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可曾听到任何异常声响?b如争吵、打斗、物品落地?”沈疏影突然开口,声音清冷。
张猛想了想,摇头:“没有,一直很安静。只有…只有帮主偶尔翻动纸张的声音,还有…好像倒过一次茶?听到过水声。”
李彪补充:“对!大概亥时过半11点半左右,听到帮主好像咳嗽了几声,声音有点闷,但很快就停了,我们也没在意。”
亥时过半咳嗽?这可能是毒发的初期症状!沈疏影记下。
接着是负责准备晚膳和书房茶水的仆役,一个五十多岁的哑仆老吴,和一个十六七岁的伶俐书童小六子。
老吴b划着,由小六子转述:晚膳是厨房统一做的,试毒由专门的两人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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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书房的参茶和点心是小六子亲自在小厨房准备的,材料都是帮主惯用的,准备好後由老吴端到书房门口,交给守卫,由守卫送进去。老吴强调,他和小六子都没碰过试毒後的茶点。
“茶壶和茶碗,是谁清洗的?用什麽水?”沈疏影问小六子。
小六子有些紧张:“是…是小的清洗的。就在小厨房,用…用井水洗的,洗了好几遍,乾净得很!”
“清洗後,可曾离开过你的视线?或者有其他人接触过?”沈疏影追问。
小六子摇头:“没有!洗完擦乾,小的亲手装的茶叶,冲的开水,盖好盖子,就交给吴伯了。吴伯直接端走的。”
最後是两名试毒者王五、赵六。两人都是雷万钧的心腹Si士,T格健壮。他们证明:昨夜亥时末,守卫将茶点送入书房,雷万钧当着他们的面,指着茶壶和点心说:“老规矩。”他们便各自喝了一小杯茶从同一壶中倒出,吃了一块点心。然後退出书房,在门外守候。直到子时出事,他们都毫无异常感觉,至今身T无恙。
“你们喝的是同一壶茶?用的是同一个茶碗吗?”顾砚清问。
王五:“不是。茶壶放在帮主案上,小的们用的是门口小几上备用的两个乾净茶碗,帮主让我们自己倒的。点心也是从同一个盘子里拿的。”
“喝过茶後,茶壶和茶碗留在何处?”
赵六:“茶壶留在帮主案上,我们用过的两个茶碗,小的顺手就放在门口的小几上了,後来守卫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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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顾砚清与沈疏影对视一眼。试毒者用的是备用碗,喝的是同一壶茶但不同碗,且无事。雷万钧用的是自己的茶碗,喝的是同一壶茶,却中毒身亡。问题似乎出在茶碗上?但试毒者用过的碗已被收走清洗,难以取证。而雷万钧用的茶碗已空,仅存残渍。
“书房内的茶碗,只有雷帮主用的这一个?”沈疏影问小六子。
小六子点头:“帮主习惯用那个定窑的青瓷斗笠碗,说是趁手。小几上的两个备用碗是普通的白瓷碗。”
顾砚清的目光转向脸sEY沉的几位堂主:
“雷帮主书房暗格,有几人知晓具T位置及开启方法?”
此言一出,厅内气氛瞬间紧绷!
霹雳堂堂主雷豹率先开口,声音粗嘎:“大哥的暗格,只有他自己知道!连我们几个兄弟,也只晓得大概在书房,具T在哪儿,怎麽开,从未告诉过我们!”
粮堂堂主钱富贵,一个白白胖胖、总是笑眯眯的中年人,此刻也收敛了笑容:“顾大人,豹哥说的是实话。帮主疑心重,那账册是他的命根子,藏得极秘。我们只知道有这麽个东西,具T…真不清楚。”他眼神闪烁。
漕堂堂主孙黑水,面容黝黑,沉默寡言,此刻只是Y沉地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哦?是吗?”顾砚清语气平淡,却带着洞穿人心的力量,“那昨夜案发,诸位堂主是第一批进入书房的吧?据本官所知,是雷豹堂主率先发现暗格被撬开,账册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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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雷豹脸sE一变:“大人这是何意?我发现暗格被撬,是因为大哥出事,我急着找账册应急!这难道也有错?”
“本官只是陈述事实。”顾砚清目光如电,“既然诸位都不知暗格所在,雷豹堂主又是如何‘急着’就找到了那隐秘所在?”
厅内瞬间Si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雷豹身上,怀疑、审视、幸灾乐祸…不一而足。
雷豹的脸涨成了猪肝sE,猛地站起来:“顾砚清!你怀疑我?!我雷豹对天发誓,我…”
“坐下!”顾砚清声音陡然转冷,一GU无形的威压弥漫开来,伴随着一丝因动怒牵动伤口的闷哼。他脸sE更白了一分,但眼神却锐利如刀锋,“本官问案,讲的是证据,不是发誓!雷豹堂主若问心无愧,何惧质询?”
沈疏影不动声sE地上前半步,将一瓶提神的药油放在顾砚清手边的茶几上,目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雷豹被顾砚清的气势所慑,又见赵铁柱虎视眈眈,最终愤愤地坐下,喘着粗气:“好!我说!去年帮里出了内鬼,差点偷走一批重要盐引!事後大哥震怒,加强了防卫,当时他当着我们几个堂主的面,指着书案下面说‘以後最重要的东西就藏在这儿,除了我,谁也别想动!’。
所以我知道大概位置!昨夜进去,看到大哥…那样,我第一反应就是账册!扑到书案下一,就发现暗格被撬开了!就这麽简单!钱胖子,孙老黑,你们当时也在场!是不是这样?”
钱富贵和孙黑水对视一眼,点了点头:“豹哥说的是实情,帮主确实当着我们的面提过那麽一句。”
顾砚清不置可否,目光转向钱富贵:“钱堂主,听闻你与城东‘济世堂’的周掌柜私交甚笃?周掌柜似乎JiNg通药理,尤其对一些…偏门的药材颇有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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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钱富贵脸上的肥r0U抖了抖,笑容有些僵y:“大人说笑了,只是生意上的往来,盐帮兄弟们难免有个头疼脑热,需要些药材罢了。周掌柜是正经生意人…”
“是吗?”顾砚清打断他,从袖中取出一张纸条,正是沈疏影初步毒物检测的结果——蓝绿sE荧光反应。
“据本官仵作查验,雷帮主所中之毒极为罕见,具有特异荧光反应,且带有苦杏仁气味。钱堂主见多识广,可曾听闻此类毒物?”
钱富贵的脸sE瞬间白了几分,额头见汗:“这…这个…小人…小人孤陋寡闻,实在不知…”
就在这时,一名捕快匆匆进来,在赵铁柱耳边低语几句。
赵铁柱脸sE微变,走到顾砚清身边低声禀报:“大人,派去搜查小厨房和仆役住处的兄弟回报,在书童小六子的床铺下,发现了一小包用油纸包着的银子,足有五十两!还有一块质地上乘、不似他身份该有的羊脂玉佩!”
“什麽?!”小六子闻言,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浑身抖如筛糠,“大人!小的冤枉!那…那银子和玉佩…是…是…”
所有人的目光,如同利箭般S向这个面无人sE的小书童!刚刚还扑朔迷离的案情,似乎瞬间找到了一个突破口!
顾砚清的身T微微後靠,指尖轻轻按压着隐隐作痛的左肩伤处,目光却如寒星般锁定小六子,缓缓开口:“是什麽?说清楚。若有半句虚言…”他的话没有说完,但那冰冷的语调,让厅内的温度骤然降至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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