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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假如我真的能活到那个年岁这些岁月带来的痕迹都会是美好的(1 / 1)

抱着束白菊,我一步一步抬腿走在陵园的台阶上。 临出门前我拒绝了疯狗的跟随,理由之一是我们之间的熟稔关系不适合被李晟知晓。 可我并不想在李晟面前暴露与疯狗之间的关系,让他有指控我的余地。我要保证自己无辜被瞒骗的受害者立场,所以当面对质这个事还是得我来做。 是疯狗与杜三之间的矛盾。 只是明白我不会对他人付出情感而还能保持隐忍克制罢了。 他察觉到疯狗对我隐忍克制下的情感,对疯狗的敌意相当的重。 我带着睡觉被吵醒的烦厌,摁着爬上床勾引我的男人狠操了一顿,专攻他肠道内的敏感点,把人从床上操到了地上。在狂抽猛送中蛮横用力的挺着龟头捶打碾磨他的前列腺,逼他把卵囊里的所有存货都射了出来。直到清空他的囊袋让他射无可射只能尿出满膀胱的黄尿,我才在他抽搐到濒临崩溃,肠液四乱迸溅的身体里射了出来。 第二天早上一出门就看到疯狗黑着眼圈,满是红血丝的眼睛嗜血的瞪着杜三恨不得把这家伙当场咬个稀碎,我这才明白过来杜三打的什么主意。 还以为半夜爬床的事他就干一回激一激情敌罢了,结果这逼第二晚又爬进了我的房间! 而他没了意识而软趴趴的身体在高潮与缺氧中濒死抽搐着,鸡巴坏掉了似的吐了浊精后开始汩汩的流出泛黄的尿液。 杜三对我的痴迷,不似毒枭的骚浪。 很难说由着杜三这样发展下去,最后发现始终与我无法达到灵魂共鸣,觉得求而不得后会不会有更疯狂的行为。 我锁窗就是表达了拒绝的意思,他接收到了,后面我再没听到窗户附近有响动而被迫惊醒。 真是又热闹又烦人。 我抱着怀里花瓣上还满是露珠的新鲜白菊,抬头望向面前一排排墓碑和间隔错落长势极好的松柏。 脚下不停按照记忆来到一处双人墓碑前。 毕竟本来就是根据我的样子凭空造出来的中年男女像。 “这就是伯父伯母吗?”杜三问。 大概也会长出层层的鱼尾纹和深深的法令纹,皮肤会变得粗糙,颜值下滑…… 其实,假如我真的能活到那个年岁,这些岁月带来的痕迹都会是美好的,起码证明我对生活重新燃起了希望,努力想要活下去了吧。 我也不知道我现在脸上是什么表情让他担忧,只是实话实说:“想了想自己老了的样子。” 我摇了摇头看着他:“倒也不是在意这些外在,只是觉得自己活不到这么久,所以无所谓的畅想了下。” 我伸手轻拍了拍他的背不置可否道:“谢谢啊。” 我让他抱了好一会儿,见他还没松开的意思,于是伸手给他推开了,“行了,腻不腻歪啊?走吧,我还不想那么早回去,陪我去一趟母校逛逛?” 这话说的,像是男朋友见父母表决心似的,我翻了个白眼拉着他往台阶那走,“这便宜你也要占?赶紧走了!” 来到市一中后,我以低调出行为借口让杜三将他的保镖团队留在校门外,再指使杜三排队去校内那条外包给各路小吃店老板的小吃一条街去买点吃的,在他视线错开没盯着我的时候,我迅速脱身,来到和李晟的约定地点——一中实验楼的天文拓展教室。 来人一身休闲西装,头发利落,戴着副金边眼镜看起来斯文的很,面上却没有表情透着股冷漠。 男人点点头,半点不 见他这么说,我微眯了眼直接开始质问:“你为什么回避我当时的提问?在我的装扮任务有了突破性进展的时候还执意要实施【b计划】逼我去死?” “你果然因为继续施行【b计划】有了损失,选择牺牲我不过是为了隐瞒你的决策失误,用我的性命保住自己的政治前途。”我冷漠的指责道。 “我再次澄清,我做出决策时好比面临一个电车难题,我只是做了牺牲最小的选择,出于完全的理性和公正。” “可事实就是为了让你完全沉浸‘沈冬’角色之中,有利于你开展【a计划】,怕你知道全盘计划后打乱了心态……” 我听到他深吸了口气,闭了闭眼,才睁开眼来冷静的说:“不是谋杀,我是根据卧底上传的资料,揣摩瞿震的性格,确定他并不是轻易能付出情感的人,判定【a计划】失败率过高,与其等瞿震自己发现,让‘沈冬’作废,不如让‘沈冬’牺牲,废物利用。” 在他张口出声辩驳前,我直接话锋一转语速极快的问道:“如果任务者不是我而是其他人,你依旧会做出这种决策吗?” 听到他迟钝了一秒立马回答“会”,即使他的反应称不上慢,可狐狸尾巴已经被我揪在了手里,我直接探身出手抓住了他的领子,将他上半身提起拖拽到讲台桌面上,贴近了他,我面色冷凝冰冷的驳斥否决,“你撒谎!” 他沉默。 李晟的种种表现,都在透露出他的心虚,也在无声的向我证明,他做出的决策绝对不是出自他口口声声强调的理智与公正。 从他隔着透明镜片而骤缩的瞳孔中,我清晰的看清了自己露出了怎样狰狞可怖的笑容,犹如撕破人皮的索命厉鬼。 胸腔中的怒焰有别于日日笼罩心头的浓稠恨怒。 那时候的我多天真啊,凭着一腔热血,无比认真执行着任务,甚至压下家仇血恨委身仇敌对仇人倾注所有温柔小意侍奉,结果到头来告诉我,这不过是一场计谋,有人针对我想我去死! 原来早在接下任务那一刻,我就走进了他人为我精心设计的陷阱舞台。我拼尽全力燃烧自己去完成任务的表现,恐怕在幕后操控者的眼中,全是滑稽可笑的无用挣扎!他将我一点一点缓缓推出舞台掉落充满杀戮机关的台下,被台下竖立起来的利刃与刀锋戳刺切割的四分五裂! 哈哈…… 我拽着他的领子疯狂大笑起来! 笑得他也浑身颤抖,笑得他冷漠的面具寸寸龟裂脱落,露出内里的恐慌无措和……愧疚? 愧疚? 他到底是个什么鬼玩意儿啊?!! 我隔着讲台将他又往我这扯近了些,李晟不得不整个人趴下双手撑着桌面才稳住身形,他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低垂了目光不敢再看我,抖了抖唇说了什么,声音太低我没听清。 我凑在他耳边冷声问道,男人的耳朵敏感,被我说话时呵出的热气一喷瞬间充血胀红。 男人的髋骨结实撞在了讲台桌沿,痛哼了声,他好像彻底放弃了抵抗般,整个人都低垂下头,原本肩线笔直的肩膀也缩含了下去,我听到低低的一声,“喜欢……” 他忽的抬头看向我眸中神色复杂的令人一时难以完全分辨。 男人已然发白的嘴唇张了张,一副破罐破摔的样子说了出来:“愧疚是因为喜欢你!” 我浑浑噩噩的又进入到当初被毒枭带回老巢前的那个夜晚,差点杀了对门人渣邻居时的状态—— “你喜欢我为什么还要逼死我呢?”我垂下头听到自己这么问,声音竟然称得上温和轻柔,这是我重生后从未有过的。 说到这他顿了顿才继续道:“你能理解坚守了三十几年的三观突然崩塌是什么感觉吗?我不敢跟父母说,我从小到大一直以来都是他们的骄傲,我怕他们失望。我不敢跟你告白,因为我接受不了喜欢一个男人的自己。我在顿悟自身对你产生了喜欢的时候已然崩溃,重新让我凝结起三观的办法就是把你视作为一种错误!”,只有这样我才能继续正常的生活下去。”他神经质一样把这句话重复的喃了喃,与其说给我听不如说是在给自己进行自我催眠。 说到这,他伸手握住我还揪着他领子的手:“夏柏,我最阴暗不堪的心思被你所侦破,如今向你坦白一切,也并不是想求你能原谅,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等回去我会自述以公徇私所做的一切,接受庭审的审判。