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命运(2 / 2)

当然,合约也条列了非常多的限制,不能与亲友联系,不能拆除追踪器,不能透露偽造身份等等。

组织基本上会有自己的方式管控,可一旦违约被知悉,公司方就有权利进行惩处,至于会做些什么,上面并没有说明。

说白了,这份合约就是将一个人的身分杀死,并把剩下的生命卖给公司,重新开始另一段人生。

没有人会想过这种被监控的生活,可鐘沐言所剩的时间不多,她来不及研拟出双方都能够接受的新约,因此相较于强硬的执行死刑,换约才是目前最好的解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现在的目标,就是取得这个把自己卖给公司的门槛。

思考清楚后,抬起头时才发现天已经全黑了,而身旁的人不知何时已经枕着厚厚的文件睡着了。

见那人还不死心般握着笔,让她忍不住弯了唇,看来就算面临生死攸关的事,还是抵不过读书就想睡的毛病。

房里开着空调,穿得这么单薄继续睡下去肯定会感冒,鐘沐言小心翼翼的起身,走到床柜旁打开背包,翻找出自己的外套,却在要转身时被人从后面抱住。

「你要去哪里?」申羽澜的眼睛还沉的打不开,她整个人掛在鐘沐言身上,软软的问道。

鐘沐言捏了捏靠在肩上的脸颊,「没有,只是拿个外套。」

申羽澜在颈间蹭了蹭,将人抱得更紧一些,「你不要随便离开我,我怕我找不到你。」

鐘沐言从她身边离开两次,夜店那次是她运气好找回来了,而饭店分开差点就是天人永隔,她真的好怕好不容易抓住的人又从指缝间溜走。

感受到对方的不安,鐘沐言心里堵塞着,她不希望申羽澜总是这样胆战心惊,可在一切尘埃落定前,她确实也无法给出任何承诺。

最后她也只能安抚道:「我只是怕你会冷,别多想。」

披上外套,申羽澜也不太敢继续睡下去,乾脆就撑着头,盯着继续研究合约的人发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鐘沐言坐姿端正,专注的神情在那娟秀的面容上显出文雅的气质,手上从容却俐落的笔触,让她整个人散发着雅緻的魅力。

申羽澜看得入迷,嘴上忍不住问道:「你读书的时候没人追过你吗?不然怎么没谈过恋爱?」

鐘沐言单手翻着纸页,垂眸写下文字边回答道:「算有吧,有人提前在我的课桌上放了早餐,还有一封信。」

申羽澜顿时八卦起来,「信里面说什么?」

「不知道。」鐘沐言翻了下一页,「我连同早餐一起丢了。」

「丢了?为什么?」

「这样对方就不会再做这种没意义的事。」鐘沐言平淡地说道:「那时我对恋爱没兴趣。」

申羽澜又将头撑回桌上,笑着挑起眉头,「那现在怎么想谈恋爱了呢?」

鐘沐言噘起嘴瞪了她一眼,又回头继续处理手上的东西。

「可怜的孩子,被我们小言伤透了心。」申羽澜无聊的用笔在纸上画了爱心,让它被一箭穿过,「不过要是我,就一定追得到你。」

鐘沐言挑眉,颇不以为然道:「怎么,你很会追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除了你,我没追过任何人。」申羽澜回得非常诚实,抬起手伸了个懒腰:「向来都是别人追我的,不过要是没有手腕让别人喜欢上我,又怎么会来追我呢?」

真正的高手是不会主动出击的,只要放好饵等猎物自己一步步上鉤就行。

拉伸时短版的t恤被掀起,露出里面纤瘦的腰身与腹肌,鐘沐言眼角馀光瞥见,便被那精实的线条给吸引了目光。

没想到却被抓个正着。

「在看哪里阿?」申羽澜搭上对方的椅背靠近了一些,脸上满是狡黠的笑容。

心虚的人赶紧转开视线,想假装无事继续看手上的文件,心跳都还没缓下来,手就被人握住了。

「既然两天后的情况还很难说…」姣好的身材覆上了鐘沐言的侧身,传来了柔软的触感和体温,丰满的唇瓣贴在耳扩上,撩人的声音传进了耳里,「我们是不是该做点什么,才不会有遗憾?」

鐘沐言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心脏在胸口剧烈的跳动,让她口乾又燥热,虽然已经在椅子上缩成一团,可对方依然步步紧逼,让她被抵在墙边退无可退。

舌头似乎也不是自己的了,开口的话断断续续,「可…可我…还…还没准备…」

原本申羽澜只是想逗逗她,可看到刚才还斯文正经的人,突然变得这样娇羞可爱,这只独属于她的羞涩,是真的有点让人把持不住。

申羽澜在心中叹了口气,可惜了,现在确实也不是好时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想什么?耳朵这么红。」感觉到触碰到耳骨时的轻颤,忍不住上手揉了揉那快滴出血的耳朵,她真的爱死了这人害羞时的反差,「原来你真的在想那种事情喔,小言好色。」

