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巍接到回复之后勃然怒了。 秦冬阳还真不是自己认识的秦冬阳了! 秦冬阳看到信息之后额头立刻冒出了汗——这怎么办? 秦冬阳不能对谁都说谎话,实言以告地道,“刚才他问我在哪儿,我骗他说在家,结果他在我家楼下,让我下去,怎么办啊姐?这要被拆穿了我可别想在他身边待了!” “要真敢呢?”秦冬阳心里没底。 秦冬阳想了半天也没敢说睡下或者洗澡,只在信息里问,“我不方便下去,事情可以明天说吗?” 林巍怎么可能还回复呢? 谁对谁有真的? 还以为秦冬阳是个小猫儿呢! 对人宽容就是对己残忍,林巍,你还疼不够吗? 看没看见他在光线通明的就餐厅里笑盈盈地和那美女把酒言欢? 林巍迅速整理整理情绪,不再去望就餐区的情形,对那来人展露出个得体笑容,“躲什么呢?只不过是忙一天了,难得能透两口外面空气!” 常在峰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不能正常下班的痛苦。 座内都是老干警了,没有一个具有下班意识,加上领导随和,随便发表见解,你言我语,本来半个小时能完的会,愣给拖到八点之后。 后来还是吴局看出端倪,主动询问,“在峰心里有事儿啊?” “那就是带了伤心里闹得慌?”素知他直,吴局也没多想,“见义勇为免不了的。挺大一条口子,得慢慢养。真不影响工作?” “这什么话?”吴局正色地道,“手无寸铁的时候谁还不是血肉之躯?你能毫不犹豫地顶上去,没让无辜的人受到伤害,还给后面的支援停供了思考对策的机会就是训练有素!刑警不是爹生妈养?还能刀枪不入?” 常在峰火急火燎地赶到“小野”,以为能有笑脸等着自己,没想到遭了林天野毫不掩饰的嫌弃和抗拒,他似不是夜来同床共枕的那个野哥,把常在峰当成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一样拽进室去,劈面就问,“你咋来了?” 林天野张了张嘴,改了两个字说,“不能明晃晃地。怕人看不出来?” 林天野手扎着腰瞅他,表情有点儿无奈。 简直就是碰瓷。 然而此时关系已变,这话终究问不出口,略略为难了下林天野才解释说,“昨儿忘记讲了,承蒙你的提醒,巍子和大沛都惦记我,为了让他俩安心点儿,这一段我都带小江子回家住,昨晚他是去送妈妈出门,赶巧儿。今天突然就撵孩子?不太好吧?” “哎……”林天野知道这人是牛性子,赶紧扯住了他,压着嗓门说,“不来都来了!还走什么?” 林天野往他脸上瞅了半天,最后放弃什么地说,“在这儿等着。” 店里还剩两位客人,都在收尾。 林天野绕着徒弟琢磨,半天都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