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想要,我随时都可以。” 乔清屿真是小瞧他了。 喉咙发紧,像是有什么硬物刺在咽喉里,难以下咽,又无法吐出,只要稍稍吞咽口水就会刺拉到脆弱的咽喉,一股铁锈味顿时蔓延她的口腔。 但她天生就是倔强的性子,越咽不下去她拼了命也要吞下。 在一股浓郁的铁锈和酸涩味中她恍然大悟,原来被自己吞进腹中的是在她记忆中已经死去的乔衍初和曾经两人在出租屋里的早已经腐烂发臭的回忆──那个对待她单纯只是把她当做妹妹来看的,不夹杂着肉体欲望和男女之情的乔衍初。 她好想哭,可是面对着乔衍初熟悉的脸庞,她竟然哭不出来。 所以现在才疯狂的弥补十年前对她的亏欠。 即使有违人伦。 她扯出一抹笑,嗓音沙哑,“好啊。” 柔声细语:“头发已经差不多干了,我抱你去我房间吧。” 说罢她把自己的半颗脑袋也埋进被子里,只留下一双圆圆的眼睛在房内左右警惕乱瞧。 乔清屿无言,和他四目相对,认真窥视他眼底的情绪,想从中捕捉一丝心虚,却得到了满眼的坦荡。 问题是她睡了他的床,那他睡哪里? 孤男寡女,共睡一张床,很难不让人浮想翩翩深夜会发生什么刺激的事情。 上身俨然正人君子,下身全然一个色情淫魔。 她又朝被子里缩进去半分,恨不得将自己完全包裹起来。 感受到略微的失重感,乔清屿心一惊,连忙探出脑袋查看,一瞧自己已经被乔衍初抱起来了,晃动身体表示抗拒, “反正总是要躺在那张床上的,现在提前熟悉熟悉不更加好吗。” 乔清屿脸上一热,又羞又燥,“你胡说什么呢!臭流氓,不要脸!” “好吧,我是流氓可以了吧。”他轻笑,冷峻的眉眼柔和许多,“你小心点动,小心又碰上了脚腕,伤筋动骨一百天,你总不能一个月都不去上班吧。” 前几天刘老师还扯着她说实习转正的事情,现在要是因为脚腕扭伤好几天都不去上班,那这份差事估计得凉凉。 他把她抱进了黑漆漆的卧室内,小心谨慎的将她放在床上。 眼前乍白,刺眼不堪,她十分不适的紧闭双眼,良久才缓缓掀开眼帘。 不过她屁股下的床很舒服,柔软但不失支撑力,可比之前在出租屋里睡的老木床好多了。 乔清屿独自在内心深处腹诽。 乔衍初伸出手,抓住裹成团条的被子一角,想要掀开,见状乔清屿谨慎地将被子牢牢夹住,瞪着眼睛质问:“你要干嘛?” “我自己来,用不着你!” 瞧见她如此坚持,乔衍初只好放弃,无奈的直起身体,叉腰叹气。 藏在被子里乔清屿时不时从被子里伸出脑袋往卧室门外望,确认他真的走进浴室里后才鬼鬼祟祟的从被子里蠕动出来。 但自己现在脚腕崴伤的身体状况,该怎样爬进自己的房间里拿睡衣好呢? 头脑风暴半分钟,得到的答案是——什么姿势都不太体面。 她面子还要不要啊? 那种感觉真的好奇怪。 她极力怀疑这是不是乔衍初故意给她下的套。 夜晚温差大,冷空气漂浮在她周身,好不容易从湿被子里挣扎出来,现在光着身体躺在床上,没几下身上的鸡皮疙瘩便浮起一层。 内心劝说自己反正之前也不是没有裸睡过,在初高中的时候,因为学习压力大,她只能靠自慰来缓解压力,凌晨躺在床上,脱光了衣服就开始自我抚慰,高潮完便光着身体就直接躺在床上进入梦乡。 乔清屿一鼓作气,将自己的身体都躲进被子里。顺滑柔软的布料滑过她的身体,像无数双柔软滑嫩的手对着她疲惫的身体上按摩。 她长舒一口气,侧身窝在床上,柔软的枕头托起她的脑袋。 神志逐渐迷糊,眼皮再也支撑不住徐徐垂落,遮住眼前一片光亮,周身坠入一片少有的宁静。 迷糊中她微蹙眉,轻轻挣扎身体,叮咛着:“嗯…不要…” “不要拒绝哥哥,像这样睡在同一张床上不是我们经常做的事情吗…” 现实之中窥不见,暗地之处离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