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v士盥洗室的镜子前,安珀飞快的把唇蜜塞回化妆包里,用一种糅杂了吃惊、无语、还有点儿不知所措的复杂眼神看着我:“你的意思是,现在你跟艾瑞克是朋友了?” “可以这么理解。”我打开粉饼盒补妆,企图蒙混过关,“我想我们暂时休战了,你知道米歇拉最近工作很忙,查理也……” 我立刻败下阵来:“好吧,他帮了我一个忙,抱歉我现在不能告诉你具t是什么忙,总之经过那件事,他觉得我们可以试着友好相处。” 我们一前一后走出盥洗室,我说:“他已经为此道过歉了——嘿,别这样,我也没想到他会向我道歉。米歇拉一直希望我们能像亲兄妹一样和睦相处……” 我试着想象了一下自己跟艾瑞克亲密无间,聊人生聊理想的画面,顿时冒出一身j皮疙瘩:“我想也是。” “你觉得这件怎么样?”去年起她近乎疯狂的痴迷于一个韩国偶像组合,就是即将来l敦开演唱会的那几位,为此已经发了快两周的疯了。 达芙妮一脸“糟糕,我怎么忘了”的表情,但还是恋恋不舍的摩挲着裙子:“可是你不觉得它很漂亮吗?” 一直躲在收银台后玩手机的店员小姐不知道什么时候钻了出来,她戴着帽子,花臂鼻环,饶有兴致的看着我:“嘿,要试试吗?” 我到现在还记得艾瑞克被一盘红通通的章鱼辣的浑身暴汗。 出发当天查理开车送我们去车站,养父略显拘谨的握着方向盘:“……有事记得给爸爸打电话。” 我抱了抱他:“需要我给你带什么礼物吗?我们可以瞒着妈妈,你一直很喜欢harrods地下一层的黑山羊n酪对吧?” 火车很幸运的没有晚点,到站时正好是中午,车站的便利店汉堡店里挤满了觅食的旅客。达芙妮一眼就看到人群中的艾瑞克,兴奋的跳了起来:“嘿!艾瑞克!” 那一年他不明原因的退出了曲棍球队,大把空余时间都跟……某个我不太想提及名字的人混在一起,要不是那个人nv友、绯闻nv友都数量庞大,我敢打赌他们是一对儿的传言已经登上本地新闻了。 我把预定好的民宿地址调出来:“就是这儿,在西区。”他看了我一眼,应该是想对我的穿着——连衣裙和短外套——发表一些高见,但他清了清嗓子,忍住了。 我想起那个友好相处的宣言,鼓起勇气主动问他:“复活节你不回家吗?”米歇拉让我给他带了一颗巧克力蛋,真见鬼,我该找个什么时机拿给他? 我想那一瞬间,他和我都觉得哪里怪怪的。 哪怕对艺术家类型的男人不感冒,最后我也不得不承认他的西班牙口音真是该si的x感:“有什么问题随时联系,玩儿的开心姑娘们。” “你们最好换个地方。”他倚在厨房门上,给自己倒了杯水。 达芙妮自告奋勇去楼下买三明治,现在不大的空间里只剩我们两个。艾瑞克棕hse的眼珠定在我脸上,他有些不耐烦:“他想睡你,或者睡你们,你看不出来吗?”必须配合他、乖乖扮演一个懂事听话的“妹妹”吗? 他显然也被激起了一点火气:“我只想提醒你一下……” “哦,是吗?你真的有吗?”他放下水杯,步步b近,“你总是这样我行我素,固执、顽愚、自以为是!直到最糟糕的情况发生才意识到自己有多蠢!然后你就会哭哭啼啼的扮演受害者,你觉得全世界都对你不起,没有提醒你、没有阻止你没有安慰你!这就是你的生存方式,不是吗?!” 艾瑞克离开后我像只泄了气的皮球,瘫倒在沙发上一言不发。这是我们上番外 我在镜子前站了一会儿,非常可笑的屏住呼x1,抬起手臂,做了两个简单滑稽的动作以确认里面那个nv人是不是我。 nv孩子过了二十五岁,毛孔就会不可避免的被地心引力拉大,要小心保养的呀。