我……” “啊,难怪你被我诈话的这么容易,原来是被喜欢的人审讯太过扎心难受了是吧?”我依旧垂着头,听见自己嘴里的语气透着股腻人的柔情。 怒火和恨意在脑海和胸膛中横冲直撞,令我难受非常,澎湃的情绪逼着我兴起了冲动,一种很不好的冲动…… 我打断了他充满愧疚的话语:“对不起?这三个字太轻啦……” 在李晟被我摔得七荤八素头晕眼花眼镜歪斜,身上多处软组织因我粗暴的拖拽而挫伤,发出疼痛的哼鸣时,我坐在他的身上压制住了他身体的乱扭不再让他乱动。一只手捂住了男人的嘴,我低下头在他耳侧用腻人的语气轻声的说,“你知道吗?我因为你死过一次了,你的计划让我被瞿震发现,我被抓了起来,然后你猜怎么着?” “痛吗?”我戳着他受伤的左手腕凸出来的那一节关节包问他。 他骤缩的瞳孔中倒映出我的面容,在此刻彻彻底底失控的情况下我的脸上竟然奇迹般的露出上辈子应对毒枭时才会有的温柔神色,让我看起来无害柔软极了,可我的手却移到了他受伤手腕的小臂处,握拳,朝他的左小臂用力砸了下去!三拳,“咔吧咔吧”,我仿佛听到几声骨头的脆响,李晟痛的眼睛瞠大,头都不由自主抬了起来,被我压制在地的身躯乱扭,双腿胡乱在我背后蹬踹却伤不到我。另外一只手乱挥乱舞,被我抬起左脚狠狠跺在了地上! 男人所有的惨叫被我左手拇指用力往上顶着他下巴,不让他齿关开合而没发的出来,只能随着喉结的颤动在喉咙间上下徘徊。 一边说话,我摸到讲台上的擦桌布,左手松开他的嘴在他张嘴喘息时整团塞进了他的口腔,伸出右脚踩住他胸口站了起来。伸手抓住他畸形的左手腕提拉着已经因为没有骨头支撑而整截都柔软塌陷的手臂,绕过他的头,脚上用力蹬着他的胸膛,右手发力猛拽着他的畸形左手往他右肩方向用力的扯! 李晟在我脚下痛的像条刚被钓上岸的鱼一般,在地面疯狂抽搐蹦跶,我放开他软的像塑胶玩具般的左手。 我在男人的右手臂上站定,轻松的说:“还被掏了双眼的眼珠。” “咳咕!” 我却在怒火和恨意之间因遵从了内心的冲动,而产生了凌虐的快感,并希望获得更多来缓解被恨怒交加而格外澎湃的情绪冲刷之下的难受和苦痛。 退开一步,我走到讲台那,提拉着李晟之前坐过的椅子,举了起来,在浑身颤抖的李晟疯狂摇头,喉间声嘶力竭的冒出令人完全听不懂的含糊音响时,我咧开嘴笑,钢筋的椅腿椅背对准他的双腿用力砸了下去!椅子被我砸烂了,他的双腿也被我砸烂了。小腿骨碎裂的尖端因力的相互作用而穿破皮肤肌肉鲜血淋漓的戳刺了出来,鲜血瞬间染红了地面。哦,弄脏地面的还有李晟的尿呢,男人的裤裆已经湿透,泛黄的液体从他胯下滩了出来,还在往外扩散。 此刻李晟对我的恐惧已经达到了顶峰,他浑身颤抖抽搐,神色间全是惧怕到极点的错乱与哀求。 我蹲在他头侧拍他的脸嬉笑道:“这全都是拜你所赐,都是因为你的私欲害我被虐杀最后连尸体都被野狗分食。现在才废了你四肢罢了,就受不了了?那你欠我这么多拿什么还啊?” 把我从清醒又混沌的状态中给一把拉出来的,是骤然响起的手机铃声。 我都干了什么啊?! 我伸手将手指从前额插入发间收紧,紧紧抓拽自己的头发,头皮的刺痛让我头脑保持冷静,开始急速运转思考。 李晟再有罪,到底也是一位级别不低的警务人员,应该进行正当的庭审流程交给法律来严惩判处,私自进行打击报复是犯法的! 猛地抬头看向挂在教室天花板角落的监控,我松了口气。大概是这间教室经常空置,又或者本身监控摄像头已经损坏而无人修理的原因,代表监控正常工作的运行灯是黑的,并没有亮。 