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闹分了?”瞿梁给林巍倒酒,“我总认为你俩肯定天长地久,什么人架得住林大帅哥那通缠呢?” 瞿梁闻言倒似若有所思,“沈浩澄确实有点儿被动,但是我看他对你也是真的好,并非不肯付出,也不是没完没了要求人的……林巍,你是不是太要强了?不准学弟的成就超过你啊?当时转所挂牌我就劝过你吧?什么一山不容二虎的话都是胡说八道,人家也没要求你谦让啊,市场那么大,各凭本事干么!非得保持距离,这回真距离了!” “挑!”瞿梁并不在乎,“我认识你三天你就把他拉来一起做朋友了,没薄没厚的。这么大的变化也没及时告诉我,还不让聊?谁舒服啊?” “浩澄真找人了?”瞿梁兀自有些不信,“这么快?” 瞿梁用胳膊肘捅他一下,“你咋搞的?让人比下去了呢?” 男人永远如此虚伪,自尊大于一切,前任也好过往也好,不能接受失败,更不能承认失败。 “是真的。”林巍郑重其事地说,“正在热恋,浓情蜜意。他的新任助理,形影不离的。” 秦冬阳还没说话,林巍却道,“没事儿,他都知道。” 瞿梁伸手拍拍秦冬阳的肩膀,“你包含些,我这学弟是个大情种,丢了爱人肯定各种不正常,干啥现眼的事都不奇怪,帮忙管着点儿哈!” “嗯嗯嗯!”瞿梁拈起杯来碰碰林巍的杯,“退场。你咋上场的我不知道,中间怎么积极主动活跃忙活哥可都看见了!现在说得云淡风轻,读大学的那个林巍被啥附体了啊?” 秦冬阳没法再看他的表情,缓缓垂下了眼。 “瑞信董事的老鼠仓案。”林巍立刻收起武装,精神松弛下来,“他妻子定居在h市,检举也在h市发生,所以我就接了委托。” 林巍闻言就叹口气,“北方整体经济环境不如南面活跃,瑞信这事一出又是不小的打击,没办法啊!” “一成没有。”林巍噗嗤乐了,“师哥不知道我?接案子从来不考虑把握。” “啧!”林巍不同意道,“运气?怎么不是哥们本事?” “还不知道。”林巍并不显得清高,“我刚淌底!感觉出来就告诉你,今晚就算先铺垫了!” 很多事情需要举重若轻,只管闷头干,在意的多反而掣肘。 “有话明说,”林巍非常直接,“咋还学会拐弯抹角了?” “我没听懂。”林巍说道,“差不点儿过命的交情,老虎还能害我?” 林巍神色复杂起来,“老虎得算你亲戚啊!” “什么腥什么不腥,”林巍仍道,“你也帮着把把关么!人一辈子能有几个兄弟?” “不是来往挺勤?”林巍便说,“我过来你都知道。统共就待了几个小时,跟他也是匆匆一见,还是跟你报备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