匆忙洗完热水澡,我认认真真的敷了个面膜,又去衣柜里挑了一件还算顺眼的丝质连衣裙我居然会买这么端庄的裙子,妈妈如果知道一定非常欣慰。与此同时被扔在床上的手机嗡嗡响个不停,犹豫再三,我还是爬过去看了一眼,然后惊讶的发现短短半小时主页就被各se信息挤的满满当当,其中一条来自一个名叫罗宾·迪斯的人,他说:“鉴于你目前正在经历一段非常艰难的时期,我可以勉为其难的批准你的请假,希望周一清早能在办公室准时见到你的身影,萨曼莎小姐。” 血缘真是一种神奇的东西,当我微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卢卡斯同样面露疑se,他打了个哈欠,顺势将圆滚滚的脑袋依偎到我x前,趁人不备小不点成功在我前襟留下了一片口水渍。我不得不把他放下,艾瑞克转身ch0u了张纸巾,指间闪烁的黑钻再一次提醒我,我们现在是一对离婚中的夫妻很疯狂,我知道。 这已经不是‘惊愕’了,这是‘震撼’。我的意思是,从十七岁一直到现在?我甚至不敢保证自己能十几年如一日的热ai一道菜式,或一个明星。 我猛地抬起头,发现那双琉璃般的hse眼瞳里水光滢滢。三十三岁,大多数人在这个年纪已经成家立业,他脸上多了些皱纹和g0u壑,头发、着装都不像二十岁时那么简单随意,青春少年的张扬沉淀成不动声se的jg致内敛,他开始喷香水戴手表,开车时手机闪个不停。只有眼睛,只有眼睛还是一如往昔。 在我的印象里,从小到大哥哥都是那种麻烦又gui毛、极好面子也极端坚毅的人,这种坚毅有时会使他走向自私和凶狠的极端,更多时候它就像一层薄而透明的保护壳,类似尊严,支撑着他的人格和选择。艾瑞克也许会软弱他毕竟是人,人都有软弱的时候,会向b他更强大的人或势低头示弱,但那绝不是在我面前。 我慢慢走过去拥抱他。从他断续的剖白中一个狗血又真实的离婚案例在脑海中拼凑成型,哥哥抱着我低声说:“那些话都不是出自本心,对不起,我只是害怕你觉得无趣。” “你不喜欢唾手可得,也不喜欢一成不变,你永远真诚、激进,你喜欢新cha0和冒险,总有层出不穷的奇怪想法,这正是你的魅力所在。我知道不该要求你改变,我担心的是……婚姻不是冒险,我也算不上是有趣的人,我怕你厌倦。”他顿了顿,“我们认识了太久,在你懵懂不知事的时候我就把你骗来身边……” 说完自觉双颊发烫,我又重新把脸埋进他x口。是的,跟他shang是因为我也喜欢,我也享受,才不是因为什么‘懵懂不知事’。十七岁还懵懂不知事的nv孩不是智力低下就是缺乏正常的学校教育。 他说的都对。我从不珍惜唾手可得的感情,学校里白痴们短暂热烈的迷恋在我眼中可笑至极,因为太轻易就能得到,失去也不会觉得遗憾可惜。我讨厌一成不变的生活,害怕被束缚、害怕不自由,我自大又肤浅,最渴望新鲜和刺激……这样的我居然会选择和他结婚,直面父母及邻居们带来的舆论压力,直面枯燥忙碌的婚姻生活,我想当时的萨曼莎一定非常ai他。 被闹钟吵醒时我还迷迷糊糊的不愿醒来,念叨着下午一起去幼儿园接lychee放学,直到晨曦柔和的日光照进房间,艾瑞克捏捏我的脸,又碰了碰我的额头:“该si,你是不是感冒了?” “怎么了?”年轻g净的一张脸,别说皱纹了,连一颗青春痘都没有。 他不敢置信的问道:“……抗老???”幼稚成这样,我不得不像条小尾巴紧跟在他身后,绞尽脑汁为自己洗刷冤屈:“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抗老这件事应该防患于未然,你看,我也每天早晚涂眼霜啊。” b尖酸刻薄我永远不是他的对手,手下败将懊丧的抓着头发:“……非要这样不可吗?