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他这里立刻缺乏生气,毛坯房彻底沦为装人盒子,跟墓穴的唯一区别就是宽点儿大点儿。 手机嗡地响了,摸过来一看,却是师父向乾。 “知道你不会睡。”向乾先显摆自己对徒弟的了解,“没指示。你徐叔手续走完人出来了,明天要请咱们吃饭,挤点儿时间。” “没忙那样这么晚你还不睡觉呢?”向乾说他,“跟我个不上班的老头子比?我下午睡了两个小时,你比得起?身边没人了可以为所欲为了是吧?” “我就试试!”向乾不讲理道,“你想睡觉不静音啊?行了别废话,十一点多了赶紧睡觉!别说师父没告诉你,爷们缺觉就痿!” 林巍越发苦笑,听着手机没了声音,仍旧躺在沙发上面不动,寻思起来折腾必然更没睡意,干脆就迷糊这儿。 秦冬阳以为他睡着了,摸着黑暗凑跟前看,不想瞧见他睁着眼,吓得脚踝一崴。 “没睡着您不出声?”秦冬阳嗔怪地道。 林巍这才想起自己回来就研究老鼠仓案,忘了点外卖,翻身起来,“买什么了?” 林巍搬过整理箱来,看着秦冬阳把吃的放在箱子盖上,“没回家?” 林巍拆筷子道,“折腾什么?” 林巍眼尖,“新手表啊?” “你哥的钱。”林巍觉得不至于的,“小飞燕两年的工资也开不上二十万。” 林巍又看看他,边吃东西边说,“有哥真好!” 林巍觉得他挺好玩,“高兴不吧?” 林巍不由哼了一声,“再能装你也就是张大人皮儿!” “来一口?”林巍问。 林巍心情也好,“我说吃的了吗?” “知道逗你还不好意思?”林巍又哼,“长大了吗?” 因为都没喝酒,秦大沛自己载着媳妇回家。 “自己兄友弟恭就得了,非得拽着别人。”秦大沛很是不满地说,“道德绑架,烦!” “那也得面对现实。”秦大沛仍不高兴,“秦大伯半点儿都不冤枉,为了一己私利做了多少错事?法律惩罚是现世报,就应该在里面好好改造,凭什么想生活优渥高狱友一等?我没那个能力孝顺。” 秦大沛听了这话舒坦多了,“我也是气不过二叔总是直心眼,明知道我不爱探视不爱给钱,这么多年就不放弃改变我的念头。秦大伯当年春风得意时其实不怎么瞧得起弟弟,好处没沾着,净跟着一块儿倒霉了,在单位里因为啥不受待见自己不清楚么?还老惦记那个破哥!冬阳的傻劲儿就随他了!” 秦大沛闻言一怔,随即反驳,“他没牵扯?我爷的家产积蓄都搭上了,最后还得靠小儿子养老送终。” 秦大沛自己咂摸咂摸,心里不太是味儿,又问媳妇,“我跟你说帮冬阳物色物色对象,放心上没有?好姑娘喜欢上交国家,我倒有的是人脉,不了解透了不敢往冬阳身上寻思。他不小了,情场是个啥样还没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