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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但心的距离，好像稍微拉近了一点。
她说完「陪我想一想」後，他点头答应。
但接下来，两人都没急着开口。
「你有没有对哪个科系，是稍微感兴趣的？」他问，语气很轻，像怕惊扰什麽。
她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像是在跟自己过不去：「有啊……可是我不知道那是不是真的喜欢，还是只是觉得好像b较有弹X，b较不会被骂。」
「是哪个？」
「传播。」她低声说，「我喜欢写东西……但其实我也没有真正的去了解过，我很担心是我把这个行业想得太简单了。」
他没有立刻接话，反而沉默了一下。
「但我觉得可能很适合你。」他说。
她一愣，「为什麽我？」
「因为我有注意到你是不是其实平常会自己剪辑一些影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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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她脸颊红了一下，低下头：「你……你怎麽会知道？」
「不是有意冒犯，我只是……刚好有次打开你的电脑，看到上面有人一直在问你，能不能帮他剪辑vlog。」他抿了一下唇，补了一句：「然後我有跑去youtube上搜寻过，我觉得你滤镜调的很好看。」
她没说话，耳根却更红了些。
「如果你真的对那个有感觉，那就去查清楚它到底是什麽，不要先否定。」他语气平稳，「就像……我以前从来没想过不照家里的意思来，但那天交换完之後，我开始想，要是我一辈子都活在别人的安排，那这个人到底还是不是我？」
她睁大眼望着他，像没想到他会这样说。
「所以你想选什麽？」她小声问。
「我想读心理系。」他说。
她惊讶地看着他，然後慢慢笑了出来：「你不是应该会填什麽资工、医学、或者台政商管那种的吗？」
「我爸就是商人，我妈一直说我可以走她那条路。我堂哥就是资工，一直说我数理逻辑好应该试试看。」他顿了一下，「但只有我自己知道，我不想再被任何人分析或分类了。我想……换我来试着理解别人。」
她静静地听，没有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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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他眼神专注，像是对她说，也像是对自己说：「我不是在逃避，我只是第一次有一点点……想走的方向。我想看看，如果我选了这条路，会不会有某一天，我真的可以了解我自己。」
她没马上回话，视线落在自己脚边的小石子上，用鞋尖轻轻碰了一下。
「这样听起来……好像还满让人羡慕的。」
「羡慕什麽？」
「你有东西可以想。你至少，对什麽有一点点确定。而我……我只是什麽都不敢肯定。」她声音变轻，「我怕我选了之後後悔，也怕没选会不甘心。」
「那我们可以先不用确定结果，」他轻声说，「就先去找不讨厌的选项。」
她抬头望着他，眼里多了点光。
「就算还不敢喜欢，也至少……不要先选一个讨厌自己的地方。」
「嗯。」她点头，过了一会，忽然笑了一下。
「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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