但谨慎起见还是要想办法去一趟监控室确定…… 男人的呜叫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没有理会还在裤兜里响个不停的手机,这时候打电话给我的除了应该发现我不见的杜三也没别人了,这时候可不适合接他的电话。我努力平复纷乱的心绪放下手来俯视无力的瘫在地上,还在忍受疼痛而冷汗涔涔的李晟。 我蹲下身去,从他嘴里把沾满涎液的擦桌布拽了出来。 我掀了眼皮意外的看着他:“你竟然信了?” “原来如此,反正我也暴露了,你既然敢信,我就告诉你吧。因为你执行【b计划】导致我尝试探寻制毒厂的信息时被早有预料的瞿震当场抓住,事后我被交给了周裘,你知道周裘吧?后面还需要听详细的吗?”我淡淡的说。 脸上的神情顿时呈现出极致的痛苦,男人尚还完好的右肩动了动却抬不起整条手臂,眼眶里又开始冒出泪水嘴里张张合合来来回回就那三个字,“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李晟闭了闭眼睛,泪腺决堤了似的,泪珠儿不断往外冒已然满面泪痕,他摇了摇头说,“这是我应该受的,你被我害得那么惨,沦落到周裘这个变态手里被扒皮抽骨挖眼割耳……我才被废了四肢,痛苦远不及你半分,怎还敢有脸追究你的刑事责任。” 他笑了笑,笑容苦涩极了,配上他现在惨兮兮的模样看起来万分凄凉,“我也觉得好怪,为什么之前会坚定的觉得送自己喜欢的人去死是无比正确的决定?现在只要一想到我此刻身上的疼痛,曾在你身上百倍千倍的呈现,我已经恨不得自己现在立刻就去死了。可是还不行……” 我眉头动了动,冷冷的瞧着他:“你是不是被我打一顿直接患上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了?还是说你太过愧疚想通过帮助我获得救赎?” “我的车停在实验楼下的停车库,你把我通过电梯运到车里,开去后门吧。那片通往旧校区的山路因为旧校区被封而荒废,也没有监控,适合出意外而不牵连无辜也无法追查。” 我皱眉提出疑问:“你想干嘛?” 我想了想,就目前来说可行性很高,但还是指出了弊端:“既然都知道那条山路荒废别人不会怀疑你突然跑那去干嘛吗?特别是队里的人,大家都是警察可不好糊弄。” “你确定自己这么做不会死?”我问。 我默了默,突然觉得这人也挺疯的。即使他不死,这样来一下,得不到及时的治疗他的四肢也要废了。 是觉得自己罪孽深重,完全不在意身体遭受何等残害了吗? 我根本不在乎李晟的死活,只要他的计划能维持我警号上的荣耀,那我就去施行。 我开着车将因为流血和持续的疼痛而有些意识模糊的李晟给带到了后门的山路上,这里确实如李晟所说,荒无人烟。上陡峭,坡上树木林立怪石参差,我转背为抱,低头看着四肢软垂的他说,“到了,准备好你要上路了。” 我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将手伸出铁丝栅栏外,向下倾斜,看着男人从我双臂间向山坡下滑坠,他的眼睛一直盯着我,那样子像是要把我彻底镌刻在他的脑海里。 等我处理完这些,手机铃声再次响起。 “小冬?!是小冬吗?!你到底跑哪里去了?!我让保镖都进校园搜查了也没找见人,我都以为你被人绑架了!你现在在哪我去接你!” “杜笙。”我说。 “我杀人了,你来学校后门接我吧,有很多痕迹需要清理一下。”我淡淡的道。 我又给疯狗去了电话,给他交代了我这边发生的事,让他想办法在不暴露的情况下,让已经滚落山坡的李晟尽早得到救助。 活着,他还能闭紧嘴巴混淆他人视听。一旦嗝屁了,他尸体往法医那一送,那些法医能查出来的端倪可就太多了。 