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漂浮弥漫着铁锈血腥味和淡淡咸湿味,那是妹妹的初潮和她青春期的眼泪。 对此他感到可怜又愧疚,因为身上爱意的不平等催使他在乔清屿生命中注定多担任“母亲”那一角色。 但男人终究是无法代替女性的角色,他没有女性心思细腻,没有她们身上的智慧。 在此之前他把所有都想得太简单,他以为自己只要对待她更加温柔、耐心些,照顾她的日常起居饮食就可以担当好母亲这一角色,却忘了让她明白第一性、第二性特征也是身为“母亲”应该做的事情。 于是他代替母亲告诉乔清屿女性每个月都会来一次月事,亲手教会她怎样贴姨妈巾,嘱咐她来月事时不要吃辛辣冰凉的东西。 两人洗完澡躺在同一张床上,乔衍初从她身后怀抱住小小的她,温热的身躯相互依偎着,乔清屿扭过头想要看清身后哥哥的脸庞,却因为体型差只能堪堪望到他的下巴。 柔软的小手在他下巴上胡乱抚摸,痒痒的,乔衍初伸手捉住她的手,将她的小手放进手心捏了捏,“因为哥哥也是男的,这个世界上男人的思想是最肮脏的,所以阿屿要答应哥哥自己的身体不能给任何人看,可以吗?” 瞧见怀里的小人如此的乖巧,乔衍初心头一软,将她搂紧的力道更重几分,下巴搁置于她小小的肩膀上, “阿屿要是不听话,哥哥可是会很伤心的,阿屿舍得让哥哥伤心吗?” 两人耳鬓厮磨。 … 不仅亲自掰开她的双腿裸露流出初潮的地方。 乔清屿捏着修眉刀的手轻微一抖,一个没拿稳,刀片从指腹中滑落,坐在凳子上的她条件反射的合拢上双腿去接刀片。 刀片成功被光溜的双腿接住。 客厅里的乔衍初一听到浴室里的动静立马挂断了电话跑进去。 乔衍初快速绕到她的身前,迅速捕捉到她的伤口,被划伤的大腿伤痕渗出一道血痕。 视线相交的那一刹那,乔清屿因为刺痛而狰狞的脸瞬间缓下。 他的眼神慌乱而无助,瞳孔微微放大,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连眨眼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错过任何一丝危险的征兆。 半晌,他颤抖的嘴唇才艰难痛苦的吐出几个字:“你想自杀?” 他不敢想象自己刚刚要是在听到动静的时候不及时进来乔清屿该怎么对待自己。 没明白他在说些什么。 他接受不了乔清屿的死亡。 喉咙发哑,连说出的话不禁夹带一丝卑微的痛楚:“靠近我就这么让你痛苦厌恶吗?和我接触就这么让你恶心憎恨吗?!你要是嫌弃我,就把我杀了吧,别做这些傻事,杀了我就好了,把我杀了就行了…我不允许你死!乔清屿…我不允许你死…” 她对他的恨还没至于到达为此自杀。 她耸着肩膀,想要让他把力道减轻,也不忘解释道:“你、你误会了,我不是…你手轻点,捏痛我了。” 为什么要自杀? 可是若是真要一个人死,那该死的应该是他,也只有他。 他一个人死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