听出了对方在玩弄自己,鐘沐言一个气恼,抓住那隻不安分的手狠狠咬了一口。

「呜!」

听申羽澜唉了一声,怕自己真的弄痛对方,她赶紧拿到眼前检查有没有受伤,「很痛吗?」

「痛。」申羽澜装得可怜兮兮的大眼眨了眨,可她又将手放到了鐘沐言嘴前,「可是还不够痛,求求你再大力一点。」

鐘沐言立刻把手丢了回去,弱弱的骂了句:「申羽澜你真的讨厌死了!」

短暂的玩闹作为调剂,终究还是要回到此刻的难题上,睡了一下午的人自然一无所知,只好向鐘沐言问道:「你有找到办法吗?」

「算有吧。」鐘沐言看了一眼自己的笔记,「有几件要做的事,需要冒险试一下。」

申羽澜问道:「我们要做什么?」

「阿羽。」鐘沐言放下手中的笔,非常严肃的看进申羽澜的眼底,问道:「你相信我吗?」

申羽澜瞇着眼笑了笑,「这个答案,我很久之前就给过你了不是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她们遇到的第一个村落,那个一起喝葡萄酒看星星的夜晚,她就选择无条件的相信这个陌生人了。

「可在经歷了这一切,心态应该也要有些改变了吧。」鐘沐言抬头,看向窗外漆黑的夜空,「你就是因为太过信任身边的人,所以现在才会出现在这的,不是吗?」

「但那不是我的错,不是吗?」申羽澜也抬头,与她一起看着同一片月色,「选择伤害我的是他们,我自知问心无愧,又为什么要因为他们而改变自己的信念呢?」

鐘沐言收回视线,转向了身侧的人,「你早就知道是谁做的。」

用的是肯定句。

申羽澜垂下头,笑容中是藏不住的苦涩,「什么事都瞒不过你。」

鐘沐言又问:「你恨他吗?」

「我不喜欢仇恨,我只觉得每个人的个性,决定了他的命运。」申羽澜向后靠着椅背,拉长腿伸了个懒腰,「性格让我们在生命中做出各种选择,进一步决定了人生的走向,撇除那些虚无飘渺的运气,你的人生就是你的个性造成的结果,要是个性不变,那基本上生命的走向就会是固定的了。」

申羽澜说着笑了笑,「我的想法是不是很奇怪?」

鐘沐言也淡淡的笑了,轻轻的摇了摇头,「就因为你这样的个性,我才会喜欢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话语让心脏抽了一下,申羽澜立马坐直身体,扶着背靠了过去,「你刚说什么?再说一次!」

「我说我们个性不同,我可没办法像你这样忍气吞声。」

再说一次当然是不可能的,鐘沐言拿起自己的笔记起身,「我会想办法让伤害你的人付出代价。」

既然是二十四小时的服务,在鐘沐言提出会面后的十五分鐘,游先生就与两人在今天稍早的会议室里碰面。

「我要提出换约。」鐘沐言一坐下就直奔主题。

即使已经过了深夜,游先生依旧保持的神采奕奕的笑容,「请问您要如何换约。」

「我要将执行对象做交换。」鐘沐言将手上两份合约推了出去,「申羽澜已经与签约人无关了,而我有自己合约主权,我要提出两份合约互换。」

就像债务的转移,只要有人还债,债权人并没有限制该由谁负责。

「那依照合约,两天后的执行对象就会变成是申小姐了。」游先生的笑容更甚了,他转向申羽澜问道:「请问申小姐同意换约吗?」

她们并没有预先讨论过计划,听到这个要求,申羽澜下意识吞了口水,还是点了点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好相信对方的,自然不能食言。

游先生点了点头,「那没问题,我准备一下文件,再麻烦两位帮我签个名。」

公司在行政处理的流程非常有效率,很快就生出一份换约细则,而协商节奏非常快,看着鐘沐言跟游先生一来一往的讨论,被晾在一旁的申羽澜完全跟不上进度,最后只好放弃,盯着那工作模式下专注而清冷的面孔发楞。

看着此刻自信又迷人的鐘沐言,她顿时有些后悔了,刚刚就应该再强硬一点的,现在只能看不能吃难受死了。

最后双方有了共识,跟在鐘沐言的签名旁,申羽澜也写下了自己的名子,整个流程在半小时内就解决了。

「现在没有安乐死的条约限制,我有权利打通电话。」不让时间留有空档,鐘沐言又继续下个步骤,「你们也有通知签约人换约的义务。」

游先生礼貌的点了点头,「当然,感谢鐘小姐提醒,该走的流程我们还是会做。」

在起身准备离开时,走到门口的鐘沐言突然停了下来,转身朝办公桌另一头的人问道:「你们临终服务条文里有提到,我们可以提出一些特殊要求,是吗?」

游先生站起身,拿起整理好的文件回道:「只要我们能做到,你也负担得起,当然就没问题。」

「了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话说完鐘沐言就拉着申羽澜头也不回的推门离去。

看对方在被监控的通讯室打完了电话,始终被鐘沐言牵着走的申羽澜开始有些紧张了,她对即将发生的事一无所知,回到房间后,她小声的朝那从容不迫的人问道:「小言,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当然有。」鐘沐言从背包里拿出了夹链袋,抽出了一张照片递给了申羽澜,「认得这个人吗?」

