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没有脚印只有手印呢？ 沈长清府门前倒是没有手印，李管家特意跑到隔壁国公爷府前，仔细观察了一番。 李管家弄不懂其中的含义，只是觉得奇怪，就在信里提了一句。 他冷笑一声，把看完的信纸叠放在桌上，拿起下一张。 毕竟就连权贵家的坟都被人刨了！御史大夫和他孙女长孙雅云也未能幸免于难！ 这第一，让它们密切关注被掘坟者是新坟居多还是旧坟居多，皇陵是否加强把守。 这最后一件事，是以皇城为中心，首先探查方圆百里之内所有坟地和乱葬岗，如果尚有余力，荒宅密林也不能放过，看看这附近是否还有它们的同类。 反正这东西对胡子无用，胡子也不在意，连着砚台一起都丢给他了，只不过那砚台和纸不好携带，放在屋内。 牛驼山这地方，等级森严，那人好似习惯了，恭敬退下。 这信是写给工部的，沈长清在信中客套了两句，然后说自己夜观天象，上京有雨将至，建议他们好好检查疏水工程。 而今之计，唯有一个“等”字。 等归等，却不能真的坐以待毙什么都不干，这两天沈长清装作什么都不关心的样子，实际却早把牛驼山上每一个人的倾向、性格、喜好摸了个遍。 有点少了，沈长清一边四处“闲逛”，一边思忖。也许他该改变策略，主动出击，否则优势不显，难保成功。 首恶当死，剩下的人自有刑部处理，牛驼山没有无辜者，每一个人身上都有着命案。 秋霜缓缓凝在叶子背面，结成晶莹剔透的冰。 十一月了，这是他上牛驼山的第八天，常七还没送来“回信”。 胡子在里面喝得酩酊大醉，剩下的几个喽喽昏昏欲睡。 这附近有几家酒肆，沈长清挨个寻过去，走到一家破旧的小酒馆门口，停下脚步，进去。 沈长清慢慢走过去，同桌而坐。 沈长清笑而不语，低声唤来店家，点了壶清茶。 沈长清沉默了一会，道，“老先生醉了……” 一帮酒鬼老光棍虎视眈眈盯着沈长清，沈长清终是低头，抿了一口。 但他曾经是不喜的，苦酒入喉，辛辣一直从嗓子眼钻入胃里，便是翻江倒海的好一阵。 后来便再无人去强迫他喝上一杯烈酒。 什么味道也没有。 他便叹，夜风里站了一会，让常七好醒醒神。 常七答，“看到什么？” “星？”他疑惑地拍拍脑壳，指着天上，“你自己看啊，还用明天我给你送过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