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江把甄星推给两名刑警，立刻又提醒道，“监控！我们店有监控！别让这小子反咬我们一口。” 林天野也点点头，没吭声。 常在峰嗯了一下，而后再次瞅瞅林天野，大声对顾小江喊，“现在就传视频，我们回去了！” 秦冬阳眼瞅着甄星一脸迷糊地上了停在门口的警车，回身望向林巍和林天野。 “没事儿！”秦冬阳想帮他收拾满屋子的碎玻璃，“我也是挡了道。” 林天野答，“钢化玻璃没有锐角，橡胶手套也不管啥用，我自己来吧！” 清洁工具不够用，林巍又总有意无意地挡在前面，秦冬阳试探了好几次也没伸上手，只能站在边上干看热闹。 林巍接过顾小江递过来的茉莉清茶，一口气灌了大半瓶，然后才答，“冬阳想剪剪头。” 林天野挺抱歉的，“今天没心情了，明天再来一趟。” 林天野的心思不在这些事上，“巍子，甄星说你故意接近他哥，想干啥啊？” “我知道你想帮我寻找线索。”林天野没信他的，“不是这个找法！咱市不小，但也没那么大，你我这种明白关系，稍微打听打听就知道了。幸亏没闹出啥事来，否则多不值得？” “防贼千日疏忽一时。”林天野仍嘱咐道，“在峰他们能查出啥还不好说。前些年做建材生意的人身边都爱笼络流氓，半黑不白的，你师父不就吃过这种亏吗？现在是都老实多了，可你这么有名的律师是挂在亮处的灯笼，他们也还是暗影里的石头，犯不着放一块磕！” 林天野瞅一瞅他，突然噗嗤一声笑了，“你说老实话，那么早就出柜，不会是真的为了我吧！” 林天野听到这话就把笑容收了起来，“他小时候真不这样，就是淘点儿，爱显摆点儿，胆儿挺小的，现在是怎么了？隐藏性精神病发作了吗？” “但愿吧！”林天野有点儿疲倦地垂下眼睫，“这案子再不结，我也要神经衰弱了。以前总寻思林勇死不瞑目，现在还得怕你和在峰冲得太狠。我跟你说巍子，哥们跟前儿没有谁了，转圈划拉也就你们几个，都给我好好的！” 陈伤新痛 林天野挺意外地回眼看他，“机灵啊！我都没想到。不过在峰比你大多少呢？连名带姓地喊人？一点儿都不尊重。叫声哥难为你，不能叫声常队？” 林天野笑着拍拍他的后背，“没偏！你俩不是一回事儿。” 林天野赶紧瞪他，“别乱看啊！一点大的小孩儿被那些东西教坏了！你就跟师父学美发，别学旁的。” 林天野没再说话，默默锁了卷帘门，心想：怪我还挺好的。 拐出一个弯道，林巍扶住方向盘问，“要说什么？” “你野哥不是糊涂人。”林巍料到了般，脸都没转一下，“自己知道自己的事。想告诉咱们的时候自然就告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