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巍就又发了一张红色宝马的车牌照来,“那查查吧!甄大老板只身赴会,全程目光慈爱地看别人儿子?不应该吧?” 他不怎么在刘一桐面前骂人,女警瞅了瞅他。 要查的东西实在太多了,可就那几个能用的人。 跟秦冬阳发生关系之后他见秦大沛多少有点儿不自然,可他最近在忙林勇的事,又怕和林天野共处久了泄露口风,不想给老同学增添心理压力。 能找到多少人去夜场喝酒是一回事,有几个人能没目的地陪他呢? 至此他真后悔自己一时糊涂睡了朋友弟弟,再怎么强调声明都没有用,身体一旦纠缠难解,别的也没办法区分清楚。秦冬阳不同沈浩澄,后者为了斩断前缘能与一切过往保持距离,他和秦冬阳的纠葛要是闹大,秦大沛和肖非艳都得怎么自处? 为此,出租停在“拐末”门口半天他都没有下车,思索良久改了主意不见朋友,而去江畔一家叫“小串”的烧烤店里独斟独饮。 近些年来为了促进旅游业的发展,一些想方设法的规划和目的性极强的建设使得水上有了许多霓虹灯光,呼应景色的酒店民宿也都红火起来,可那全都远在离岸几十米外,靠水地方还是寂寞,江鸥影孤,融不进去繁华。 就不应该休息。 他这骡子命运,天生就是要工作的。 秦冬阳回到毛坯房后发现林巍不在,等了一会儿,百无聊赖地收拾收拾没什么可收拾的房间,看看十点多了,就给林巍打了一个电话。 秦冬阳想他大概是不愿被人盯着,就没再打。 等到觉得身边有人,秦冬阳立刻睁眼,“你回来了?” “去哪儿了啊?”秦冬阳随口地问。 秦冬阳又将眼睛闭上,咕哝地道,“我去寻点儿力量。” 林巍兀自看着这个睡去的人。 能够找到也挺幸运。 他忙洗漱,然后惭愧地说,“不好意思。” 略怔之后,秦冬阳反应过来他这是不载自己上班的意思,飞速地把包子塞进嘴里。 秦冬阳就又呼噜呼噜地喝豆腐脑,样子很急。 终于跑到小区里面却碰上了之前碰到过的那个老妇,整个人都窝在地上。 老妇借着他的力气爬起,又是感激又是自嘲地笑,“腿脚不好使了。摔倒了站不起来,都把毛孩儿给吓着了!” “没事儿!”老妇反而安慰他说,“人上岁数就是这样,小伙子快上班吧!谢谢你了!” 到了律所,秦冬阳立刻把刚接到的两个案情资料整理好了摆在林巍桌上。 张依卓很是奇怪地问,“大周一的,林律干啥去了?开会都在,就咱俩没有上级律师,李律也不奇怪。” “秦哥也不知道?”张依卓更奇怪了,“林律真挺神秘。” 他只是个助理,刻薄不好,太过谦卑也不好。 昨晚睡得虽香,恍惚之中还是觉到林巍在看自己,看了很久。 虽然睡得迷糊,秦冬阳也很怕了一怕,心想这人精力实在太足,不光担心自己能否承受,也虑影响林巍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