靡靡明月柔光散落在太平山,风掠过,吹拂成片长青树枝桠摇摆。 酣睡间,杜宾犬尖长双耳突然竖起,灵敏捕捉到车胎碾压路面声响。 从沙发边站起身时,爪子窸窸窣窣与地板摩擦的动静惊醒未敢熟睡的齐诗允。 玄关处,雷耀扬放下西装外套微微弯腰,就像日常归家一样,习惯性垂手抚摸warwick黑亮背毛。 见状,warwick乖乖坐下,瞪着圆溜溜的眼,不停来回扭头观察这对一向举止亲密的男女,没有立即相拥的奇怪行为。 从旺角家中分别这两日,他不曾来电,不曾有任何讯息,她只能通过加仔知晓他安危。可她心底隐隐的恐惧被无限放大,只有看到他毫发无伤站在自己面前,她才能够确信他真的没事。 就像飞蛾跌堕火焰,她扑进他胸膛,即便火焰温度再滚烫,也要伸出双手紧紧环住他。 他本以为自己做好了最佳掩饰,甚至预想过再面对她时的画面和对白…但这样的情景,并不在他意料之中…曾经的他,几乎与雷义一样,对跟前这个女人几乎做了同样的事。 如果某天…她知道所有真相——— 颀长双臂在空中僵了数秒才迟钝收拢,他努力抑制心中烦扰,将对方用力揽入进怀中,直至将她抱离地面。 最终,他只能把脸藏在齐诗允颈边,无声苦笑了一下: “我不是跟加仔交代过…让他叫你早点休息别等我。” 此刻,就像是他寻常晚归一样,几句略显唠叨的关怀,却令齐诗允紧绷几日的防线彻底决堤。 湿热的泪洇晕白色衬衫贴在皮肤,肌肤被泪水滋润,温度渐渐变得冰凉,却灼烫着他皮肉下砰然跳动的供血器官。 嗅闻到他衣衫上红酒余味,齐诗允不由得皱眉,当她从他怀里挣出距离重新仰起头时细瞧他时,清楚看到他面色憔悴,眼眶里嵌着一抹红。 她深知他做事极有分寸,这种危机境况下,他不可能会莫名其妙去买醉。 在半山苦等的几十个钟头漫长得令人惶惑,直到刚才,见到这男人毫发无伤站在玄关那瞬,齐诗允才深深意识到,雷耀扬对自己来说已经太重要。 “其实…其实这两天我特别后悔…后悔告诉你这些事……” 听过,男人伸出手抚摸她脸颊,指节染上她的泪,凑上去轻轻吻她鼻尖: “别哭……” 齐诗允强忍又要夺眶而出的泪水,用指尖轻抚他微凉的脸颊,就像是在触碰一个即将脱离躯体的灵魂。 两人在寂静中对视了数秒,唇瓣不由自主朝她贴近,从最温柔的轻啜,逐渐变作近乎疯狂的缠吻。 适才,在酒吧听那女人陈述完所有,轻蔑的冷笑一直挂在嘴角。只不过这次他嘲笑的…是他自己。 他终于明白,第一次在雨中与她相对时,为何会有种陌生又久违的悸动,为何在她周身,会有某种难以解释的无形磁场将他莫名牵引…… 她为什么会是那个人的女儿? 他们就像是万分之一概率的量子纠缠,即便人生海海,也注定会相逢。 因为他无论如何都没想到,绕了一圈,幕后真凶竟会是雷义…… 或许,自己的降生与存在,本身就是个天大的错误。 他一步一步踏上阶梯,内心还是忍不住逃避。 如果有出口可以宣泄,如果有幻境可以沉湎,那就让他带引她,一起堕落,一起逃离。 门合上,托举在腰际的女人被轻轻放低在床边波斯毯。 齐诗允伸指,一直解到雷耀扬衬衫第四颗钮扣,就突然被他顺势反扣住双手,不由分说将她推向床沿。 而后,身子毫无着力点地朝前倾,双腿屈膝半跪,将两团胸乳挤压出令人血脉贲张的淫靡弧度。吻至后颈,鼻腔内的热息覆盖在肌肤上,激得齐诗允腰肢颠簸,不受控地摆动。 他低下头,沿着臀缝亲吻,一直吻到被内裤覆盖住的花心,鼻尖往有些湿润的地带顶了又顶。 突然,底裤被身后男人猛然拉扯向上,布料被撕裂的尖锐叫喊刺激听觉神经,令她小腹骤然涌动热意。情水不慎洇到刚好掠过腹地的几根手指,连同指纹都被爱液润泽。 “…允,想不想要点「惩罚」?” 齐诗允神志迷蒙,却也明白他所谓的「惩罚」意味着什么。 “不要停…” 雷耀扬望向她水盈双眼,心跳节拍臣服于她温驯的表象。 女人好奇扭过头观察,在昏暗中,看到那双他特别定制的皮革镣铐从内取出,连接处的金属链条碰撞出声,在夜色中闪出冰冷锋芒,触碰过她私密地带的细长马鞭…也被他握在手中。 “别动。” 雷耀扬柔声开口,但肢体动作却与说话语调完全相悖。 接近半分钟时间里,彼此没有更进一步,互相保持着某种焦灼又内敛的克制。 身后这个男人看似在「兴致勃勃」地摆弄她身体,但他分明是在借此掩饰什么…她不禁开始胡思乱想,他到底经历了怎样的四十八小时?