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冰与火(H)(1 / 1)

凌晨叁点十分,一双眼猛然在黑暗中睁开。 撑坐起身,她打开床头灯四处张望,只看到身旁被衾凌乱堆砌。 看不到他,心不禁又揪紧,困乏也被担忧驱散成异常的清醒。 她顺着走廊向前,轻手轻脚进入雷耀扬可能会出现的书房里。 穿过几排书墙,一直走到宽阔的金瘤纹书桌附近,还是没看到那男人的身影。 但这场景,令齐诗允预感并不好,明明他回来之前就饮过酒。 思索的空档,脚步声在身后响起。她扭过头,看到雷耀扬从另一处黑暗中走出,看似温和的神情里,有种难掩的阴郁。 “睡不着?” 她当然觉察到他回到家之后的一系列变化,大概是程泰的事才会令他如此左右为难。 现在已经如她所愿,不敢再妄求什么。 直到雷耀扬走至桌边,拿起保冷冰桶中的冰钳,慢条斯理往酒樽里放入几块冰: “陪我喝一杯。” “雷生今晚兴致这么好…” 对方听过,口如封缄。但手上动作未停,只浅笑着摇了摇头。 但既已下定决心继续与这命运对抗,既然他对她无法放手,那就不必节外生枝,让她知晓背后真正因由。 那这件事,就必须成为永远的秘密。 女人目光坚毅,与他那双琥珀色瞳仁对视许久,却依旧感知不到任何她所想要的信息。 脑海中不断回响起她前几天在车里同他说的那句话:讲一句谎话,就要用另一句谎话来圆。那他是否可以做到,让她这辈子都活在自己设置的善意谎言中? 他痛恨自己的卑劣与现实阴暗,更痛恨自己的身份和身世。可上一辈遗留的错误…凭什么要他们来偿还? 但这些往事和无法言说的想法,都被知晓所有的他谨小慎微地藏进心底,不敢轻易触碰。 “你知不知……” “喝下去,就能忘记所有事。” 今晚的雷耀扬,与自己有种莫名距离感。 齐诗允不语,抬起酒樽抿咂一口,酒液经过舌与喉,一直滚落到胸腔。 女人徐徐走到雷耀扬身旁,扶住他肩膀,跨坐在他腿间。一双晶莹水眸注视他硬朗五官,逐渐潋滟起醉人的旖旎: “不过你的酒柜里包罗万有,和黄药师有同一款酒也不稀奇。” “告诉我,你想忘记什么?” 左手若有似无抚摸被睡裙包裹的腰肢,他闭上眼,双唇吻她右手每一寸骨节,试图再次引领她意志下沉。 她直觉那是不可触碰的病灶来源,心又沉重几许。 “那晚在基隆街我对你说的话,永远都算作数。” 语气小心翼翼又笃定,像是轻柔地在他伤口上触摸,生怕他陈年疮疤也会痛。 她对自己说「永远」,可「永远」要如何去实现? 可现在的他,还能拥有她多长时间? 男人沉下眼,掌心微凉,覆盖在她纤细的指关节,视线落在她右手亮闪闪的钻戒,自言自语般: “除了你之外的…所有事。” 轻微灼热感流窜在肌肤之下,果味酒香在分寸中弥漫开来,他凑近,双唇再次覆住她。 终于,温热酒液都被她悉数吞咽。 点点辛辣刺激泪腺,湿答答的眼睫令视线迷蒙。齐诗允好容易张口呼吸,抬头与雷耀扬对视的刹那,看到他不同于几个钟头前 甚至,带着股任她揉搓的阴公相。 她从他腿间往后挪动几寸,食指一勾一拉,不疾不徐便扯下他腰间睡袍系带,又俯身凑到他耳边低语: “闭上眼,放松。” 他缓缓阖上眼,索性松弛筋骨,享受被她掌控滋味。 墨蓝色系带渐渐覆盖男人视线,打结她最擅长,不松不紧刚刚好。 他听得见她敞开自己睡袍的窸窣声响,闻得到酒气,也闻得到自己事后替她洗头的香波味道…男人胸膛微微起伏,被她在自己胯间的细微动作惹得心痒,身体燥热难耐,汗粒慢慢渗出额角。 双眼睁开还是一片漆黑,听觉也被封闭,只剩下嗅觉替他摸索感受,腮帮不由得下意识收紧。 「…思海中的波涛滔滔不息飞跃起」 「当初喜欢孤独要爱却害怕交出爱」 「takeybreathaway」 不同于《gun》里汤马斯操纵战机无拘无束翱翔天际,浮于脑海的是《旺角卡门》中每一帧浪漫与残酷,属于古惑仔的别样爱情故事,血腥又文艺。 那时墨镜不离眼的高佬还未酿成《东邪西毒》里那坛名为「醉生梦死」的忘忧酒。 他记得她说过最不钟意看王家卫,但每次都能同他对答如流。 