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憾与否 那是一位身材高挑,却因清瘦而文气毕现的人,看着不该太小,精气神足,不像那种被工作磋磨得毫无生活热情的人,很年轻态,脸庞平整度也好,五官的存在感却远远不如神采里的风趣醒目。 “好耳报神!”林巍也很亲热地勾住他的肩膀,“那天是真着急。时间富余能不揩你大法务的油去?今儿我就没找他,给你补上。” “我的助理律师,”林巍松开勾住瞿梁的手,介绍地说,“秦冬阳。” 林巍果断摇头,“什么徒弟?你个大法务怎么老记着传帮带那套旧东西,助理就是助理。” 秦冬阳也回一个客气笑容,心说精明的人滴水不漏,怎么都能圆住话的。 林巍自然而然地坐到副驾驶去,“跟夫人请好假没有?” “都是事业型的怎么办啊?”林巍不甚在意地叹,“所谓重利轻别离,咱们是重利吗?完全就是生活所迫!” 后座里的秦冬阳心中一凛。 “啊?”车子走得好好,既无红灯也没其他临时情况,瞿梁竟然下意识地点了一脚刹车,而后赶快又改回去,语气特别吃惊地问,“什么时候的事儿啊?” 瞿梁大概是怕注意力分散出问题,先观察一遍前后左右的路况才再开口,“别开玩笑,老虎说你上次过来就是为了浩澄的事!” 瞿梁脸上的笑终于消隐下去。 “没想到!”瞿梁倒不左右言他,“太震惊了!世事无常。也可能是我的记忆还停留在读书阶段。” 瞿梁闻言也便跟着笑了起来,“这是下战书啊?说吧,吃什么喝什么,瞿哥奉陪。” “天生就是酒仙儿!”瞿梁更笑,“专门知道琢磨好东西。舍不得祸害沈浩澄和肖非艳就打我的主意,非说什么教授过生日来瓶好的,明知道我老师根本不能喝!” 瞿梁基本就是本地人了,做主选了个既实惠又有档次的地方,落座先要一瓶38度水晶剑。林巍讥讽地说,“怎么着啊?养肝还是养肾?要不就是和秦大沛一样开始备孕了?度数直线下降呢?” “创意阶段。”林巍咧着嘴说,“秦大沛正在接受组织考察。” “家常菜就好。”秦冬阳很有分寸地说,“瞿哥不用特意照顾我。” “啊……”秦冬阳不知怎么回话。 “三年?”瞿梁有些惊讶,“那可真是自己人了。之前也没跟他来过,多遗憾……我这一段胃不太好,还寻思找空检查检查,万一是快穿孔了什么的,两杯烈的下去就倒在这儿,多扫兴啊?度数低点儿慢慢喝么!” 三年就算自己人了?他跟林巍都认识十余年了,当真没有听其提过瞿梁。 所谓遗憾只是瞿法务的客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