刚才她为何又会在他眼底,望见那种久违的悲伤…… 猛的一掌落在臀肉,火辣烧烫的痛感阻断女人遐想,身子顿时半软得有些跪不稳,后背也陡生一股凉意。 “跪好。” 就像曾经无数次进入她身体之前的调情游戏,那命令式的口吻也再熟悉不过。 痛感未散,齐诗允勉强将思绪拉回,轻“嗯”一声回答他,妥协式将双手交迭放于床沿边。 “braves?dchen” 是从维也纳度假伊始,时不时就会在二人「游戏」里出现的特殊称谓。 少顷,皮革鞭梢若有似无在肩胛划过,沿着女人玲珑曲线一路蜿蜒向下,最后停留在她翕张潮湿的花瓣边缘。 沾染银丝的鞭梢快速轻拍两下,拍到她双腿颤颤巍巍下意识想要合拢,却又被身后男人用细长鞭身在其间穿梭,用手掌将她桃臀抬得更高。 “唔…嗯……” 此刻,只恨不得要扯碎手心里的被褥面料。 女人用力咬唇,勉强克制住呻吟,双手将被衾揪得更紧。 月色朦朦,笼罩卧房一隅。 湿滑的细长鞭身不知何时被转移到乳肉下缘,男人横握着往上游移,沿着饱满轮廓慢慢滚动,最后,停留在乳晕处左右摩挲。 这「惩罚」令她溃败,令所有意志都处于任他支配的状态。 他垂眸看她腿心湿软淋漓媚肉,乐此不疲于她的敏感度,亢奋到大脑沉陷于短暂空白,胯间亟待攻入花径的欲物正蓄势待发。 “诗允,快说你要我…” 雷耀扬俯身,在齐诗允耳侧低喃,嘴里不断说出令她面红心跳的浪荡言语。 彼此肌肤紧紧熨贴,温度灼人,粗硕肉茎就着滑腻狠狠碾进穴口,一直延伸到穹窿尽头,令两人都不约而同哼吟出声。 这快感如激流灌溉血液,雷耀扬仰起脖颈又低下头粗喘,目光瞥见女人光滑背肌起伏,海浪般的卷曲棕发披散开,曼妙身姿在自己身下不住地抽搐耸动。 须臾,男人闭上眼沉醉其中,但脑海画面蓦地颠倒跳帧,竟会猛然出现齐晟的脸……… 他见过那张面孔,甚至在心里尊敬过那个人。可现在,他无法说服自己去面对这早已成定局的事实,在心底暗不可见的某处,已经对齐晟持有一股恨意。 忽然,雷耀扬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就像是体内失去人性的那头嗜血凶兽在这邪念里骤然苏醒,现在唯有无尽淫欲,才能够泯灭他 他双手大力把持住齐诗允紧实臀肉,将指尖深深陷入其中用劲抓揉,这一次,撞得极其凶狠。 而后,那快感还未退潮,壮硕的物什又慢慢退出几寸,用那肉身剐蹭起层峦迭嶂的嫣红花瓣。 此刻,穹窿内吮吸的力度更频繁,他忍不住低叹,闭上眼感受她绞缠自己的紧致。 刹那间,所有瑟缩的层迭褶皱再次被强行拓开,爽意如万箭齐发,由腿心开始,一路往血液里冲击。 臀肉火辣得像是烧起来,整个下半身连皮带骨都快消融。 连续几十次反复抽出与捣弄,交合处被研磨得泥泞不堪,俯趴在床沿的娇躯顿时紧绷起来,像是一碰即碎的玻璃人偶。 鬓边汗粒滑落,女人被这折磨激出泪意,只能下意识夹紧双腿向前躲避: “别再压那里……你快出去啊!” 齐诗允带着哭腔哀求,也拼命想要挣脱,却被雷耀扬牢牢掌控住整个身体,只能语不成调向他提出抗议。 听到她这番话语莫名怒意更甚,两团圆硕囊袋拍打肉穴的声音又快又急,捅入甬道的力度也在递进。 “你怎么可以不要我?” “———唯独你不可以!” “乖,不要出声,觉得痛就咬我。” 男人不断在她耳畔蛊惑低喃,全然抛却之前与她说好的游戏规则,态度反常恶劣。 爽意突然加倍在体内来回流窜,熊熊欲火延烧到尾椎。 当他握着性器从她体内迅速退出的那一刹那,透明爱液如泉水喷涌,从那靡软花穴里泄了一股又一股,顺着她双腿流落地毯,模样至淫至欲。 离开他的紧束,齐诗允浑身无力瘫倒在床,整个人处于短暂的昏迷状态,连呼吸都变得起伏不定。 仰头喘息片刻,心中那头凶兽似乎逐渐平静,雷耀扬这才慢慢回过神,从这场暴烈性交中清醒过来。 明明她对那些过往一无所知,明明她也是无辜的受害者。 理智一点点恢复,懊悔也在一点点增重。此刻他就像是被命运肆意摆布的傀儡,一切抗争都变作徒劳。 雷耀扬伸臂向前,将齐诗允小心翼翼拥入自己怀里,右手轻轻拨开她的发,不停抚摸她汗涔涔的脸颊: “对不起……” 怔愣的分秒间,对方将她搂紧,继续在她耳边低声致歉。 只是她清清楚楚听到,他那颗向来稳健跳动的心脏,在拥紧她的那一刻,频率变得慌乱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