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就干净了。 然而等他从抗争取得进展后的欣喜里面回过味儿来发现法学是个纯文科,从此与他喜欢的数理化彻底无缘了不说将来还要去跟各色人等打交道,一下就沉郁了。 直到沈浩澄的出现。 林巍终于没能长成良才良人,却没有谁胆敢小看。 命运非要将他打碎重铸,他都挺过来了,并没粉身碎骨,照样能占上等。 只要投进学习工作,日子总能过的。 林巍晃晃僵硬脖子,以为这人有事,等了半天没等着别的话,就不打算搭理。 林巍啧了一下,回语音问,“干什么?” 林巍捏着手机,瞪那两个字,仍旧没有多余表情,眼神却温柔了。 他也回了文字,“无聊了吧?” 林巍看得嘴里发腻,吧唧一下才又打字,“学什么了?” 林巍浅浅一笑:“那都是些预设,定不准的。” 林巍捏着手机半天都没回复。 “为什么要乖?”林巍终于问了。 林巍又捏着手机看,看了很漫长的时间,“为什么喜欢?” 林巍好像不认识那几个形容词,眯眼瞅了半天,很自嘲地哂笑。 林巍实在想不出来自己和这两个汉字有何联系。 秦冬阳对着屏幕为难半天,觉得以自己的能力大概没有办法打动任何人,索性就说实的,“聪明,好看,一身傲骨!林哥,您是我的梦想,能凑近了就是最大幸福。我因为你才学的法,就想走到您的身边。” 你是我的梦想,这话他曾一字不差地对沈浩澄说过,此刻再见如同讥讽。 毕业以来,为了靠自己闯出名堂,为了不受林北得和向乾的庇护,林巍早已不是求学时的林巍,他跟奸佞揽颈,更与厌恶搂腰,为了案子能赢无所不用其极,还哪他妈的有傲骨啊? 实在太搞笑了! 秦冬阳在家吃完他爸买的豆浆油条就出了门,一是惦记着洗毛坯房的床单被罩,二是父母各有各的周末生活,他不愿因为自己总不回家破坏他们的既定安排。 秦冬阳看见又惊又喜,赶紧凑到床垫子前,“您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秦冬阳闻言就把外衣剥去,贴着林巍躺下。 “我陪您睡。”秦冬阳低低地说。 林巍朝内翻翻,给他让点儿位置,随即就睡沉了。 林巍一觉睡到午后,醒过来时看见秦冬阳躺在枕头上面看他,纳闷地道,“干躺着不难受吗?” 林巍坐起了身,“我去洗澡,你琢磨点儿吃的。” 林巍出来看见,“洗得挺勤,楼下的洗衣店店主肯定能喜欢你。” 林巍什么都没有也过了好几个月,如今不但装了窗帘,还多了沙发和柜子,自己再说太多又要惹人生气。 “那再添个饭桌行吗?”秦冬阳高兴极了,“简易的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