我信任疯狗的能力。他要办事能力不强不够小心谨慎,即使有上线提供资源,也难在贩毒集团卧底多年后爬到如今的位置还没引起毒枭丝毫怀疑。 我的大队长是个护犊子且十分正直富有责任和正义感的人,说白了干事虽然粗中有细,实际上就是个直肠子,所以不管是李晟还是我对他都比较信任。 杜三来的很快,我山路刚下了一半,他的车就已经开了过来。 我开了车门坐进去一关上车门,就被男人抱了个满怀。 车子启动了,在能容两车宽的山路上掉转了车头,杜三看着我,一双月牙眼微红,里面还残留着骤然失去重要之物的惊惧恐慌,有失而复得的喜悦还有一些莫名的亢奋。 我看着他点了点头淡淡道:“那也请让他们加入到清扫痕迹的工作中来吧,听你说的他们应该很有经验,这样会更有效率些,也能避免错漏。” 首先当然是监控问题。需要人去监控室查看天文拓展教室、走廊、电梯内还有车库里的监控录像,如果有发现就将有我存在的那段作删除处理。 下一步就是对血迹和我的现场痕迹的处理。天文拓展教室里还有李晟的一滩血尿残留,有留存我指纹的那把被摔坏的椅子,我背着李晟的一路上即使再小心,也会有鲜血滴落在行路上,这都需要他们根据我口述的行动轨迹顺着路线进行清理。 属实太耗神了。 “小冬,你是抛尸在这处山坡了吗?”杜三突然出声打断了我对整件事情的复盘。 杜三微眯了双眼说:“我们要不把车直接开到山下去找找吧,把尸体找回来。” “我就不问你为什么消失在小吃一条街,转去那栋大实验楼的天文拓展教室去杀个人了。要劳烦你这样对人对事漠不关心的,特地回一趟母校来杀之后快,还策划着借助他人的势力来抹平犯罪痕迹总归是有些恩怨,你不一定会乐意说,我也尊重照顾你的心情。只是听你说的,你是拿椅子把人给打死的对吧?”他向我求证的问道。 焯! 可不能让他下山去搜李晟,这要被找到了,发现李晟没死,杜三能当场给他噶了! 杜三听我这么说一双月牙眼晶晶亮,他欣喜若狂的凑过来吻了吻我的唇:“好呀好呀!就让这件事成为我们两个人之间专属的小秘密!真好啊,我感觉好幸运能跟你出来这趟,有了秘密感觉都跟你瞬间亲近许多,真好啊~” 我听到他兴奋的尾音又开始不正常的发扭发颤,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手上黏糊糊的全是血让我意识到我还是漏了一点。 蹙了蹙眉头,杜三又很快松开了,只见他突然身体前倾朝前面两座 男人回过头来看向我,露出鲜红的舌尖舔了舔唇,像是马上要品尝甜品的甜食佬那般迫不及待。 在我怔愣中,他扒掉了我的牛仔外套,一只手伸进我染了血污的t恤里放肆在我胸腹肌上巡游,另外一只手挑逗的揉捏着我的胯。 男人指尖又热又烫,逡巡在皮肤上四处点着火,胯下的鸡巴被男人宽大的手掌力道适中的挑逗揉捏,给我带来的刺激让我很快起了反应。 他俊秀的脸凑了上来想要亲我,被我伸手竖起一根食指顶着额头给推开,我恹恹的看他平静道,“你又没性瘾,别老是想着做做做成吗?” 我几乎寻找不到身边的人能有眼瞳的颜色黑得如此纯粹的人,那不是心有城府而显露出来深沉深邃会让人看进瞳眸中的深不见底。杜三幽深的黑眸中是淤泥般浓腻黏滑令人不喜的欲望和疯狂。像是一条粗长的森蚺,从脚踝小腿盘旋而上阴冷的缠紧了整个身体,好似动弹一下就要被这条森蚺给绞紧到窒息。 即使体内欲火已经被男人撩拨的腾燃,面上还是冷淡的直视他,我淡淡的问,“现在无缘无故的你犯什么病?” 他继续道:“当我买到你让我买的东西回过头却看不到你的时候……我无法形容那瞬间的恐惧。好比美梦成真,我开心的确认遇到你与你相处的点点滴滴都无比真实的时候,‘啪!’