相片中的女生身穿高中制服,戴着黑框眼镜,乌黑的长发垂在肩上,表情似乎因拍照的正式而有些拘谨,申羽澜盯着许久,对这人的相貌有点熟悉,却又记不起哪里见过。

过了许久,她突然喊了一声:「我知道了!这是给我棒棒糖的那个姐姐!」

又像明白了什么,惊讶的看向鐘沐言:「她是湘璇?」

鐘沐言轻轻点了头,在能合法抽菸之前,湘璇几乎是糖果不离口的。

大胆的推测有了印证,两人的相遇从头到尾都不是偶然,有人利用了湘璇的离世,诱导她一同踏入了这趟不归的旅程。

「接下来。」鐘沐言浅浅的一笑,伸手戳了申羽澜恍神的脸颊,「跟我聊聊你那位哥哥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从美国飞往瑞士的商务舱里,申鸿澈看着窗外一片漆黑的夜空,心情差到了极点。

在公司处理业务突然接到电话,他从没想过鐘沐言居然会打给自己,还送来一个如此荒谬的消息,完全打乱了原先的计划。

他知道江钧佑没把事情处理好,可那个好面子的男人并没有交代是怎么搞砸的,现在不仅没办法把申羽澜控制在眼皮底下,他那愚蠢的妹妹竟然还给自己换了个安乐死的合约,就算想破脑袋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样。

他也不蠢,鐘沐言说要见面详谈,一听就是场鸿门宴,不过一个已经失去一切的女人能变出什么花样,他还是很好奇的。

但跑这一趟的重点,还是希望将一切都拉回正轨。

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出了海关后那间公司的人员已经举着牌子等在了门口,他们做事一向严谨且保密,申鸿澈当初也是看上这点,才选择使用他们的服务。

他坐进了封上窗户的箱型车后座,又坐了几个小时的车,才终于抵达目的地,从出发至此一共过去了十七个小时,太阳已经快下山了。

在进入建筑前被搜了身,所有通讯用品都被收走保管,就连腕錶都过了x光做检查,可以说是跟机场安检一样严格。

将申鸿澈带到一扇房门前,服务人员就离开了。

他整路的奔波,至此也是非常疲惫,可时间紧迫,他稍微整顿了一下身上的西装,就推门而入。

狭小的房间内只有一张圆桌,两张椅子,以及一扇落地的玻璃窗,其中一张椅子上坐着的,是那位只知其名,却从未见过面的女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鐘沐言背对着门口,听见声音也没回头,只是抚摸着颈间那根羽毛缀饰,静静的看着窗外枝叶林立的树丛随风摇曳。

申鸿澈拉开椅子在对侧坐下,也看着窗外同一片景緻,开口道:「自己签下的合约,现在又为何要拖别人下水?」

鐘沐言淡淡道:「换约也是申羽澜自己的决定。」

「我们就别拐弯抹角了吧。」申鸿澈没有与她周旋的兴致,直白道:「要怎样你才愿意换回来?」

「我没说过要换约。」鐘沐言收回视线,看向那个衣冠楚楚的男人,「我只是想亲眼看看,一个设计自己亲妹妹的人,究竟长得什么样子。」

她的态度让申鸿澈有些火,但他压抑着怒气,没表现在脸上,「你到底找我来是为了什么?」

「给你一个救妹妹的机会。」鐘沐言将一本合约放在了桌上,并从胸前的口袋拿出一枝笔,「这是一模一样的合约,签下你的名子,申羽澜就不必死了。」

看着这叠文件,申鸿澈忍不住笑出声,「害死申羽澜的人是你,凭什么要我出钱?」

鐘沐言表情冷若冰霜,回应的语气毫无温度,「我会出现在这,也是你的杰作不是吗?」

荒谬的物资包,如同施捨般的存款,申鸿澈就是要看着申羽澜在资源匱乏的情境下挣扎生存,可他也清楚自己的妹妹应对能力到底有多差,所以,他需要一个用完即丢的工具人。

蓝湘璇与申鸿澈的关係,鐘沐言不清楚,但这个工于心计的男人必定得知了蓝湘璇的死讯,也听说了自己的一蹶不振,这让她成为了理想的操作对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房东突然的解约,公司方积极的联系,世上没有那么多巧合,那都是将她逼上这条路的手笔。

