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有一次,和同在法国的小姐妹们聊闲天。 我当时说,有个法国哥们,大概是我艳遇史上一个里程碑的人物。我们只见过两次面,但他贡献了我至今为止最好的性体验。 我是叁年多之前,在tder上认识弗洛朗的。 2017年初春,我单身,住在巴黎。 那个着名的tder问题------“whatareyoulookgforontder?(你想在tder上找什么?)”的法语版,“tucherchesoisurtder?“ 对啊,我到底是在找什么呢? 我不记得我当时是怎么回答的了,大概是那种很官方很没劲的回复(nguedebois)吧。 作为一个亚裔姑娘,我在全世界最适合调情的城市之一,用tder,约会同样年轻的法国男孩子。有照骗的,有可爱的,有我没看上的,也有没看上我的…… 但,每当男生暗示,喝完酒要不要回家坐坐的时候,我总是微笑拒绝。 大概是我当时聊的话题总是过于正经,吓退了那些可能的吻? 约会了五六个男孩子后,我在tder上遇见了一个叫丹尼尔的男孩子,并且crh上了他。 短信发了不少,但其实我们一共才见了叁面。 哎,真是怂的令人不忍直视啊。 我还很是难过了一阵。 弗洛朗那个时候好像是叁十叁岁。 没聊几句,弗洛朗就约我出来喝一杯。我同意了。 我们早该想到的,周六晚上八点半的巴黎圣米歇尔大道,停车位这种东西,能找到的几率估计与中彩票不分伯仲。 我们两个人准备换一个地方喝酒。 弗洛朗就真的完全长照片上那个样子,居然还穿了同一件黑衬衣。 我上了车,坐上副驾驶座。弗洛朗侧过身子,对我点头示意,歉意的笑笑,并与我行贴面礼。 然后他才慢慢开口。向我解释情况和道歉。 没开几步,我们的车直接就堵在了拉丁区。在堵住的车流中,我们随意闲聊起来。 我们就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说着说着,我懊恼起中午不小心扔进洗衣机的丝绸衬衣。弗洛朗抱怨起周六他还不得不加了一天班。 没想到,弗洛朗的公司还真是个犹太家族企业。我们都笑了。车里满是欢快的空气。 在蒙马特弯弯曲曲高高低低的小道上,转悠了几圈之后,我们又放弃了蒙马特高地。 车开到协和广场那个十字路口,在那个发光的摩天轮底下,我们遇到了一个特别久的红灯。 弗伦特不急不慢的回头,绿眼睛与我对视,然后他那么自然的,凑过来吻了我。 车载广播低低的播着舒缓的法语老歌。我闻到他身上chaneldebleu淡淡的香水味。这个在法国烂大街的男香,却刚巧是我最喜欢的香水味之一。 车徐徐前进着。车里安静了一小会儿。 弗洛朗忽然开口,说话依旧是慢慢的:”你想和我回家吗?“ 在他开口之前,我抢先说:“好啊。我愿意去。” “好啊,那我们回家,”弗洛朗说。 我忽然开始笑,笑个不停:“我是不是疯了呀?” “我都不认识你,现在居然要和你回家了?我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要我的姓名和住址吗?你可以发给你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