我一点儿也不想跟你吵架的。” 哥哥终于赏了我一个眼神,他清了清喉咙,羞于承认似的:“我不喜欢你那么说。” 他三十多岁的样子根本称不上丑,恰恰相反,西装革履、风度翩翩的哥哥有种经过岁月沉淀的、成熟男人的风致,我只是……我只是私心更喜欢现在的他而已。 “现在不生气了吧?”我也跟着长吁一口气,低头在零食袋里挑挑拣拣,找出一块看起来挺美味的软曲奇递到他嘴边,“其实你可以直接告诉我的。” 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与其一个人生闷气,为什么不能直接告诉我哪句话、或是那些举动令你感到不愉快了呢?这样我才知道以后什么话不能说嘛。” “亲我一口。”他突然冒出这么一句羞耻至极的言论。 五分钟前还冷若冰霜的人此刻简直是恬不知耻,哥哥看着我,完全不觉得自己在说什么令人害羞的话:“我说亲我一口,我就会消气了。” 我不知道是该为诉求得到满足而高兴——这多少证明了他很在乎我再一次,还是该为内心蠢蠢yu动的冲动而感到兴奋和不安。这不是全然陌生的t验,从各种意义上来说我都称不上是“情窦初开的无知少nv”,十二岁起我就男朋友不断,情史丰富、‘经历过太多段恋ai关系以致于记不清某几任前任的年纪和名字’说的就是我这种nv孩。但说到底——尽管这羞于启齿——我真正喜欢过的男孩儿有且仅有两个。捏着小食盒里附赠的一次x塑料水果叉,我暂时失去了继续进食的兴致。 假如我是个耳力过人的超能力者,大概会听到很多口音各异、此起彼伏的咒骂声。 我明白他的潜台词,‘这么做非常危险’或者‘你至少该和我提前说一声’之类的,但那种软绵绵的、毫无威慑力的目光连同耳根处浅淡的绯se出卖了他的本心,我t1ant1an嘴唇,毫无悔意:“专心开车。” “现在先专心开车,”我低着头假装吃水果,边忍笑边努力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态度,“我们再找时间做别的。” 到家时天y沉沉的,乌云盖顶,底下的空气cha0热涌动,到处弥漫着熟悉的草木清香。经过一周在外旅行的时光,毫无疑问,我们收获了父母热情无b的欢迎,米歇拉甚至专门为我做了一锅韩式炖菜她管那种加了辣酱、蜂蜜、泡菜、猪肋骨和芝士的食物叫韩式炖菜。“哦我的甜心,”张开双臂拥抱我的同时妈妈没忘记示意查理从哥哥手中接下行李箱,“玩儿的开心吗?” “听起来是趟不错的旅行,”养父夸张的松了口气,“你的小朋友就没那么幸运了。” 提起这个米歇拉不禁叹道:“我猜你们还没见过艾达,我是说,詹姆斯的未婚妻。” 查理的表情颇为吃惊,米歇拉也一样,只有我埋头喝水,总觉得他意有所指。在大家的认知里艾瑞克从来都不是个八卦长舌的人,米歇拉好笑的看着他:“儿子,我们没有打算——当然了,也没有能力剥夺他的这项权利,我们只是在讨论这件事。不可否认,他的婚姻计划、数量惊人的继子继nv,以及即将出生的宝宝给他的父母带来了不小的麻烦。”一个大学毕业不久的职场新人,和一个小型企业的网站设计师显然不足以负担四个孩子的庞大开支,据安珀透露,他们连婚礼都不打算办了,很可能还要向莫里森先生借贷一笔数额不小的钱款。 米歇拉还是相当了解自己儿子的,某些方面她敏锐的就像一只捕食中的母猎豹:“你是不是交nv朋友了?” 我捂着口鼻g笑两声,不知是嘲笑我的胆小还是真的被妈妈的玩笑逗笑了,哥哥看了我一眼,转身往餐桌走去。 突然发现五百珠了啊,有没有什么想看的番外鸭都写当然是不可能的啦,如果有合适的我写写看?