「没有人强迫你签约吧?」申鸿澈笑了笑,无聊的转起桌上的笔,「而且不会有人会对申羽澜见死不救的,她就是有这种能耐不是吗?」

这话说得讽刺,他抹了一把额角的汗说道:「所以我也很确定,你不会真的让她去死。」

他认为鐘沐言不过是在虚张声势,谁叫这个妹妹总是这么讨人喜欢呢?只要轻易的陪笑撒娇,生活就可以过得顺风顺水,她一直是如此。

「看来你对自己的妹妹还是挺了解的。」翘起纤瘦的腿,鐘沐言用间聊般的语气说道:「既然我们身在一间安乐死的机构,申鸿澈,你有听过戊巴比妥钠吗?」

这话让申鸿澈隐隐感到不安,他吸了口有些沉闷的空气,问道:「你想说什么?」

「这是一种中枢神经抑制剂,医疗上大多用在安眠或麻醉,不过听说因为副作用较强,目前已经少在使用。」

鐘沐言从胸前的口袋拿出一支带着盖子的试管,在指间灵活的转着,「因此现在会使用到的地方,就是安乐死,只要摄入超过一定剂量,就会开始想睡,然后陷入昏迷,最后呼吸系统瘫痪而死。」

她将试管轻轻放在了桌上,摆在了那隻笔旁边,「虽然预计执行安乐死的时间在明天,不过其实对公司来说什么时候死都没差,所以我就提前拿了药。」

自从拿出那支试管,申鸿澈的眼睛就没离开过它,他从刚刚开始就觉得有些头晕,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口气有些浮躁,「你到底想做什么。」

指向头顶上的出风口,鐘沐言神情相当悠间,「药被我放在了风口,而这个房间也已经是密闭状态,一般来说口服药物只需要十分鐘就会进入深度睡眠,我们透过呼吸道摄入,时间可能会在落在半小时内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申鸿澈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而后不屑的痴笑道:「鐘沐言,我看起来跟我妹妹一样好骗吗?你就只是个被合约所困的人,在这边演这齣大义赴死给谁看?」

他拿起试管看了看,又感到无趣般放回桌上,「况且我们现在可是在公司的建筑里,他们怎么可能会允许你在这撒野?」

「申鸿澈,没有人知道你在这里吧。」鐘沐言态度依旧平静,沉稳的话语带着让人信服的自信,「这公司是做什么的你也很清楚,基本上从下飞机的那刻起,你就已经是人间蒸发了,谁会知道你死在这呢?」

「你说的对,我不会让申羽澜死,可既然你伤害了她,我也不打算让你好过。」

下意识的又摸向颈上的缀饰,这习惯的小动作,能让她紧张的心情稍为平復一些,听她继续说道:「对公司来说,我们的私人恩怨他们并不在乎,只要根据合约在明天之前送上尸体,是一具还是两具,我想应该没有多大差别,毕竟,这是间安乐死机构不是吗?」

见对方还想争论,鐘沐言懒懒的撑着头,闭上眼睛无所谓道:「我本来就没有一定要活下来的必要,信不信,你自己判断。」

申鸿澈很想不信,可烦躁的情绪却让不适的感觉更加放大,就像在印证对方的话语一般,他开始有些使不上力,精神涣散。

他强迫自己摇了摇头,起身快步走向门口,却发现门不只推不开,连底下的缝隙都被死死的封住。

听见试图撞门的声音,鐘沐言悠间的补充道:「你的妹妹就在门口,要跟她打声招呼吗?」

推门的手顿时停了下来,想到是谁把自己赌在了这里,申鸿澈忽然心情非常复杂,他从没想过会再见到这个妹妹,更不可能知道自己也会有被报復的一天。

随着刚刚剧烈的动作,脑袋晕得有些站不稳,不知所措的他开始朝鐘沐言大吼:「鐘沐言!你到底想要怎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现在有三个选择。」鐘沐言看着逐渐变得灰暗的天色,淡淡的说道:「第一,继续你那无用的挣扎,十几分鐘后我们一起进入睡眠后死去。」

「第二,签下这份合约付钱,我就会让申羽澜开门,你可以平安无事的回家。」

「第三,也许你可以向申羽澜求情,看她会不会意帮你开门。」

这份合约并不是小数字,当初要花这一千多万时申鸿澈犹豫了好长一段时间,现在他当然不愿意为一个陌生人再支付这些费用。

而且他知道,自己的妹妹一直是最心软的人。

「阿羽,帮哥哥开门好不好。」申鸿澈趴在门上,与另一头看不见的人说话,「哥哥没有害你的意思,我只是想让你换个地方生活而已,你看,这一路上我不都让人陪着你吗?」

「就算不在台湾,你依然可以过得很好的,哥哥知道你很有本事,也许有了这个机会,你可以有更好的生活。」

没听见任何回应,他又继续着语重心长的游说。

直到最后,他好声好气的说道:「阿羽,你别生哥哥的气了,你不会真的看着哥哥死的,对吧?」

房内陷入一阵静默,此时申鸿澈已经站不住跪在了地上,他喘着粗气,静静等待着眼前的门被打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过了几分鐘,他只等到了厚重的门后,一声简短的回答。

「申鸿澈。」

「再见了。」

申鸿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善良的妹妹怎么可能真的放他去死,他猛力的敲着门,朝外面喊着申羽澜的名字,可事实就是他已经站不起来了,可那门依然文风不动。