的一声,这美丽无比的梦幻泡泡破碎了。我从充斥美梦的天堂,重新坠落人间地狱。” 伸了胳膊环住男人的脖子,一用力把人压了下来,我不耐烦的皱着眉张嘴一把咬住杜三唇色较浅的淡红薄唇。杜三也立时反应,张开齿关将我充满攻击性的舌迎了进去,在他的领地与我交锋。 瞧见杜三逐渐水雾迷离的眼眸,感受到他难耐的侧了身,挺着腰用胯下硬烫勃起的鸡巴磨蹭着我的大腿,我在与他贴合的唇齿间嗤笑了声,结束了令杜三落败得毫无悬念的吻。 杜三偏了脸用泛肿的唇亲吻我的嘴角,望向我的瞳眸澄澈的映着我的身影声音轻的像虚幻:“因为你太完美了。” 男人自我剖析的话语犹在耳畔,我对他的自白反应寡淡,心湖平静不起波澜,倒是厌烦他眉眼间冒出来的贪婪,伸手掐住他的脖子把他摁得半靠在车门上,另外一只手分开了他还穿着黑西裤的大腿,一把将他的腿弯给挂到了椅背上。 早就料到会和杜三有这么一出,只是没想到这次意外将事情给提前了。平日里他对我百般宽容忍让都是怕逼得我太急,把我吓跑。今天无缘无故闹失踪怎么打电话我都不接,杜三怕是真被吓得不轻,所以什么都不顾了一定要从我这得到回应来才心安。 也不知他哪来的自信。 在杜三被我隔着布料蹭屌因隐隐的快感而粗喘起来时,我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冷酷的说:“我能一视同仁,正是因为我无法给予任何人回应。不要企图从我身上汲取我没有的东西,如果你一定要强求,那我认为我们只能止步于此,从今往后你别再来烦我。” “不!不要!”他大声的叫了起来,引来司机的问询,他半天没说话只在我怀里抖啊抖的,像只无助的兽。我无动于衷的拍了拍他的背提醒他司机还在等待答复,他缓了缓这才回复了司机没事,抬起头来小心翼翼的看着我。 他要真拿这事做威胁,那对我来说反而皆大欢喜,正好用这事彻底摆脱这个粘人精了。依我对杜三的了解,他在事后只会懊悔万分疯狂乞求复合反而不会再暴露半点我的事情。就算再绝望最惨烈的结果不过是得不到的都别想要,找机会拉着我同归于尽,也不会让第三方插手。这就是杜三病态的独占欲,绝不容他人染指半分,即使 我只是个装扮任务者,杜三是被牵连进来的无辜之人,又不可控,属实是不应该与之纠葛过深加大了任务过程中的变数。 男人那双月牙眼亮了亮他带着不敢置信的欣悦道:“小冬你是在担心我吗?!” 他笑:“我知道,他贩毒嘛。这种事我要想调查打听还是容易的,不愧是手染鲜血的人,胆大包天的很,上次还能借着他人的名义承包我旗下酒店的一条龙服务,也不怕被公安给一窝端了。小冬你放心吧,左右我不可能跟他有生意往来,他要还想在国内混也不会真的来杀了我。” 又开始了。 见我沉默,杜三凑过来喜爱的亲了亲我,扭胯磨蹭起我还硬着的鸡巴,清朗的嗓音带着点哑暧昧的凑在我耳边说,“我们把太多时间浪费在聊天上了,是不是该做正事了?” “我软了你硬着啊,我挑起来的火总归我灭嘛,你就这么干硬着我挺心疼的。”他说着开始解自己的裤子,将自己一条大白腿从西裤中释放了出来,胯间垂下来的肉块即使发软也很可观,被我瞧了眼就开始充血发胀要硬起来了。 他语句末尾浮现出兴奋扭曲的调调,始终让我不适应的冒起鸡皮疙瘩。 男人闻言却背过身去,将宽阔的肩背对着我,软白的大屁股将我的鸡巴给夹进了臀缝中。他扭着胯抬腰,将鸡巴压在我小腹与臀肉间,夹紧了两瓣白软的屁股肉上下来回的磨蹭。 我看着杜三绷紧了屁股肉夹弄着我的鸡巴来来回回好几下,才看他伸了手往后一边扶住了我的鸡巴,一边掰开了自己的屁股,丰盈柔软的臀肉从他用力的指缝间满溢而出,湿乎乎的粉嫩穴口因他的大力而扯得歪斜。 