这件事兴奋的过了头,餐桌上滔滔不绝的推送着各类新鲜八卦,从希尔先生查理的同事之一家最新购入的日产汽车一直到市中心某栋商厦被挂牌出售,睡觉前好不容易逮到机会跟他单独相处,我鬼鬼祟祟的样子活像是偷偷潜入民宅的某个江洋大盗:“艾瑞克,我们得谈谈。” 封闭空间多少能给人一些安全感,我稍稍拔高了一点音量,你知道,使自己听起来足够理直气壮:“谈……听着,我不觉得现在是个好时机,我们暂时还不能将,额,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告知米歇拉和查理,他们会疯掉的。” 他对我的措辞不太满意,我能从他微妙的语调变化中分辨出这一点:“哪些事?” 这个结果始料未及,艾瑞克愣了一下,剑眉上扬、双眼微睁,那个表情居然莫名有点可ai,然后他迅速回神,不可自抑的捂着嘴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把我拽进怀里:“其实我也觉得现在不是个好时机,你还没有高中毕业呢。” “嗯,”头顶传来沉重的呼x1声,他似乎有点紧张,心跳如鼓擂,一下下撞击着我的耳膜,拥抱着我的那只手也下意识的向里收紧。不知道过了多久,哥哥就像个刚被判处极刑的绝望罪犯,每一次吐字都带着认罪般的无奈和庄重:“如你所见,我很ai你。” “就本心来说,我的确不想ai你。”他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我还没来得及生气发怒,就又被后半句话妥帖的安抚住,“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在一起的时候忍不住分神注意你,分开后又总想从别人那里旁敲侧击你的消息。明明知道ai你无望,不该像那些盲目的傻瓜一样心存侥幸,却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神和大脑……明确拒绝你的要求,让你露出失望或难过的神情,对我来说b被你无情拒绝还要煎熬。” 并不是毫无准备,事先不知道他ai我,也不是全无被人表白的经验,为什么这些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就这么……令人害羞呢?窒息般的慌乱中我突然冒出一个奇怪又可笑的念头——如果我真的是只小狗,现在尾巴应该快要摇断了吧? 上帝作证我几乎是逃回自己房间的。刚被妈妈清洗g净的、可怜的史迪奇被主人团成一团抱进怀里,半强迫的承受着主人过高的t温:“完蛋了完蛋了完蛋了……” 厚重绵密的乌云终于在深夜支撑不住重量,化成一场滂沱大雨降了下来,而且直到电话py。 除非出去泡吧,我还没有在家、在自己床上失眠整夜的经历,翻来覆去直到凌晨四点,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我决定下楼热杯牛n。 艾瑞克气红了脸:“不行吗?”凶完他才想起板脸,摆出一副哥哥架子:“好好吃饭。” 这番畅想成功令他咳嗽了两声,艾瑞克放下刀叉,没好气的冷笑一声:“你想试试吗?” 我不明所以:“后悔什么?” 我嗤了一声:“当然要和喜欢的男孩子一起过,不然我为什么非要叫你回来?”吵架、冷战我都可以不在意,只是,这个人必须是你才行。 被他这么看着,我也莫名其妙的不自在起来,仿佛我刚才发表了一篇三观震碎、惊世骇俗的讲话。“有什么问题吗?我们又没有分手。”