回过头,看着依然平静的坐在位置上的鐘沐言,他觉得此刻的自己实在狼狈极了。

随着意识开始恍惚,他也想起了当初,为什么会将申羽澜送上这条路。

跟备受呵护的申羽澜完全不同,申鸿澈从小就被施加了很大的压力,父亲对儿子寄予了厚望,管教非常严格。

在学生时期,他就被隻身送去国外读书,大学一毕业就被丢进自家的公司底层训练,一路走来可说是吃了不少苦头。

虽说同样是衣食无缺,但没有比较没有伤害,看着总是能无忧无虑享乐的妹妹,申鸿澈一直很不是滋味,他忍受留学孤单的苦楚,受尽职场的疲惫与羞辱,累积多年的情绪,终于在父亲提出要把公司经营权分出去时爆发了。

就算拒绝了又如何?申羽澜只是个倍受父母偏爱的小公主,什么苦都没吃过,有什么资格跟自己分享这一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只要她还在这个家,自己卖命打拼的成果总有一天还是会落到这个一事无成的妹妹手里,他不甘心,申羽澜根本不配。

一个国际商业交流的机会,申鸿澈知道了这间公司,并开始计划将妹妹送走。

他给了江钧佑一个机会,让两人有机会从国外重新开始,但在这之前,他想让申羽澜也体会那种在国外无亲友依傍的感觉。

可他知道自己妹妹实在愚蠢,丢在异国可能直接被卖掉或骗走,他也不想真的害死申羽澜,因此只能依着公司的规章寻思配套的解决方案。

失去至亲的鐘沐言成了他的目标,抱着姑且一试的心态,他用钱干涉了对方的生活,逼得对方走上了他预想的路,计划也因此得以成形。

只要一切都顺利进行,他就会是家中唯一被重视的孩子,却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今天这样。

「合约给我。」

申鸿澈已经走不动了,他坐在地上无力的喘着气,朝鐘沐言伸出手。

他当然不能死在这,虽然这笔钱会造成他很大的压力,可能够花钱解决的事,都算是容易处理的。

鐘沐言缓缓的站起身,不疾不徐的走到门边,将合约跟笔递了过去,却在对方伸手抓住时抽了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好像还欠一个道歉。」鐘沐言将合约背在身后,居高临下的看着衣衫凌乱申鸿澈。

「别开玩笑了,快给我!」申鸿澈扑过去就要抢,可鐘沐言退了一步,在他抓空之后,也没有力气继续追上去了。

他没有错,他只是让申羽澜换个地方生活,他这么用心的规划安排一切,甚至花了非常多的钱,根本没有亏待这个妹妹!

可他连争论的力气都没有了,危机感让他只想着求生,只想活下去。

最后他妥协了,朝着门口沉沉的说了句:「阿羽,我很抱歉。」

这一声道歉毫无悔意,可鐘沐言没说什么,只是将合约扔到了他面前。

签完时,申鸿澈也彻底失了力气,他靠坐在墙边,眼睛几乎要闭上,「可以让我出去了吗?」

「申鸿澈。」鐘沐言将合约抱在身前,看着那落魄凌乱的人,轻声说道:「像你这样卑劣的人,还是别活了吧。」

申鸿澈喘着气又想起身,可挪了几步最终还是趴在了地上,彻底昏睡过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将视线从地上狼狈的男人身上移开,鐘沐言转头轻轻敲了敲门,「阿羽,开门。」

门拉开的瞬间,鐘沐言脚步不稳,一头栽进了申羽澜怀里。

「你怎么样?还好吗?」申羽澜低头看见那人虚弱的神情,焦急的将人抱住。

鐘沐言靠在颈窝摇了摇头,闭着眼睛软软的说道:「没事,只是很想睡。」

房中的自然不是什么戊巴比妥钠,只是一般的吸入式麻醉药,可即使事前已经服用过兴奋剂之类的药物,她也尽量将活动量降到最低,气体式麻醉的药性还是让鐘沐言撑得非常难受。

「先把这个给游先生。」鐘沐言将申羽澜推开,把那份文件塞到她的手里,「只要他说没问题,我们就没事了。」

申羽澜将文件推回她手里,「我们一起去。」

「可是我走…呜!」

头晕目眩的她被申羽澜一把抱起,鐘沐言毫无力气挣扎,只能乖顺的靠在那人的身上,试图让新鲜的空气让自己清醒一些。

走在单面玻璃窗的长廊上,屋外已是一片漆黑,为了与申鸿澈会面,她们要求了不被打扰的空间,此时的走道上就只有她们两人。

「阿羽。」胸前传来鐘沐言柔弱的声音,「你想见他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他」是谁自然不言而喻。

