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热气蒸腾,水雾模糊了镜面,也朦胧了彼此的边界。 然后,她握住他的阴茎。 周若涤的手心湿滑,手指却毫不迟疑地收紧。 “不是很想要我吗?”她声音软得近乎温柔,“那我就帮你洗干净。” 沉卿辰猛地扣住她的手,声音里带着克制:“够了,出去。” “那你帮我洗干净,我就出去。”她轻声说。 “你到底想干什么?”沉卿辰咬牙开口,“一个梁慕白还喂不饱你?” “他是什么你不知道?强迫女人的狗东西,烂透了。” “我看得出来。”她靠近他耳边,语气几近暧昧,“你从第一眼看到我,就想上我。你碰我的的时候,急得像条发情的狗。” 沉卿辰整个人像被扇了一耳光,脸色沉到极点。他的指节一寸寸收紧,压在她肩膀上的手用力得快要掐出痕。他的伪装被撕得粉碎,欲望暴露在空气中,赤裸而克制,狼狈得不像他。 水珠顺着她锁骨蜿蜒流下,她肌肤雪白,像瓷,濡湿后更显得冷艳而生人勿近。 他身上还残留着她的味道,性器早已挺立,帐得疼痛。他从不屑于为任何女人动情,更不会对一个还未真正得到的女人产生失控的欲望。但此刻,他动都不敢动。 周若涤洗完,走出来没说一句话。她拿起他迭得整整齐齐的白衬衫,擦着身体,动作缓慢而细致,擦到脖子、手臂、锁骨、胸口,连大腿内侧都没放过。 而她擦完后并没有把衬衫穿上,而是转过头,冲他笑了笑。下一秒,她抬手,毫不犹豫地将他那件衬衫丢进了浴室角落的垃圾桶。 …… 门一打开,梁慕白就坐在一楼沙发上,等着她。 她腿一紧,下意识想夹,那是身体对他最直觉的反应,带着屈辱的本能记忆。 “洗澡了?”梁慕白漫不经心地问。 “我觉得脏,想洗,不行?” 她嘴角噙着笑,眼底却是一种让人想打碎的冷意。 他不过随口搭句话,这人就能顺着线把他骂成畜生,脸上还带着无辜的表情,嘴不脏,心贼狠。 “您不是收拾过了吗?”她声音低下来,“就算没有吃干抹净,好歹也舔了点肉渣。” 他舔了舔后槽牙,冷笑着开口:“如果我说,我一点都不满意呢?” 他被怼的又气又想笑,正要发作,忽然发现她嘴唇破了,脸颊红得厉害,脖颈处几道吻痕一串连着一串。 ……他刚刚,有这么禽兽? 不是没碰她,是没彻底碰。但现在看她这副狼狈样,反倒像是被谁干过了一样。 她的身体、她的反应、她的呼吸,全都该是他的。他碰过的东西,哪怕没操过,别人也碰不得。 “站住。”他嗓音发沉,抬手扯住她手臂。 “别碰我!” 梁慕白的手停在空中,眼神一点点冷下去。 她红着眼睛哭,死死咬着唇不让自己叫出来,腿软得根本合不拢,小腹还在轻颤。他吻过她的胸口,咬过她的锁骨,齿痕还没褪,湿漉漉地泛着红,像被啃破的花瓣。 她在他身下咬着唇忍着不叫,那种挣扎感让他兴奋疯了,可现在,她连站在他身边都嫌脏。 “你洗完澡出来第一眼见到我,还不是腿软。” “若若!!”是温以宁的声音。 玄关灯亮着,门外的脚步声紧跟着响起。 门没有关死,被人从外推开。 光从背后压下来,沉斯珩的轮廓在门口显得越发锋利,目光像刀,扫过整个玄关时并无情绪。 她的头发还微微湿着,领子没拉好,脖子上的吻痕暴露在空气里。梁慕白的手还攥在她手臂上,力道大得骨头生疼。沉斯珩一定会误会。 “哟。”梁慕白像才看清来人,“今天什么日子?怎么全来我这儿凑热闹?” 仿佛刚才那个把她压在床上、掐她腰、咬她脖子的疯子不是他。 她眸色微敛,淡声道:“慕白,你这次太过了。” 站在他身旁的女孩没动,她能感觉到沉斯珩的眼神落在她身上,落在她那点狼狈、那点破败、那点来不及收拾的痕迹上。 不是害怕,也不是委屈。 那是一种被光照着、无所遁形的羞耻。 她唯一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这副样子。 可现在,她像一张用过的白纸,还没来得及揉碎,就被摊在阳光下。 他还在笑,像是等她开口,看她要怎么装,怎么圆,怎么撒那个她最擅长的、看似无辜的谎。 梁慕白愣了一下。 她咬住下唇:“我说了,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