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聿敲了敲他的屁股让他下来。 屁股挨完就轮到下一个地方,沉聿示意他:“手伸出来,五指并拢,摊平。两边各十五,你好好做,这样很快就能结束。” 沉聿牢牢押着他的五指,脆弱的手心被迫承受抽击,祁安忍不住曲起手腕,沉聿则将他的手箍得更紧,抽得也更用力。 “……手麻了怎么办?” 祁安瞄了眼沉聿,小声道:“没有,我想问手要是麻了怎么办……” “啪啪!” “这不能试的。”祁安慌了,不知为何眼泪落得异常汹涌,泪珠随着他有一搭没一搭的抽噎而滑落。他努力想要控制,可越是压制,哭得越厉害,尤其在看到沉聿的时候,眼泪压根儿就绷不住,“不麻不麻,我错了,轻点,轻点呜呜……爸爸!” “爸爸呜呜呜。” 十五下不多不少,单看施棍的人怎么把控。祁安两个手掌又红又烫,沉聿撂下木棍,把着他肉嘟嘟的手心来回揉捏,满意道:“手感很好。” “听话,揉散了才不会疼。”沉聿轻声道。 沉聿手掌抚上祁安涕泪横流的脸,威胁似地拍了拍,“别哭了,眼泪,止住。” “啪!!” 沉聿摸上他发烫的脸,语气不善:“再哭,你试试。” “疼。”祁安害怕地望着沉聿:“呜不不不哭。”他连续抽噎几声,鼻尖憋得通红,喘着气把眼泪都憋了回去。 沉聿扯了张湿巾给他擦脸,泪水汗水全都擦掉,脸上不再是湿漉漉的邋遢模样。 镜中的人整张脸通红,隐约能分辨左右两边一青一红。因为哭的时间太长,眼球已经红得充血,眼皮也浮肿起来,眼睛肿得快剩一条缝。偏偏镜中的人不自知,一个劲儿地莽哭。 祁安扭过头:“我这样好丑,您先别看我了。” “哦,好。”祁安乖乖转回身。 “我错了嘛爸爸。”他当时就想发泄情绪,哪还想得到这些,祁安试探着去拉沉聿的手。 “不应该……瞎哭,伤眼睛。” “我不会再犯,我保证。”祁安立马低下头,像之前那样去摇沉聿的手,“我知道错了,真的。” 一楼的客厅很大,有七米高的挑空,祁安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他光着下半身在这里走来走去,真的不会有人进来吗? 他就想了想,这样扫兴的话,也没好意思问出口,只祈祷别有人进来。 他鼻塞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每次哭都不怎么通气,更不用说哭得这么撕心裂肺,简直正中枪靶。 “高一的时候吧。” 祁安:“也没有吧,我都习惯了。” 祁安连忙抬手,想拿过那张纸,“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这种事情哪有让别人帮忙的。 脸似乎更烧了,祁安把住沉聿的手腕,闭着眼擤了几声。等擦干净后,沉聿又扯了一张纸巾,问他:“还有鼻涕吗?” 沉聿没信他的谎话,纸巾又覆盖上来:“你多擤一擤,擤干净。” “嗯,带药了吗?” “那你先喷点药。” 沉聿告诉他:“喷好了就去那边找个位置坐,写500字检讨,半个小时后我检查。” 沉聿竟真的思考起来:“有意见的话,你也可以不用写,我不会逼你。” 顺着所指的方向看去,墙边是一块用大理石砌的吧台,五个椅子也都是高脚椅,别的不说,现在屁股一碰就痛,坐那个不得要了他的命,“就是椅子有点高了,能不能,换一个?” 祁安急忙摆手:“没有没有,是跟您商量的意思。” 指压板? 坏情绪早在刚才就被棍子消磨得一干二净,他才想起来还有更重要的事,刘擎宇那种人怎么值得他浪费时间,他怎么就忘了沉聿没赶他走,还留他留他……! 祁安幡然醒悟:“我选高脚凳。” “没有没有,我在思考,真的真的!”祁安语气诚恳,沉聿也太可怕了,别人走神眼珠都没动,他眼珠在动还能被发现。 怎么这样啊。动。 “嘶呃!”差点没忍住乱叫,刚坐上去就已经很痛了,饱满的红臀被压扁,关键是他的双脚都碰不到地,全身的重量都集中在受伤的屁股上。沉聿递给他纸笔,还特意告诉他,“还剩二十一分钟。” 他的注意力并不能很集中,呼吸也不算稳定,甚至有些急促,笔尖在纸上一顿删删划划,二十多分钟不知不觉就已经过去,沉聿敲响了他的桌子。 沉聿没有拒绝,托着他的胳膊,将他抱下来。祁安不再赖皮,乖乖将检讨递出,沉聿接过写满字的纸张,开始检查,祁安大气不敢出,沉聿从头看到尾,不久就给出了评价:“内容勉强过关,但字得多练。” “嗯?” “这么有信心。”沉聿笑笑,“要是做不到怎么办?” “行,你的保证我记下了。” “那叔叔。” “我能不能、能不能……” 祁安深吸一口气,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他走到沉聿身边,怯着声音说:“我能不能,做您的…sub?” 沉聿移开目光,看了眼钟表,说道:“先吃饭。” “吃完饭再谈。” 沉聿定定看过来。祁安立即捂住嘴,一脸促狭:“我不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