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冬阳把文稿改完,让林巍看,“觉得行我就发了。咱们的反应不算快,人家雄兵百万,我是孤军独马,得跑出去。” 这种时候不能害怕专权,秦冬阳的实名号,他得在意。 “去看林英?”林巍询问。 林巍定定瞧他。 “我能和她联系吗?”林巍听了,询问。 “那就当我补递征求。”林巍说,“能和她来往吗?” “那就一起去?”林巍还打商量,“我想向她请教问题。” “我的问题。”林巍回答,“不关于你,是我自己的困惑。” 下了那么大的决心都没坚持太久,更不要说别的。 秦冬阳笑笑,神情乖得像个小孩。 林巍迎上。 林巍朝上指指,“时间宽裕的话,我请隋小姐喝杯东西。” “之前说过约您时间,”坐定,林巍直接了当,“事情太杂耽误了,并非信口开河。” 林巍便把秦冬阳和李洋鲲的交谈讲了,而后诚恳地说,“我从十几岁时就知自己兴趣所在,从来都没考虑过主客体的问题。冬阳既然是从隋小姐处了解到的这些,我想请教一下,身为这个群体中的客体们,我指精神层面,不单纯是体位之分,嗯……是否当真情愿?还是为了……爱情,不得不做的退让和牺牲?” 林巍点头。 林巍等她主动停下才表达说,“我不是想问群体,只关心秦冬阳。很惭愧,身在庐山,看不清楚。” 从头开始 隋萌莞尔,“命运捉弄。您再晚出现点儿也许就是我了!嗯,不够好笑哈?” “不代表您非得负责。”隋萌重新正经,“我这么想,冬阳也这么想。所以他走了也就走了,回来也就回来,您非把他抓住干什么呢?” 隋萌稍探了身,“他是抑郁症,没关系吗?” “他得习惯一切刺激,”隋萌又退回身,“才可能好。” “没问题。”隋萌毫不犹豫,“我应该说过了,冬阳对我而言不单单是病人。 “您要做医生吗?”隋萌问他,“先找准则?林先生,不是什么事情都有固定尺子,喜欢就做喜欢者该做的事啊!冬阳应该得到原汁原味的情感,酸甜苦辣才是真实,缺盐少醋的供给并非人生,我不希望他活成实验室里的试验品。” “他弱了点儿,”隋萌点头,“我们就有资格剥夺他的自由呼吸,给他插上管子扣进玻璃罩里?林先生,喜欢他,还是陪他吹风淋雨吧!宁可汤药及时病榻陪伴,也别时时刻刻如临大敌,不恰当的呵护只会把他制成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