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背着她转身拐进了小巷里。 付祂微微坐直身子,道:“这些天城门处一定会严加盘查,正门无路,只能另寻他法。” 终于,她的目光定格在街尾处停着的一座马车上面。 那些人必定不敢搜高门大户的车马。 暗卫闻言,将她背起,趁着夜色悄悄避开了官兵,溜进了那辆马车。 “带我们走,不然,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付祂警惕地看着他,不敢回头,身后却传来了破风之声。 身后一人持着弩,微微偏头,对准了付祂的后背。 送城 眸若晚星,斜眉入鬓,自有一番清正雅致之相。 “见过付将军。”王秋迟客客气气地笑着,那笑却未达眼底。 有人在马车外敲了敲,问:“请问车内是哪位公子?” 他举起腰间佩绶,道:“未洲王氏,借道路过。” 墨书摇头,答:“无妨。”说罢,提了一袋碎银扔给他。 正待离开之际,却听得任平生冷声一句。 他的断手简单包扎过,正吊在他的脖颈上面,任平生神色阴鸷,他死死盯着那辆马车,语气阴冷:“贼人就在车上。” “借道是一回事,肯不肯窝藏贼人又是一回事,今日这车,愿与不愿,我都要搜。”任平生逐渐靠近马车,墨书却抽刀挡于车前。 任平生冷笑一声,他朗声道:“我乃大将军麾下士,所做之事皆为大将军授意,你们这一个小小四品地方官的车,我还搜他不得?” “任军师,我称你一声军师,便是对天下谋士的尊敬。”王秋迟下了车,他自带一番儒雅风流的气派,比起狼狈不堪的任平生,已是高了一头。 任平生顿了顿,正欲开口,却被王秋迟打断。 他恨恨地看了一眼王秋迟,咬牙道:“走。” 王秋迟不卑不亢,对他含笑点头,墨书归刀入鞘,道:“军师好走。” 王秋迟摇了摇头,笑道:“我所求并非付将军以死相报,只是将军是谢家人,就当是子牧又欠了我个人情了。” 又?难道谢清尘之前还欠过他人情吗? 却见王秋迟神秘莫测地笑了笑,他一脸笃定:“我肯定不会为难他的。” 墨书见暗卫被射中的那只腿还插着箭羽,上前询问:“需要我帮你处理吗?” 那暗卫抬头看了他一眼,目光有些抗拒,却还是道:“有劳了。” 王秋迟垂眸打量着他,忽地开口道:“你是秦王的人?” 似乎又觉得有些不妥,补充道:“家主与将军交情甚好,听闻将军失踪,便派我来找寻一二。” 暗卫暗松了口气,墨书包扎地谨慎,待给暗卫处理完伤口之后,付祂的声音也从车内传了出来。 王秋迟先行上车,墨书扶着暗卫跌跌撞撞地也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