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分总非好事。 到底瞧什么呢？ 好在疲惫让人没有力气较真，到底还是黑沉了去。 正在暗自琢磨，林巍来了，看着不似在哪儿躲了懒的样子，他瞥了瞥张依卓和成蔚，目光随后落在办公桌上的案情资料上。 林巍没有看他，也没搭腔，大步走到办公桌里，拽掉外套就看材料。 成蔚如未觉般，轻轻啧了一下，“林律身材真好！” 屋内有几十秒安静。 张依卓先开口道，“成蔚你咋没大没小？” 谁都能够听出这话里的逐客之意，秦冬阳替那成蔚脸红，本尊倒没什么特别表情，反而笑着，“他总用不上我，哪像林律这么肯提点呢？您先忙着，不打扰了。” 林巍又把眼睛收回去了，半个小时都没言语。 张依卓醍醐灌顶地说，“我来我来！” 张依卓蹑手蹑脚地出去了。 林巍继续沉默。 等到张依卓把咖啡送到林巍桌上，气压很低的大律师才开口道，“你们读书时候，学到的包庇罪案例都是怎么辩护的？” 张依卓等了他会儿才说，“包庇案还能怎么辩护啊？能定这种罪名基本就是事实清楚，也就刑期上面能动一动脑筋。” 张依卓没底气地看向秦冬阳。 林巍在俩新合同上签了名字，秦冬阳想过去拿，林巍却递给了张依卓，“送行政室。” 林巍这才看看秦冬阳，“明天张言女儿过来见面，安排一下。” 林巍点了点头，“给我打电话了，约在明天上午。她很年轻，不会太难对付，就把该准备的东西准备好。” 林巍看他。 林巍向后挪了挪椅子，似对秦冬阳，也似自言自语地说，“相对暴力犯罪，经济案件是我弱项。可就甘心弱么？” 他接起来，“野子？” “晚上见个面吧！”林天野道，“哥们现在无心干活。咱们几个唠一唠吧！” “我找！”林天野赶紧说，“有事儿问你。” “嗬！”秦冬阳意外地道，“太羡慕了。” “那我也没安生日子过了！”秦冬阳说，“不是自己的东西，藏起来能踏实吗？” “悔什么啊？”秦冬阳也问。 秦冬阳抿嘴笑了，“我不信！您不是那样的人。” 秦冬阳一时答不上了，三年前有人这么问他的话会有许多笃定答案，现在真的没有。 成蔚靠在走廊里的照片墙上，望见张依卓从行政室里出来立刻探探身子，“你们又接案子了？” 成蔚耷拉下眼，“能耐人是喜欢被敬着，但和被人怕着是一回事？也许就是大家都太架着他了，林律才没机会走下供台。” “只管畏惧能得喜爱？”成蔚似贬似叹，“带教律师多重要啊？我要是有你的运气可不浪费！” 成蔚哼了一下，“他还不高兴……”话说半句到底是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