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聿办公的地方明亮宽敞,格外凉爽,里面的东西没几样,这跟他跟想象中的不太一样。不过高兴的是一眼就看到朝思暮想的人,从他进门起,沉聿就已停下手中的事情,对方腕上的黑色衣袖松松挽起,面料撑起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 祁安强装镇定,径自走到沉聿面前,将装衣服的口袋放到办公桌上,“叔叔,衣服洗好了。” 祁安:“挺好的。” “我说真的。” “你的脸怎么了?” 祁安犹豫着转身,谁料冰凉的湿巾紧接着就沾上脸颊,他嘶了一声,沉聿擦得很细致,湿巾上浮满了粉,脸上的青印逐渐显露出来。 “别跟我说这是spy。” 沉聿的视线扫过来,祁安不好意思了,这次好像真说错了,沉聿惩罚似的揪了揪他的脸:“你的关心我心领了,但我还没到痴呆的年纪。” 不过几秒的功夫,沉聿已经拨通电话,“让医生过来一趟……对,现在。” 沉聿摁上他的颧骨,听他吃痛嘶叫,声音略沉:“肿成这样,叫没事?” 祁安自知理亏,只嘟囔道:“也不是很疼,他那点功夫还奈何不了我呢,而且我打得也不轻。” “他。”祁安声音沉闷,细听还带着一丝哽咽,“叔叔,您打我一顿,行不?” 又是这样,又是这种说辞,又要拒绝他,祁安再次抬起头,眼眶已然红了一片,眼泪盈满眼球滚滚打转,“真的不行吗?”他抓着沉聿的手腕轻轻晃动,“我知道我上次出言不逊惹您生气了,这次不会了,这次不收钱,您想怎么打都可以。” 掩藏的情绪袒露而出,犹如一幅颓败的画作,充斥着一抹浓烈的脆弱感。 祁安摇头,脸上还挂着泪痕:“我什么时候爱哭了,不爱哭……实在不行……”他干脆破罐子破摔,咬牙:“您就当活动活动筋骨,我不哭!”说着他张开双臂,直接就往那地毯上一躺,不动了。 祁安身体僵了一瞬后恢复如常,滴溜溜望过去,沉聿已经转过身,没有再说什么,也不知道同意没有。 傅永庚早已等候在这里,来之前他习惯性以为是沉聿头疼的老毛病犯了,而此刻他打量着面前这个他从未见过的年轻人,只觉得新奇。 作为家庭医生,他也不敢多问什么,只收起那副大为震惊的表情,对祁安仔细检查了一番。 沉聿侧身对祁安道:“医生说的可听清楚了?” 沉聿对傅永庚道:“多谢傅医生,到隔壁喝杯茶吧。” 客厅重归宁静。 比想象中来得更快,祁安支支吾吾:“那个,内裤要不要…” 祁安讷讷,沉聿已经摘下手表,挽起袖口,拿出一根两指粗的圆木棍在手心敲打,木棍发出危险的撞击声,“打还是不打?磨磨蹭蹭可不是个好习惯。” “脱、脱,我马上脱。”祁安将短裤连带内裤一齐扒下,光溜着腿爬上沙发椅。沉聿左右敲击他的大腿内侧,“腿分开,塌腰,屁股撅高,这些还要再教么?” 沉聿:“记得?那就是明知故犯了。” “加五下。” “十下。”沉聿缓缓道。 沉聿不置可否:“转过去,手扶椅背。腿根十下,屁股三十下,手心十五下。可以叫,不能难听,不能动,不能躲,否则重新开始,明白了吗?” 木棍在大腿内侧摩挲,他想过会痛,但没想过有多痛。脆弱的地方第一次被抽打,他倒吸一口气,双腿不自觉收拢,而后就见沉聿面无表情道:“这下不算。” “你还欠十一下。” “啪!” 沉聿觉得好笑,面上仍道:“我要问你意见?” 沉聿:“我要是不问,会怎么样?” 沉聿额头的青筋突突直跳,抓住祁安乱动的手,对着他的屁股就是劈劈啪啪一顿,可怕的是,沉聿这次打的完全没有规律,他的屁股一缩一缩地往前躲,身后的木棍跟着打得越来越重,直到他的屁股重新抬起来。 木棍沿着腿根一遍遍压上软肉,只要他稍稍动一下,下一棍力道就更重。每挨一下,他就不自觉仰起头,再痛叫一声,等打完,腿根已经红了一片,遍布着整齐的条痕。 木棍点在臀峰上,“跪好。” “什么时候能够不动,我们什么时候开始计数。” “啪啪啪!” 祁安拼力押住身体,喉中堪堪溢出颤栗的呜咽,“嗬呜嗯……”脆响过后,悬空的小腿骤然弹起,痛到难耐时,连脚趾都不受抑制蜷缩起来,脚背在半空中弓起脆弱的弧形。 身后的木棍已经开始迭加疼痛,祁安把脸埋进柔软的椅背,试图掩盖声音和此刻的狼狈,哭泣声、呜咽声和抽打声全都混杂在一起,他不禁想,通过挨打来发泄情绪,着实有些难以承受。 此前他根本没有意识到这点。 “嗬……嗬……我错了先生,太痛了我没忍住,呜呜不行了、不行了。” 祁安脸上糊满了泪水,他的视线雾蒙蒙的,透过水汽,依稀可见沉聿冷淡的脸,祁安哭丧着脸:“屁股、屁股要是坏了,怎么办?” “呜……” 沉聿轻笑道:“这样,你是想乖乖给我打,还是我把你绑起来再打?” “不可以。” 沉聿也没跟他客气,木棍实打实落下,不仅表皮痛,连屁股里层的肉都在痛,红团子被抽得哆哆嗦嗦弹动。 “啪啪啪啪!” 祁安感觉心里那些委屈一下子全都上来了:“呜呜呜呜。” “啪!” “我听话,真的听话,撅了、撅了,我都听话了。”祁安持续不断地低声啜泣,眼泪啪啪往下掉,他感觉屁股都快热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