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沙对此非常有经验。 因此米沙以为眼前的苍月吸血鬼要和妈妈一样扇自己巴掌，害怕得闭上眼睛。 黑发的少年双手撑在地上，竭力朝他们靠近。 瓦尼塔斯白色的眉毛皱起，正努力从庞杂的记忆中回想以前路过村镇时，看到的母亲哄哭泣的孩子的动作。 闭着眼睛的米沙：“！” 米沙悄咪咪睁开一只眼，便看到黑色的大手，正在揉自己的脑袋。 米沙想到这里，立刻抬高手去抓瓦尼塔斯的手腕，傻乎乎地笑起来，“我就知道，吸血鬼果然是好人！” 米沙点点头。 “嗯？” “吸血鬼吸食人的血，对方会有快|感，所以你妈妈才会露出非常漂亮的表情。” 米沙眨眨眼，看哥哥，“哥哥，是这样的吗？” 如果米沙的妈妈真的很爱米沙的话，那他第一次在研究室里见到米沙的时候，米沙身上就不会有那么多被打过的伤痕了。 沉默有时候是一种肯定。 瓦尼塔斯这次没再收回手，由着米沙当救命稻草般紧紧抓着，扫视化成一片废墟的研究室，语气更加无奈。 “哥哥啊！” 米沙毫不犹豫道：“哥哥就是好人，和吸血鬼一样，不，比吸血鬼还要好！” “唔！米沙——” 米沙的眼泪再也止不住，少年被那双银灰色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地注视，顿时什么脾气都没了。 瓦尼塔斯呆呆地看米沙。 被人喜欢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如果米沙没有哥哥的话，被揭穿了“吸血鬼是好人”的“信仰”后的米沙，会变成什么样？ 吸血鬼背叛吸血鬼立场，人类背叛人类立场。 另一边，少年正板着脸教训米沙。 瓦尼塔斯以为黑发少年要说“吸血鬼和人类不一样”之类的话，刚想点头赞同，附和米沙别太信任吸血鬼。 黑发低马尾少年没说完，再度涌上来的血没办法压制下，强行打断了想教训弟弟的话。 太早就绝望的话，未来还有希望吗？ 米沙轻轻晃哥哥的手，感受到哥哥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气得鼓起脸颊去捂哥哥的嘴，“哥哥，不许说了！” 黑发少年费力往后仰，想躲开米沙的手。 米沙到现在还没放弃和哥哥一起离开的想法。 黑发少年气急，接连几声剧烈的咳嗽，过度使用的喉咙彻底说不出话来。 瓦尼塔斯默默给少年递台阶，抱起米沙，起身道：“既然你哥哥不愿意和我一起走，那米沙你就和我一起走吧。” 米沙长这么大，还没有被人抱过，小小一团缩在瓦尼塔斯的怀里，当场羞得小脸通红，大脑一片空白，傻乎乎听不进瓦尼塔斯和哥哥说了什么。 “不过我要提醒你一句，猎人快要来了，到时候会彻底销毁研究室的一切，你继续留在这里大概率会被猎人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