藏在被子里,颤抖着。 一进门瞧见床上鼓起的小鼓包。 耳边响起哥哥声音的那一瞬,乔清屿盘旋在眼眶里的泪水再也憋不住,泪如泉涌,掀开被子直冲乔衍初的怀里。 耳边是她轻声抽泣的声音。 他才出去一会儿,妹妹就哭成泪包。 乔清屿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红着眼眶,时不时抽吸着身子,默默地将自己的裤子掰下,张开腿,朝他露出两腿间沾满鲜血的阴部,在乔衍初发愣的神情下哽咽又绝望的吐出几个字:“哥哥…我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