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伏在他肩头，用唇磨蹭他的皮肤，热热的鼻息拂在肉上。 他不久前泄过一次，肠肉滞涩地绞在一起，被指尖叼住挑捻翻弄，颤巍巍绽开一条缝隙，容纳两指插入。 吞咽声与咕哝似的泣吟含在一起，男人很快就失去发声的力气。她索求无度，一次最好吃到撑，最后他齿痕遍布的腰与背向上顶了一下，腿根抽搐起来，前和后一同吐出湿淋淋的浊液。 他攥住那只想要抽回的手，大脑犹陷落于昏昏沉沉的快意间，殷勤地磨蹭着细腻粉红的指尖，舔吻吸吮，直到它们因微微的痛痒而缩起。 “你听。”祝栖迟哑声说。 白日尚无雨的，入夜就淅淅沥沥下个不停，现在变成有一搭没一搭的雨丝，疏疏飘洒，频叩窗棂。 少女在他怀里动了动，抻出一条汗津津的手臂，韧长的腿蛇一样缠着他。 “想抽烟。”祝栖迟的小指勾住他的手指，蹭指腹浅浅的茧。 一盒半空的大卫杜夫被丢进沙发。祝栖迟抽出一支，含进长长的滤嘴，就尝到上等烟草的苦香。又摸过被扔来的银制打火机，点燃前端，等了片刻，才冷馥的烟草香吞进胸膛。 观影室里闪动着隐约的昏暗光亮。 他弯腰整理时，祝栖迟一边吸烟，一边盯着他错落着青紫痕迹的腿根，有几道微浊液体正慢慢往下淌。 “下流鬼。”他说。 “一九八五年酿造的罗曼尼康帝。”颜西柳用开瓶器打开木塞，将酒液斟进高脚杯。“算不上顶尖，酒窖不在这里。” 她伸手去拿酒杯，被他轻轻挡住了：“让酒醒一会。” 祝栖迟怀抱双膝靠在颜西柳身边，她喜欢他不经意展现出年龄和阅历的优势。酒只占了高脚杯的叁分之一，她嗅到一抹密复的酸香，黄油面包和黑醋栗混在一起的奇妙气息。她拽过酒杯喝了一口，颜西柳无奈地放任。 酸中夹杂着一丝浓郁的樱桃果味。祝栖迟撬开他的唇，让他尝尝到底有多酸。 我没做什么呀。祝栖迟被亲得大脑缺氧，也就无暇纠结那一点微不足道的困惑。 祝栖迟后知后觉：两人做爱的背景居然是一部阴郁的犯罪杀戮片，伴随着被剥皮的女人、被咬掉脸颊的男人的惨叫。 她对侦破案件的过程不感兴趣，但很喜欢克拉丽丝与莱克特医生的对话。 ——一些羔羊。它们在尖叫。 ——不是，最初我想释放它们，我打开它们的闸门，它们只是站在那里，很困惑，不肯走。 “有时，我能听见死去的同伴在说话。我听见我哥哥在说话。” “她们有时窃窃私语，有时高声呐喊。那些尖叫……” 手指动了一下，他最后还是没有开口，只将红酒推到她面前。 痛楚事实上并不真实存在，只是发生在祝栖迟大脑里的幻觉。 “而我脑海里的声音会怎么样呢？我最害怕的是，她们会在我踏入死的黑暗后，永恒尖叫下去。” 约莫一周的夏雨过后，空气渐渐变得清凉。 早餐是林姨蒸的荠菜肉包与小米粥，配了几道酸鲜开胃的小菜。肉包胖乎乎白软软的，一个有成人拳头那么大，在床上躺到日上叁竿，吃上两只包子，再就小菜喝碗米粥，这样的日子神仙来了祝栖迟也不想换。 林姨在围裙上擦擦手，笑眯眯地看着她，就像在看自己的孩子。 祝栖迟端咖啡的手一顿，口哨吹得更悠扬了，在心里挑衅地说：“好听不就行了，别管那么宽！” 下午一点，少女画了一会画，出来放松身体。她坐在阳台的秋千摇椅里，小口小口啜饮咖啡。 【时空商城联通各个小世界，不论什么都能买到的。】779先是给出肯定的回答，接着又有点泄气【但高级血统、功法、武器和寿命这些需要很多很多积分才能兑换。】 【当然！有些任务者顺利完成任务后想多留在某个世界一些时间，商城是会给折扣的。宿主想回到自己的世界，也得通过兑换权限和寿命来取得，原价购买就 “唔。”祝栖迟不置可否。“你帮我查查海王星蠕虫的价格。” 祝栖迟笑起来：“我忘了，这是我们给它起的昵称。那种陨石的官方名字应该叫nth30。” “人类的救命稻草吧，我想，但拿到之后就和我没关系了，所以我也不知道效果究竟如何。”祝栖迟漫不经心地回答。 祝栖迟问：“不要被外壳包裹的核心物质，只要陨石壳子呢？” 买，买椟还珠？ 祝栖迟扶额：“我要那种东西干什么。对了，商城有陨石加工服务吗？” “这个不要紧。”祝栖迟说。“积分没了再赚就行。这是图纸。” “你也懂什么漂亮不漂亮的。”祝栖迟忍俊不禁。“其实我很喜欢类似指环王那种魔法奇幻世界，这是我唯一还记得的自创种族的图徽。” “谁知道呢？说不定吧。”祝栖迟关掉系统，将目光投向碧蓝悠远的长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