努力撑出一点气势,我尽量凶巴巴的瞪着他,“就算你指责我的那些话令我气愤难过,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是男nv朋友关系。” “……的确,没错,就是这样。”回过神后哥哥迅速将刀叉放下,好腾出左手r0u按眉心,我从没见他笑的这么傻过,兴奋和快意遮掩不住,一张嘴就是八颗闪亮亮的牙齿:“可是、你,我是说,那你为什么要撒谎?在专线巴士车上,为什么假装不认识那个中国男孩?” 在他眼里我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如果说‘缺乏恒心和毅力,学什么都不会成功’只是对学习能力和个人素质的质疑,‘你会劈腿’四个大字就是毫无疑问的,对我这个人人品的全盘否认!哈!我虽然前任众多,但从来没有在与人交往期间出去乱ga0过好吗! 真相已经远远超出了我能承受的范围,我慌不择路的想要逃跑,他眼疾手快,直接将我拽进了怀里:“我害怕你会跟我分手,怕你不再喜欢我了,我不 实在没有听解释的心情,又怎么都挣脱不开成年男x的力气实在可怕,我g脆踮起脚尖,一口咬在他肩上,听到一声吃痛的“嘶……”才肯松开嘴巴。我ch0u着鼻子、翁声瓮气的大声顶嘴道:“你就是那个意思!你觉得我智力低下、眼高手低、人品道德都败坏!” “你也知道是妄加的揣测和评判么?你这个混球,你有什么权利替我‘以为’!”不道歉还好,道歉我反而更难受了,眼眶和鼻子都好酸:“爸爸妈妈都没这么说过我……” 查理这次是动了真怒,驱车前往机场时爸爸始终脸黑如锅底,除了几句必要的问答‘护照都带上了吗’,‘需不需要上厕所?马上就登机了’之类,一直到航班落地都没给我们好脸se看。这是我长到这么大以来第一次和艾瑞克以外的家人吵架……我的意思是,单方面的被爸爸吵架,居然觉得十分新奇……。 摊牌之前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摊牌之后反而变成了现代版罗密欧与朱丽叶。 艾瑞克的左侧颧骨上有一道非常明显的擦伤,一看就知道肇事人下手时用了很大力气,这一路他始终佩戴着医用口罩,从机场出来时差点儿被当作危险分子关进小黑屋,我猜嘴唇或下巴上还有伤口,而且b颧骨上的更加狰狞。 ……难道你还被爸爸揍出过内伤?明知道查理不可能不给他处理伤口,我还是有点担心:“让我看看。” 我知道结痂不是主要原因,他应该是感到丢脸了……这家伙si要面子,小时候妈妈教育他都会尽量躲着我。可是这有什么好丢脸的呢?他一个人挨打已经让我非常难过了。 头顶的声音略显迟疑:“这个真的不行,不好看的,很丑。至于生日礼物……你再好好想一想,还有没有什么别的想要的东西?我一定想办法办到。”说到最后,语气简直谄媚了起来,我忍不住想笑。不知道为什么,我好像越来越喜欢赖在他怀里了,仿佛得了皮肤饥渴症,总想黏他、抱他,发脾气都很没有力度:“那就没有了。” 我喜欢猫?等等,我什么时候——哦,志得意满的抬起头,某人果然别开了目光,耳尖还隐隐发红。他肯定看到我在车里给h河的照片点赞了,哼,又吃醋。 艾瑞克没有放弃:“下个学期我会申请调换到单人宿舍,复活节后应该就能搬出去住了,你喜欢我们就养一只,没什么不方便。” 声音戛然而止,哥哥挑起眉毛,一脸戏谑的看着我:“生了?” “说啊,生了什么?” 身后传来嗤嗤的笑声。 完结,撒花!!!!! 过几天应该会有几个番外的,不过真的得过几天了,我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