「不必了吧。」申羽澜转过头,看着玻璃上映出自己的倒影,语气很是平静,「既然他不想再见到我,那就各自安好吧。」

她总是尽心去善待身边的每一个人,没有对不起谁,所以要是有人如此伤害她,就算是自己的哥哥,她也不会因这段关係的结束而感到遗憾。

当电梯门在行政楼层打开时,几个工作人员就看见申羽澜抱着一个人走出来,而那人正用文件把自己脸死死遮住,画面相当的滑稽。

用这种丢脸的方式出现在眾人面前,鐘沐言突然又觉得有点想死了。

好在贴心的服务人员即时推来了一台轮椅,才让她从这极度羞耻的状态脱离。

进到会议室前,鐘沐言让申羽澜停在了门口,她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维持住状态,等推门而入的时候,已经没人能从她冷静平淡的脸上看出刚才的虚弱。

当然合约依然是游先生来处理,在将文件送至审核部门时,藉着空档,游先生主动聊了起来:「鐘小姐应该有很多问题想问吧?」

「确实有几件事想确认。」鐘沐言也不跟他周旋,直接了当的问道:「要怎么样我们才不必被追踪。」

「在回答你的问题之前,先让我问个问题吧。」游先生将手交握在桌上,脸上满是制式的笑容,「你猜猜像你这样签下安乐死合约,最后反悔的人,比例有多少?」

鐘沐言冷冷的看着他,完全没有想回答的意思,倒是申羽澜很有兴趣,马上猜道:「百分之十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游先生摇了摇头,朝她们比了个五,「有将近五成的人都后悔了。」

「可能是所谓的圆梦行让他们脱离了原本的环境,看到了不一样的世界,也可能没有经过那些医疗精神评估的流程,决定下得仓促,总之他们在最后一刻都放弃了,想要继续活下去。」

说到这,他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看向了鐘沐言,「这些人才是我们真正的目标,看着他们为了生存开始努力燃烧生命火花的样子,确实非常有意思。」

「所以我们愿意帮上一把,就像你这样,能把申先生教训一顿还拿到合约金,这样的故事难道不有趣吗?而且跟第一次见面比起来,你现在可说是完全判若两人,这不就又帮一个寻死的灵魂找到出路了吗?」

「少说得你们像是救星一样。」鐘沐言语气中带着不屑,讥讽道:「那五成的人,有多少真的活下来?又有多少成了你们公司的所有物?这趁火打劫捞了不少好处吧?」

「不是每个人都有本事在困境中寻到出路,他们得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游先生态度坦然,反过来质疑道:「鐘小姐,你们才是试图违反人们道德准则的人,因为达不到世人认定的安乐死条件,才会选择我们这条门路。相较于你们,一切都按照合约规则走的公司,还是合法多了。」

「所以回到你的提问。」游先生将话题拉了回来,「要不被公司追踪,当然可以,只要我们再签一张还款协定,等付完这笔费用,就能还给你们自由。」

他又笑着补充道:「当然这金额不便宜,按比例支付的收入也是要照给,可我们也不会真的给出一个还不了的数字,毕竟,再逼死你们就本末倒置了不是吗?」

传来了两声叩门声,工作人员将整叠文件放到游先生面前,又迅速转身离开,将门闔上。

「这边是两位的护照,我知道申小姐没有从另一个签约人那里拿到,所以我这里直接帮你补发了。」他将护照推至两人面前,说明道:「这就是未来两位的身份跟国籍,你们想怎么编造自己的身份都无所谓,记得不要违反合约内容就行。」

说着他就站起身,朝鐘沐言递出一张名片,「还款协定的事可以再考虑,我自己是觉得分享自己的位置跟偶尔的访查也不是什么大事,毕竟我们也只是对诸位重生之后的生活感到好奇而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我要送两位离开了。」

「现在?」申羽澜看了眼唇色苍白的鐘沐言,朝对方求情道:「不能让我们多待一晚吗?都已经这么晚了。」

游先生快步的走到门前,替她们拉开了厚重的大门,「一切都照合约走的,你们不是安乐死对象或家属,就不能继续待在这。」

两人很快的就被护送到了地下室,一台发动的箱行车已经等候着,随时准备出发。

在上车前,申羽澜忍不住朝游先生问道:「请问…房间里那个人…」

「他已经跟你没有任何关係了。」游先生朝她露出微笑,「我们自会处理。」

申羽澜点点头,扶着鐘沐言坐进了一片漆黑的后座,门一关上,车子就马上啟程出发。

密封的窗户让后座伸手不见五指,感觉着行进时车厢的晃动,体力耗尽的鐘沐言只能无力的靠着身边的人。

为了改变当初所下的决定,她这两天忙着筹备与计画几乎没有闔眼,即使现在搭上了车,紧绷的心情依然不敢放松,她想再撑一下,等脱离了这群人的掌控才有办法真的放心。

「你还好吗?」

黑暗中,一隻温热的手覆上了脸颊,就像感觉到她的不安一样,将她整个人抱进怀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没事。」鐘沐言倚着那人的颈窝,熟悉的味道让人不自觉的松了发条,眼皮也更沉了一些,「只是有点累。」

