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次日,东宫派人请十五皇子和十六皇子,十五皇子皱眉:“要事在身,有事回头再说。”
十五皇子带着弟弟扎入军营,小太监又气又怕,回去添油加醋将此事说了,“殿下,您可是储君,十五皇子也太不把您放眼里了。”
太子不悦:“行了,下去。”
太子思索片刻,离宫前往军营,正好看见一群人比试,太子面沉如水,他找到十五皇子,目光扫过十六皇子。
军帐内,太子道:“十六,你说。”
十六皇子照实说,十五皇子憋着气:“皇兄想寻潘安是找错了地儿,军营里只有魁梧大汉。”
太子:………
太子一时不知是十六装傻,还是十五装傻。
但回忆这二人过往,总觉得两人都傻的可能性更大。
若换了旁人,太子强行更改,谁也说不了什么。但十五不同。
太子不死心,试探了一句:“十五,这选拔停了,我给你派几个……”
他话没说完,就见十五双目圆睁,胸膛快速起伏,气咻咻要跟他干一架的愤愤模样。
太子:………
太子软了两分口气,与他好说道:“十五,父皇将此事交与孤处理。”
“太子不必拿父皇压我。好不好的,我自己去说。就算军棍加身,军营里也没有靠脸上位的。”十五皇子大步往外走,眼看着要进宫面圣。
十六皇子和一干将领帮着拦下十五皇子,太子额头隐隐作痛,心头大骂十五皇子真是个狗脾气。
堂堂皇子,动不动就军棍加身,不像话!
但事已至此,太子只好作罢。到底气不平,临走前对十五皇子道:“你要死要活揽下这事,你最好办的漂亮,否则父皇跟前,军棍是没有,责罚却是少不了你俩。”
十五皇子把胸膛拍的哐哐作响,“七尺男儿顶天立地,交给我,你放心。”
太子大步离去。
十五皇子得意哼了哼,留意军帐动向的军士们也松了口气。
太子离开军营,长随低声道:“殿下,此事是否禀报圣上,您是储君,十五皇子不敬……”
“蠢货。”太子喝骂,一身寒意:“你眼睛是长脑袋顶了,没看见军营里那些眼睛。”
这事说破天也是十五皇子有理,军营里不看武力看外貌?
闹得不够大,是嫌他储君之位太稳当?
太子把那多嘴的长随打发了,蠢钝如猪,还敢教唆他。
这事他也没同承元帝说,储君要有储君的心胸,一点小事就上报,父皇怎么看他。
在军营说那些话,都是吓唬十五的,可惜没把人唬住。
太子默了默,问:“两位王子在哪?”
“回殿下,两位王子还在鸿胪寺馆。”
太子改道鸿胪寺,三人会面,阿斯泰趁机提出去京城逛逛。
“那位十六殿下呢?”阿斯泰明知故问。
太子笑道:“十六弟性子活泼,难以约束,孤此刻也不知他在何处。还望二位莫怪。”
“太子殿下太客气了,小王也有年幼的弟弟,调皮得很。”
一行人说着话,忽然蹿出一名瞎眼老妇,左右架住她,老妇声嘶力竭:“贵人,贵人知道八皇子府在何处?”
“民妇有冤,民妇有冤——”
太子心头一咯噔,阿斯泰和桑弥乐的看好戏,“殿下,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有此等奇冤,不若上禀天子。”
太子眸光冷冽,“一事一物皆有章程,既有冤,该去京兆府衙门。若人人有冤,都要上告天子,岂不是乱了套。”
阿斯泰故作惊讶,眼中含着明晃晃恶意,“我还以为登闻鼓是真的,原来是戏文啊,百姓有天大的冤情,也见不到天子。”
桑弥呐呐,隆部到底是瑞朝的附属国,桑弥不敢太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