好些天没做,男人的肛穴紧致无比,即使有润滑,龟头整个顶进穴口的过程中受到不小的阻力。我亲眼看着杜三那粉色的屁眼被我的鸡巴给撑得每道褶皱都被抻的平平的,浪水被挤了出来,沿着我的柱根他的会阴一同打湿了两人身上的耻毛。 “唔嗯……小冬你就该多操操我的,把我的屁眼操成你鸡巴的形状。你看好些天吃不到你的鸡巴,我现在吞你吞的好困难啊嗯嗯……”杜三呻吟的骚叫着,侧过头眉眼带着媚意的看我,语调发软的向我撒娇。 对方的肛穴因受了这一击而反射性绞紧了敏感的龟头,我立马被这刺激的粗喘了声,轻轻的挺腰,小幅度的在他穴口附近捣弄抽插起来,嘴里训道,“还说呢!你刚来裴家的前两天,专挑大半夜的来爬我的窗,扰人清梦!还要夹着我睡觉,你是睡安稳了,我呢?时醒时睡半梦半醒!要天天被你这么搞,我还睡不睡了?想我猝死是吗?” 裴七自然不可能让你跟我住一间房啊,这货当时想在我两做爱的时候扰乱我,结果却自作自受乱了他自己的心,能让我两住一块天天颠鸾倒凤才怪! 他皮肤上冒出一层细汗,让我指尖触感变得滑腻,哆嗦的臀肉带动整个甬道颤动抽搐,让我那根正奋力往前挣动开疆拓土的鸡巴,既有冲破层层阻力桎梏深入侵犯一位雄性的心理上的征服快感,又有被湿润紧缠布满褶皱的柔嫩肠道推挤缩含颤动亲吻的生理性快感。 他喘息着说:“小冬你唔……你别动让嗯、让我来哈啊……你看起来好累我来让你、让你舒服就嗯唔……就好……” 男人每一次往下坐的时候,那半边印了个通红掌印的肥屁股便会因撞击到我腰胯而受力涌起阵阵骚媚色情的肉浪。而他往上抬起屁股时,便清晰看见挨撞击的臀线周围泛起浅红,被摩擦捅插而粉嫩不再已然呈现出遭受蹂躏而艳红肿胀的屁眼,会被粗壮鸡巴上隆起的淫筋拉拽出一截儿腻红湿嫩的肠肉。等杜三再次坐下时,便带着这截被拖出的肠肉整个儿又借着往下重新将鸡巴吞吃进肠穴的空档被鸡巴重新顶入肠道内,紧致窄嫩的甬道重新受力被捅插开来,内里分泌的丰沛肠液便被挤的朝穴口四溅喷散,弄得两人胯下一塌糊涂。 后面杜三因为有了丰沛的肠液润滑,又上上下下来来回回的被我的鸡巴好好通了通甬道。他为了追寻乙状结肠被操开的快感,动作间开始勇猛凶狠起来。一时之间,“噗啪噗啪”,“啾啵啾啵”,的皮肉拍击声响与性器摩擦间淫水粘连的声响在狭窄的车厢内,伴随着男人的沉闷粗喘与呻吟浪叫此起彼伏。猛子坐下来的空档,他低叫一声绷紧了腰背双手捂着肚子像是在抚摸我那已经深深捅进他身体里的鸡巴,浑身止不住的抽搐颤抖起来,我则在他刚被破开嫩滑紧致无比的乙状结肠口的死绞下射出了精。 这场情事结束的不快不慢,不过比起以往正常情况下的做爱那时长还是略有缩短,毕竟我也没怎么去压抑自己的射精欲去尽可能的延长操逼快感。 等杜三缓过来,被缠着吻了个黏腻的深吻,差点又擦枪走火,被我及时制止,把人从身上无情的推开,相互做了清理,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了,这才打开车窗通风,让杜三降了挡板。 我让司机开始联络队员询问处理进程,果然都是专业人士,干活就是利索,大家做事都很高效,将车停在校门口等着大伙汇合的时候,根本没等多久队员们就陆续到了。 等杜三买完衣服回来,整队人这才往裴家赶。 被晃了个猛的我和杜三从司机那得知所有车的车轮都被扎破了。 我神经立马紧绷起来,只听司机高声喊出—— “哒哒哒哒!” 在枪响起来的那一刻,我反射性压低了身子,顺便第一时间勾住了杜三的脖子把他上半身也压了下来,将别在裤腰的手枪拿到了手里,打开了保险。 