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林天野使劲儿拍他一把，“就看看你干活细不细致。行了你忙着吧，师父有事儿先走，回头关好店门你自己回家，爱弄自己弄口吃的，不爱弄就点外卖。” “小孩儿别管大人的事！”林天野此刻觉得没有解释就是最好的解释，说完立刻钻回室，招手示意常在峰跟自己走。 常在峰作势捏他的嘴，“小孩崽子口刁，都是你师父惯的。” 常在峰也怕跟不上林天野的脚步，没再废话，快速出门去了。 “你太惯着他了！”常在峰也挺不忿，“这小孩儿欠收拾。” 常在峰所有不得劲都被这话抚平了去，立刻就笑起来，“咋收拾啊野哥？” “我都后悔十六七时太有人样了！”常在峰哼，“所以浪费这么多年。” 默默开了会儿车，常在峰问，“你把家都让给顾小江了，带我去哪儿？” “那得野哥消费！”常在峰仍不要脸，“警官工资不高，支付不起。” 车子往个老小区开，常在峰辨认半天路况突然想起什么，“野哥，你要带我回家啊？” 常在峰怎么可能害怕，“没卖掉啊？” “他又没死在家。”常在峰不认同道，“神州大地，寸寸都有亡灵。能住兵马俑上还得乐呢！” 常在峰叹了口气，“那时懂啥？不过当年野哥对我可比现在要好……以后我改着点儿，省得你烦。” 常在峰瞅着他笑，“野哥光说前面那句就行。” “谁不爱听？”常在峰仍然笑着。 常在峰唇边的笑缓缓散了，什么都没再说。 林天野进了门后就念叨说，“老林同志，我把这臭小子领家来了。实在扔不下他，没招儿！回头我俩干啥都别吃惊！” “胳膊胳膊！”林天野忙提醒道，“你发啥疯？害怕老林不接受啊？” 麒龙又游出来，夜色之中栩栩如生。 林天野的背肌线条更不错。 后面这句是带呻吟声的控诉，常在峰却当正经话答，“行！藏哪儿都行！有你就行！” 常在峰该是不懂，但他体会到了林天野的抵抗，慢了横冲直撞，凑近林天野的耳朵嘟囔，“我着急啊！” 常在峰不仅不躲还鼓励说，“使劲儿！这样公平一点儿。” 常在峰无心逗嘴，觉出林天野并舍不得下力咬他，重续未竟之事，口里的唤和着动作频率，没完没了地念，“野哥……野哥……” 常在峰忍耐一会儿没有忍住，仍旧喊他，“野哥……” 久了好像没那么烦，也不烧灼般痛，林天野的大脑中枢和躯体上的神经系统奇异般地分成两个独立部分，管整体的好像昏昏欲睡懒懒欲眠，四肢百骸却都如水遇火，一点一点浮起小泡泡来。 林天野猛然松开咬紧牙的齿关，吟唱般地喊道，“常在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