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冬阳却没有心情花痴，也没心情懂那些话，他只觉得自己绝对不能离开。 “我离开您不行。”秦冬阳几乎是想也不想地强调。 张依卓端着咖啡回来。 秦冬阳立刻全神贯注地听。 是向乾，秦冬阳的心跳平缓了些。 秦冬阳马上就站起了身。 并肩下了一楼，本该拐进停车场的，林巍却伸手叫了辆出租，秦冬阳这才想起车子缺了后视镜，心里反而松了口气。 到了朗乾，秦冬阳等在向乾办公室对面的会客室里，看着林巍独自进去。 向乾却无以往的好态度，直截了当地问，“早上没吓着你？” 向乾仍旧板着张脸，“老四现在都不怎么管事儿，是你的动静闹得太大。他说人家非常舍得下饵，满池子的鱼都蹦哒了！到底怎么回事？” 向乾蹙眉看他，“什么案子这么棘手？是那姓张的吗？当时我就不同意你接，为挣点儿钱就惹这么大的麻烦？林巍你来朗乾头一天师父就告诉过你，这世上有两样东西不能动，一个是有钱人的利益，一个是底层人的认知，否则就会跟你拼命！忘了吗？” “别和我绕乎！”向乾一拍桌子，“巴掌都要扇脸上了怎么还不当成个事儿？我都说了，以后指望你和浩澄帮我撑着朗乾！怎么撑？和我一样瘸腿断胳膊的还有什么用？” 向乾使劲儿抡抡胳膊，“糊弄谁呢？还奉公守法。我不了解你就没人了解了！说那些都没用，案子接了钱就挣到手了，能怎么就打怎么打，那些得罪人的小动作痛快给我收起来。费那力气干嘛？多少钱不够你挣的？我把你带出来是光挣钱的吗？” “我找人看着你！”向乾过于了解徒弟，见状立刻伸手指了指他，“看老子有没有这本事！” “歪理！”向乾见他一意孤行，更加生气，砰砰砰地敲着桌子，“那我是为了给人当靶子的？林巍，你得继老子的衣钵，因为挣钱毁了根本就别说是我徒弟。” 向乾见他根本没有听话意思，暴躁起来，伸手摔了一只茶杯，“那你就去管钱叫师父吧！” 向乾更加冒火，“你不认错再别登我朗乾的门！” 向乾一时走嘴，立刻就后悔了，苦于下不来台，瞪眼怒视林巍，等他服句软话立刻就圆回去。 向乾气得又摔一只茶杯过去，破口大骂，“小兔崽子！” 秦冬阳忐忑万分地守在会客室的门口，一见林巍出来立刻就迎上去，“林律！” 秦冬阳连忙跟上，顾不得在意跟过来的好奇目光，临进电梯门的瞬间甚至伸手拽住了林巍的袖口，生怕他把自己丟下。 林巍等到轿箱下行才把袖口抽了回去，淡淡地瞥了秦冬阳一眼，“没事儿！” 时间还早，林巍却没再回诺正，让出租车开到毛坯楼下。 秦冬阳胆战心惊地看着他的动作，觉得很像什么黑帮片里衣冠禽兽的大哥暴打对手之前摘手表挽袖口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