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配不起。”常在峰解释地说,“林天野的。确实不大用得着,这不最近案子又见活动,他开着车容易被盯,我就顺手给霸占了。” “本来也没结冰,”常在峰不承认,“破什么啊?以前案子总没进展,两下都没好气儿,最近是缓和些。” 于军最近工作家里两边忙,也没太多心思关注别的,往后靠了靠说,“老甄家这爷仨确实没好东西,可是他们钱都给了,非得杀了林勇背个命案能有啥好处呢?真是恨他敲诈?弄不明白这点肯定不会有太大的突破。别到最后查出一大堆事儿,贪污啊,杀老妈啊,都跟着抖出来,就剩林勇这事没着落!可快破了吧!把我们常队心沉死了。” 林天野赶到毛坯房后发现虚惊一场——阳台窗户关得好好的。但他也不算是白跑,这天的雨算是今年最大一场,外墙防水做得不好,阳台里面洇湿了不少,他去卫生间里找出拖布擦了一擦,而后发现了什么地在屋子里转了个圈儿,“老小子变整洁了哎?” 林天野掏出手机查查天气,发现只有半天的雨,拍拍巴掌下楼,想找物业说说外防水的事情。 “在巍子这儿。”林天野说,“帮他看看窗户关没关。” “别废话!”林天野哼,“忙什么呢?” “行!”林天野应得痛快,“正好上午下雨,没有太多客人!” “美死你!”林天野态度挺硬,“太容易得到的东西不珍贵!别啰嗦了!过来接我。” 林天野听他根本舍不得多说正事,一个劲儿地忙着嘴贱,冷道,“再不好好表现野哥让你彻底不剩!” 林天野被气笑了,“要不说睡觉这事儿毁人,不搭理你时还能人五人六的,如今是彻底不要脸了!” 多少艰难 家庭医生刚将静脉给药注射上,水隽影看见秦冬阳站在门口,示意他进去。 水隽影很认真地看他,“坚持不下去了吗?” 水隽影垂下眼帘叹了口气,“不怪你。那个姓沈的孩子坚持了十来年也没坚持住。” 水隽影等着他讲。 水隽影再叹口气,“听人说那个孩子性格强势,我猜着长久不了。林巍的脾气既像我也像他父亲,谁跟他硬碰硬的结果都不会好,可又上哪儿去找那么多的包容和退让呢?确实难为你了,换个城市也好,世界这么大,总有更好的选择,祝你顺利。” 水隽影摇头,“没有错,但我也没想……牺牲你。对不起孩子。” “不管怎么也感谢你。”水隽影仍旧说。 林巍站在入室门处望雨,看见秦冬阳后问他,“非得现在走么?” 该走就走吧,总不能还如情侣一般共度周末,而后平平静静地各奔前程。 他还需要时间来正视事实,需要时间强迫自己接受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