申羽澜手指轻柔的梳过发丝,头倚着她的发顶,在耳边轻声问道:「小言,你相信我吗?」

怀中的温度让人逐渐变得恍惚,鐘沐言意识有些不清,晕呼呼的答道:「你是我唯一相信的人了。」

「那睡吧。」申羽澜让人枕在了自己腿上,轻轻顺着她的发丝,「我会醒着,不会让任何人把我们分开的。」

在温柔的安抚下,鐘沐言彻底失了力气,在入睡前,她如寻求安全感般抓住了申羽澜的手,紧紧抱在胸前才失去意识。

不知时间究竟过了多久,在一片黑暗中让人失去了时间与空间感,好似只过了几个小时,又好像过去了整整一天,等行驶的车子终于停下时,鐘沐言也立刻醒了过来。

拉开门时车外的光线让两人瞇了眼,还没来得急看清身在何处,就听到那似曾相识的声音。

「两位女士,我们已经抵达了。」

游先生站在门口,引导着她们下了车,两人向四周看去,眼前是成片高耸的树林,吹过的风透着阵阵冷意,吸着乾燥又冷烈的空气,感觉像是处在高海拔的森林中。

「这边要交付给两位的东西,麻烦确认一下。」游先生打开了后备箱,从里面拿出了两人的背包。

申羽澜边将背包拉上肩,眼睛却离不开这片树林,「请问,这里是哪里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游先生将手背在了身后,礼貌的一笑,「我的工作只负责将两位送达,然后交付属于你们的东西而已。」

一样的提问,一样的回答,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点。

一样的行装,同样的两个人,原先的旅程到了终点,而新的旅程也正要开始。

「任务已经完成,那就祝两位一路顺风。」游先生回到了箱行车的副驾,在拉开车门时,补上了同样的那句话:「那就期待下次的见面了。」

望着车尾灯逐渐远去,直到消失在视线的尽头,两人默契的相视了一眼,忍不住莞尔一笑。

上一次,她们是陌生人,揣着各自的心思与难题,试着从那未知的旅程中替自己寻得一个答案。

而这次,她们是彼此最重要的人,有着最真挚的信任与依赖,如今她们也只有一个共同的目标:跟这个人一起活下去。

林间吹起的风让体感温度瞬间下降,两人赶紧拿出防晒的外套穿上,但依旧冷得忍不住发抖。

「接下来要怎么办?」申羽澜牵住鐘沐言的手,习惯的将决策权给了对方。

鐘沐言打量了一下周遭,看着枝叶茂密的树林,心情很是平静。

对现在的她来说,要怎么生存已经不是什么难事,毕竟各种难题都有解法,只要有她在,就会想尽办法让两人一起活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有什么想做的事吗?」

就跟过去蓝湘璇一样,鐘沐言想知道申羽澜有什么想完成的事,如果有,她想努力帮她一起实现。

申羽澜皱起眉头认真的想了想,然后指着鐘沐言说道:「想睡你。」

钟沐言:…

好,这是她的错,谁叫她没事去问这个乱不正经的人。

「哎呦不要这个脸嘛。」申羽澜捏了捏那万般无奈的脸颊,得逞的笑了声,又继续说道:「既然无论如何都要继续旅行,不如放轻松一点,想做什么做什么,我相信这些经歷会带着我们找到前进的方向的。」

紧握住交扣的手,她向鐘沐言凑近了一步,「况且能跟你一起探索世界不同的角落,就是我现在最想做的事了。」

旅行重要的向来不是目的,而是跟谁一起,看见什么风景,经歷了什么样的故事。

看着那越来越让自己心动的笑容,鐘沐言扬起了嘴角,转头面向前方树林间蜿蜒的道路,握紧了对方的手,「好,那我们出发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首先还是感谢。

感谢一直支持我写文的朋朋们,创作这种事真的会让自我怀疑发挥到极致,谢谢大家不嫌弃我三不五时吵吵闹闹,或是整天纠结扭成麻花。

另外还想感谢一个特别的人,我最敬爱的王老师。

这次故事的核心围绕着两个议题,一个是丧亲,一个是安乐死,尤其又花了很多篇幅在描述丧亲者的心态,主要还是参考了一点老师的着作《你怎么先走了?》的内容,很好奇老师要是知道我拿她送我的书来写百合,会是什么样的表情xd。

书名「无终之旅」就是故事的结局,其实也是「无鐘之羽」的谐音,暗指故事原先的走向谐音梗先自罚三杯xd

这篇是从申羽澜身处异国的谜团开始衍伸的旅程,但其实故事的主角应该比较偏向鐘沐言,本来结局是有意以悲剧收尾,毕竟我想透过故事去表述支持安乐死的理念,这人不死好像失了说服力

但我又想阐述一点自杀防治工作的意义,最后还是选择让沐言活了下来~

好啦,其实是我捨不得弄死她,不然留我们阿羽一个人怎么办qq

再来我想说一点两个角色的设定,我不喜欢完美的角色,所以这两人肯定有各自的缺点呈献

「怎么养都养不熟的猫」是我想给鐘沐言塑造的感觉,她被舅舅家照顾了一辈子,没有生出亲情上的感激,累积的只有越来越多的亏欠感,原因就是她没有办法被任何人给豢养。

鐘沐言会自主的去寻找她想託付的对象,而且只要一经认定,就会死心塌地的付出,同时这也代表着,失去了这样的目标也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也就成了这趟寻死之旅的起因。