命数难测,自己某天会否也那般潦草收场? 他无暇思考,但他感觉得到,是冰块。 一块剔透晶莹的冰被她捏在指尖把玩,雷耀扬微张的唇像是在引诱她:不要停,请继续。 「不管有没未来」 「赌赌我运气……」 她含着冰,舌绕着他的乳,又磨又咬。 高大身躯陡然颤栗,雷耀扬向后仰起头急速喘气,一只手陷入她发缝直达后脑,一只手摸索她胸前柔软酥白捧在掌心,整个人都燥热到极点。 她低下头,舌尖裹挟冰块在刺青上肆意游走,激得男人皮下肌肉收紧,抓揉乳团的力度也加大,想一点点与她还算矜持的私密地带擦碰。 但他看不见,只能在黑暗中摸索她。 她咬碎冰块,吻他唇角,又身轻如燕离开他腰间。 雷耀扬不知她正在做什么,只依稀听得见些细碎响动,开始莫名期待她的致命小花招。 “坐稳,别乱动。” 听罢,男人不禁嗤笑。她居然讲粗口命令他?恶狠狠的,透着股奇怪的可爱。 他流好多汗。 她倒退几步,挽起长发,又撩起睡裙一点,缓缓脱下叁角区的遮挡物。 一定是喝下去的酒在作怪。 一双手置于冰块里,低温终于驱散走一部分热气,齐诗允心内默数两分钟,直到骨节和指尖都略略发僵发麻才罢休。 他咽了咽口水润喉,出声唤她: 而她装聋作哑沉默不答,只慢慢走到他跟前俯身。 但这阵快感还未过,女人毫不客气就掀开雷耀扬遮挡腰胯的睡袍一角。 齐诗允垂眼注视,两只白皙手掌跟着伸向前,牢牢包裹住他胯中蛮横无理的狰狞。 她的手太湿太冷,冻到他双腿肌肉都绷紧。 “雷生,你好核突。” 她笑,带着明显的嘲讽,叛逆得像整蛊为乐的恶童,全然不给他分毫喘息的机会。 “傻女,快松手……” 听过,齐诗允面无惧色,仍是一脸戏谑表情看他,言语里挑衅意味也愈发浓厚: “比刚才被你按在床边顶还要惨吗?” 说话间,她握得更紧,力度几乎让伞头充血发胀,激到腺液都从马眼里溢出来。被痛到咬紧牙喘粗气,整个身躯颤到不停…… 突然又想,她哪里学来这么多歪门邪道?这两日是不是偷看他的禁书?他差点没忍住想抬手扇她屁股的冲动,但一想起几个钟头前她在浴室灯光下绯红的臀和微肿的穴,又心软下来。 “我都已经跟你sayrry,还帮你洗头洗身吹发———” “……出去两天没消息,知不知我有多担心你?你当然应该跟我sayrry……” 他的鼻尖埋于她乳缝中轻声致歉,两人也在这你来我往对峙中偃旗息鼓,气氛再度变得微妙暧昧。 「惩罚」不过是让他短暂忘却烦扰的小打小闹,她无法忽略他努力维护常态的疲惫,更无法忽略,关键时刻会在心底警醒她「不要追根究底」的那个声音。 但她实在很想问:你到底在害怕什么?到底在隐瞒什么? 她的双手依然冰凉,低温也跟着附着在雷耀扬依然硬挺的肉茎上。 但这一刻,冰与火激烈碰撞,冷却的核弹彻底被她引爆。 是谁说水火不容? 滚烫肌肤贴紧,交合水声荡漾在方寸之中,惹得人胸中蝴蝶扑腾飞舞。 男人的唇瓣她锁骨边扫来扫去,又伸舌舔舐她脖颈,一直往上,一直往上,直到抿唇吸住她软糯的耳垂。 太痒,太撩人。 黑暗被终结,雷耀扬微眯着眼,开始重新适应光明。 濒死的心脏骤然复苏。 仿似神游太虚,到底是不是色令智昏他早已无从分辨,但他最好守口如瓶,千万不能把她变成本港基督山女伯爵。 一滴圆滚滚的水珠精准砸在雷耀扬唇边,沿着他唇缝,一点点渗进口腔,蔓延至他尝遍世间珍馐的刁钻味蕾。 “我阿允怎么越来越爱哭?” 雷耀扬生硬地朝她扯出一个笑容,身下动作顿时轻柔几分,即刻伸手拂走对方眼底又要掉落的泪: “吻我。” 男人听话仰起脖颈,唇与唇相碰。 舌与唇辗转交错,声声喟叹难舍难离,身下紧密相连的地带相互磨合到脊骨都颓软发麻,大脑已经快要失去思考能力…… 他希望黎明不要来,他希望这夜更漫长一点,再漫长一点。 只要她不会离自己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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