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在峰心头猛然一辣,大脚险些就踢出去。 活脱脱的畜牲! 法院对富隆百货妻诉夫家暴案进行首轮调解。 “证据不充分还想把老公搞进去坐牢,”没经历过婚姻的张依卓不理解道,“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啊?闹得这么难看有什么意思?孩子夹在中间多难受啊!” “可听刘波言之砸砸,特别憎恨小舅子。”张依卓跟着林巍见过几次刘波,很有一些了解,“咱们虽然没接那个案子,也知道基本就是实情。林律您说,他今天会为了撤这案子做妥协吗?以一抵一?” 张依卓还待再说,他坐那侧车窗突然蹿上一辆黑色川崎,风驰电掣地贴车而过,哗啦啦地扫掉了林巍的右倒车镜。 林巍下意识地缓了车速。 张依卓克制不住怒火,按下车窗就喊,“你怎么骑的车?摩托了不起啊?” 林巍清楚看见那个骑手望过来的眼神十分幽冷,虽然隔着头盔,也能看出阴狠,完全没有打算处理事故的模样,只传递着无声震慑。 张依卓一怔,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被旁边的秦冬阳使劲儿拽了拽。 秦冬阳已明白了,下意识地扭过了身。 林巍稍微放下了心,车子保持原速向前,双眼再次盯向那个骑手。 “哎?”张依卓仍未寻思太多,又伸脑袋去骂,“嚣张坏了嘿!不赔钱吗?” 交警同志听他说明情况,立刻用对讲机通知前面几个路口的同事协查,没几分钟,对讲机先响起来一个声音,“刚过去!老魏拦一下。” 林巍一点儿都没奇怪。 给交警留好联络方式,林巍情绪稳定地回到车上,若无其事地道,“犯不着跟这种人生气,咱们赶紧去法院,迟到了当事人肯定不高兴。” 秦冬阳没有义愤填膺的工夫,他很清楚这个插曲意味什么,当着单纯的实习生不好多说,只是忧心忡忡地看着林巍。 他在明处,又非钢铁之躯,怎么抵挡那些不知何时何处来的暗箭? 这一天的调解程序还算正常,夫妻两人已无恩义,但都理智,只说诉求没太冲动,大概最激烈的阶段已经过了,也可能是知道自己都是挺有身价的人,不愿意明晃晃地闹笑话给外人看。 秦冬阳忍耐不住,趁着张依卓出去泡咖啡的时候试探地说,“我哥和沈律换过一段时间车子……” 秦冬阳身上一冷。 “害怕就歇一歇!”林巍表情柔和了些,“正好给你放放假,找个地方玩玩,当换心情。杂事我会交给小张,他想留在诺正,应该锻炼锻炼。” 秦冬阳又磕巴了。 “我知道……没能力守护您,可是……可是……” 工作的时候林巍很少会把态度放得这么认真,他的眼神专注目光深邃,极吸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