当然,这也跟她对自我的认定有关,自小背负着双亲的两条命独活,内疚自责便阻挠她生出对自己的认同,于情感面上,她总习于内在归因,因此才会有那么多的「不值得」存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论及工作层面,她又能表现出相当的自信,因为这是理性的思维,分析、统整、规划,对她来说都是可控的规则,歷来成功的经验培养出临危不乱的性格,让她在处理问题时能表现得游刃有馀。

鐘沐言的状态在文字的描述上是有阶段性的,于前几章精神状态特别不好,时常失神弥留,一直到后来渐渐把心思转到申羽澜的身上,这情况才有好转。

在描写她对湘璇的伤痛时,是听着艾薇儿的whenyou#one和wishyouwherehere年龄暴露,觉得思念是一种既痛苦又有些温暖的状态,身边人也许会离开,可回忆与悸动却能留下,保存在爱你的人心中。

「无可救药的拯救者」,申羽澜就是那种教科书式的滥好人,纯粹的善和乐观是她天生的特质,而处在一个经济优渥的家庭,也培养出了对付出的喜悦与认可。

随遇而安的性格让她失去了上进心,与其花时间提升自己,她寧可将心力放在讨好身边的人,并从他人对自己的需要,去获取存在的价值。

掌控聊天气氛是申羽澜的强项,她领着话题的走向,多次在谈话中将对方带离负面的情绪。而向前看是她一贯面对心情不佳的处理方式,她对自己是如此,对身边的人亦是,所以在她身边就算心情难过,也不会持续太久。

她在后段给人的感觉好像呆呆蠢蠢的,我想说的是她虽然不是那么聪明,但也真没那么笨,会这样型塑的原因,一来是映衬身边厉害的人,二来是表现她有点软烂的个性,有大腿可以抱谁还想费心力去思考,然后结果还是错的?标准密室逃脱里面会出现的躺分仔~

申羽澜的特质比较明显,性格阳光开朗,内心柔软又爱哭,在故事呈献上就比较容易确立人设,对比起来鐘沐言就相对平面了一些,大多是哀伤跟孤冷的描述,顶多加上严谨的个性。后半段才有比较多鐘沐言行为的描述,在正事上应对的一丝不苟,维持形象的逞强,也是希望能让这个角色的性格更鲜明一些。

申羽澜并不避讳分享自己的事,因为正如她对人的信任,揭露自己的故事并非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所以她的过去多是自己口述而来。

而鐘沐言的揭露是循序渐进的,因为她对自己的不在意加上没有分享的习惯,前半段她的故事大多用回忆来呈现,一直到后面才有部份的口述。

有个满有趣的地方,故事中一直强调申羽澜有多依赖关係,鐘沐言是个多孤立自主的人,但事实上,真正的情况应该是完全相反。

关係于申羽澜来说应该是想要大于需要,她危机处理不好,但适应力强,社交手腕熟练,只要有人群的地方总能摸出自己的生存之道,能轻易创造出舒适的社交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鐘沐言不同,她极度仰赖照亮她生命的那盏明灯,失去重要的关係意味着世界的倾倒,她把自己困在过去的回忆里,甚至没有办法习惯独自一人的生活。

所以谁才是更需要这段关係的人?不太好说。

这篇故事还有一个想强调的点,无论是鐘沐言或是申羽澜,她们经歷了人生重大的转变,丧亲、背叛,却没改变自己原本的信念。

鐘沐言依旧只为了自己所选的人而活,她并没有寻得自己本身的价值,要是未来哪天失去了申羽澜,她肯定又会走回原本安乐死那条老路。

申羽澜还是选择则无条件相信身边的人,并活在他人的需要里,被伤害并不能阻止她放弃献出自己的赤诚,依旧期望找到同样的有心人。

在不伤害其他人的前提下,没有人的选择是错的,人各有各的样貌,并非顺着大眾思维成为一个「社会化」的人才能过得好。

这是我想传达的理念,当然这有点太过理想,只是期望能共勉彼此都能活成自己喜欢的样子。

至于最后这个安乐死组织,文中设定并没有说得很多,主要还是因为这并非整篇故事的重点,他们比较像是完善主轴的背景设定,与其细细探讨组织的合理性,我更希望着重在丧亲歷程跟安乐死的讨论上,喔!还有谈恋爱xd

不过这间公司本就有一个完整的架构,在另一偏文案里是故事的核心主干,也不知道这辈子有没有机会写到那篇文案去…

最后还是要感谢读完故事的你,想法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很多想表述的东西在我悲惨的文笔下可能难以呈现,但还是希望能带给的你一些小小的乐趣,或是一点对议题的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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