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了,哥。 刚登机。 家里空空荡荡,没有人骂我,好孤单。躺在有他味道的大床上,就忍不住想要打飞机。 “刚才怎么挂我电话?” “刚才在同事的房间里,现在出来了,为了接你的电话。”他看着我,不过我很快就发现他看的其实是他自己——他将额角凌乱的两丝头发用手指压平,接着将脸转向侧面,一脸臭屁,像是在检查自己漂亮的下颌线。 “不是说了两周结束就回来吗?” 池易暄眼里隐隐有笑意,“没时间想你,加班忙得很。” 他弯弯的嘴角下露出点牙齿,“没有。” “好想操你。” “天天发情。” “哥,你最好注意点,别被我抓到你出轨。” 通话结束后,我又向他发送一条信息:你能不能早点回来? 其实我知道回程日期早都由公司的hr订好。决定它的是客户、老板,不是我们,但能听见他哄我一句“好”,我也能高兴得在沙发上打滚。 他离家的第十四天,晚上我刚进厨房,便收到了他的信息。 我回了个“好”,解下围裙,将今早买来的草鱼从砧板上抱回卫生间的水盆里。 我心潮澎湃地朝接机口走去。周围人流涌动,等了二十分钟都没等来他的消息,可能他正忙着出机场。我将手机铃声调到最大,刚放回口袋又拿出来,打开设置再加一个震动提醒。 他穿着一件白毛衣,黑色羽绒服搭在他一只手臂上,另一只手握着登机行李箱朝出口走来。 可是他没有看我,他和同事们有说有笑地出来,步伐不如以往一般轻快,我知道他的肚子仍然偶尔会疼痛。 我拨开人群,走到他们跟前停下,默不作声地从他手里接过行李箱。 池易暄也被我的出现吓了一跳,看了我一眼,回答说:“……这是我弟。” 他们好奇地打量着我,“初次见面。”说着朝我伸出右手,悬在空中约有两秒,我怕池易暄以后在公司尴尬,还是握住了,半秒后就松开。 “哦,对!易暄你才出院没多久吧?赶紧回去吧,今晚早点休息啊!” 终于离开了那群讨人厌的同事,我推着我哥的行李箱走在前面,用着和他同事们一样的步伐,他在后面追,过了一会儿开始叫我的名字。 “既然走不了这么快,刚才怎么不让他们慢一点?” 我放慢脚步,没理睬他,来到停车场后,将他的行李箱扔进后备箱,然后坐进驾驶座,手握在方向盘上。 池易暄系上安全带,过了一会儿才意识到我在说什么,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我开了飞行模式,忘了调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