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野对林巍觊觎自己不动产的行为一无所知。 刚进老房子门,他就被常在峰按着啃。 “没塌!”常在峰仔细研究过林天野的复查报告,放心大胆地散德行。 常在峰不同林天野用蛮力,以柔克刚地一闪身,转到后面去。 常在峰挺照顾的,空前温柔空前和缓,然而有些事情越是徐徐越考验人,林天野得咬着牙忍。 灰尘都被拍打起来,林天野重伤之后虚弱敏感,轻轻咳嗽。 窒息感更要人命,林天野扭身抗议常在峰都在要害处的手,元气大伤的弊端却在此刻展现无余,没什么力气好好表达。 常在峰贴在他耳朵上道歉,“一会儿就收拾。” 常在峰笑了,“我都不嫌弃你。” “可我就不嫌弃。”常在峰在他下发际线处拱脑袋。 “怎么不相信医院的技术?”常在峰说,“还是大美男子!” 林巍也想睡觉。 秦冬阳却不准,非把屋子都擦一遍,床上用品全都换过才行。 秦冬阳装听不懂,“点些东西吃吧!然后我帮您洗澡。” 秦冬阳到楼下便利店里买回来一大卷保鲜膜,想都缠在林巍的石膏上,可他每缠一下林巍都趁机亲他,秦冬阳有点儿无奈,“您别故意折腾人啊!” 秦冬阳眼皮搐了一下。 秦冬阳端着那卷老粗的保鲜膜不动,“太认真了也是压力,您放松点儿……” 秦冬阳紧紧捏着那卷没有断点的塑料纸,把脸贴在林巍的锁骨上。 毛坯房的布灯极不讲究,窗子又被严实遮挡,室内光影很奇怪地斑驳着。 秦冬阳背有依靠身体悬空,像人特别小的时候坐摇摇车,频率并不过分快,仍旧觉得惊险。 林巍再一次目睹到平常不太起眼的秦冬阳在这种时刻的好看,像个被刑囚的,同时得了大道的修者,为信仰受苦,因虔诚得度。 那之前,林巍沉浸在同沈浩澄的爱情里,无暇旁顾,即便窥知了秦冬阳的心思,也因为年龄差,因为认识的时间太早,难将认知上的“小孩子”同情欲联系起来,一点喜欢自然而然地停在兄与弟的层面,为此抗拒,戒备,唯恐做出不好暗示。 改变其实早发生了,他却没想清楚,以至亏负更多。 也庆幸。 休息得挺好,翌日下午去听白噪音的时候秦冬阳依旧睡着了。 秦冬阳腼腆不过,“姐太宠了!好像我完成了什么经天纬地的大事业。” “嗯,”秦冬阳点头,“我会坚持,但明后天不能来。” “林阿姨的案子要开庭了。”秦冬阳答,“林律的伤没好,我是主辩律师。” “我会加油。”秦冬阳的眼神由柔和变坚定,“能不能帮到林阿姨,对我来说非常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