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静了一会，忽然开口，声音带着点迟疑：「那……关於我们交换的事，你有再想过吗？」
他愣了一下，没立刻回答。
「有。」他终於说，「其实我有时候想到还是会觉得有点不真实，好像一场梦，但又……太具T了。」
她点点头：「我也是。」
「你觉得那是为什麽？」她小声问，「我们会是……我们？」
他没有立刻回她的话，只是转过头，望向她的侧脸，沉默片刻後才说：「我想，可能因为我们都……太不想当自己了吧。」
她怔住，没有回应。
「那天在庙里，我记得自己心里有一个念头，」他接着说，语气低得像在说一个不敢被别人知道的秘密，「就只是……好想逃，好想换一种活法，哪怕只是一天也好。」
她怔了一下，眼神一瞬间有些闪避，像是被突然说中了心事。
过了几秒，她才低声说：「……我那时候也有这种念头。就只是，很短一瞬，但真的很想逃。」
他们对望了一会，像是终於在茫茫人海中认出彼此的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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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我之前一直在猜测，会不会是我们两个……在那时候，都刚好想逃，所以才——」
「所以才被那条红线牵住了。」她接过话，轻声补上，像是终於将藏在心底的怀疑说出来。
他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你也有看到红线？」
「有，我本来还以为那是错觉，那你是什麽去的？在哪里看到的？」
「我是那天被我妈妈拉去，结果不小心走到月老庙里，然後我好像那时候有看到一个nV生，她的包包上吊着一个纸鹤的吊饰，正当我想要看清楚，我感觉自己头晃了一下。」
江芷安倒cH0U了一口气，「纸鹤的吊饰……？」
「对。」
「我好像去月老庙的时候，正好背的就是那个包包……」
「所以……我看到的那个nV生，应该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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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应该是。」
「那你还记得我们上次换回来是为什麽吗？」
「那时候我是不是说想要回到自己的身T，而你也说了我也是。」
「那你现在想换回来吗？」
又是一阵风吹过，两人都没有立刻开口。
江芷安的手指无意识地搓着衣角，像在斟酌一个很难说出口的决定。
叶承安望着她，没催，只是静静等着。
过了好一会，她才抬起头，语气有些飘忽：「我不知道……也不是不想，是……怕。」
「怕什麽？」他轻声问。
她垂下眼，声音低得像风的一部分：「怕一回去，就又只能当那个什麽都不会拒绝的我。怕什麽都没变，怕……我还是不知道怎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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