外面噼里啪啦子弹射击在车体再被弹开的声音不绝于耳,我耳朵动了动开始仔细分辨枪响,以此判断敌人的方位。 前座的司机在喊完“敌袭”后,就直接朝副驾驶趴了过去,伸手拉开副驾驶座的手套盒,从里面掏出两件防弹衣递了过来。 司机又陆续从手套盒中取出四块厚钢板给了我们,我和杜三相互帮助,将四块厚钢板分别插进防弹背心中前胸后背的夹层间。 前座司机开始与其余队员交流,我从前两座之间的扶手箱探头朝前张望,看见他掀了副驾驶座底的垫脚毯,掏出一个长方形的黑箱,整个副驾驶座底瞬间凹进去个长方形的空格。 我听到枪响全部来自左边,“咔擦咔擦”靠左的前后车窗玻璃,已经因为承受不住子弹过于密集的击打而呈现多处蛛网状的裂痕。 我握紧了手枪,肾上腺素的极速分泌让我心跳如雷。 司机敏锐的察觉到我的视线,看了眼我手中紧握的枪,将弃置在副驾驶座垫上的手枪交给我:“枪响全部来自左侧,来袭的敌人想要逼我们下车应战。防弹玻璃撑不了多久,呆在车内并不安全。麻烦你把枪交给少爷,等会听我指令,我们从右侧出车进行反击。” 见我看他,杜三在保持对外的警惕之余朝我笑了笑:“惊讶?之前我在国外的时候是枪击俱乐部的会员,也考过持枪证,枪法还是不错的。孤身一人在国外如果没有点保命技能,太容易出意外了。” 明白杜三不是个拖油瓶,也是战力之一,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只嘱咐了句“子弹无眼,小心护头”,换来杜三开心灿烂的笑。 我没吭声。 我的位置靠近右侧的车门,蓄势待发的绷紧了腰腿肌肉,手搭在车门的开关扶手上,等待着司机的指令,杜三也紧紧的盯着我,一旦我开了车门,他也得迅速跟上才行。 他话音刚落就推开副驾驶的门整个人爬出门外双手撑地后利落的抱着枪进行了个战术翻滚,以车身为掩体抬起手中的步枪开始探身开枪进行反击掩护,连射一顿再缩回头来躲避一波乱射的子弹,免得被流弹爆头。 两台面包车的车门也在同一时间打开,呼啦啦的十几位黑衣保镖,持手枪或步枪的皆有,他们都与我们这台车的司机一样,黑衣之下也穿戴了防弹衣。 我都能通过枪响辨位,锁定位于10点与13点方向的两名敌人,扣动手枪扳机听对面草丛传来中枪的闷哼惨叫,就更别说那些本就是军中精英的保镖了。们这方倾斜。 不过我又觉得很奇怪,对面虽然一开始就用凶猛的火力轰击,逼得我们不得不出了车外来进行反击。但他们好像并不是以杀人为目的来袭击的,明明知道我们已经出了车外,这群人的主要目的还是打碎车窗的防弹玻璃。 我跟杜三换了下来,一边装弹匣一边思索着,耳畔忽然传来玻璃碎裂的清脆声响带着挠人耳膜的吱咯声,车窗的防弹玻璃碎裂了。 而我也在看清那是什么东西的时候脑中闪过一丝恍然,随即那被扔进车内的震爆弹爆破了! 昏昏沉沉,我不知道自己晕了多久,被人唤醒的时候,掀开眼皮,眼前的景象都是晃悠的带着重影昏花的让我以为我提前老花了。 我晃了好几下脑袋,猛眨着眼睛,硬是过了好一会儿才有种离魂终于归体的踏实感,眼前的景象开始清晰,我这是被关在一间空房子里了,耳朵也逐渐能听清声音。 “那老混蛋杀了我们这么多兄弟,我们是不是该拿他情人出出气啊?” 瞿震的对手?难道是疯狗透露消息的那个,想在本市黑恶势力圈子闯出名堂,近期才崭露头角的新晋黑帮? 疯狗会透露瞿震的运货渠道,却不可能暴露我的安全屋。他知道瞿震的敌人都惦记着我和祁楠这两个软肋,疯狗对我那么忠贞情深不可能会让我身处危险之中。 我想着,动了动手臂,被麻绳绑的很紧,手指摸着绳结正在思索这是哪种结又是怎么个解法的时候,眼前的门“哐当”一声被踹开了。 他这一吆喝,一堆人鱼贯而入,大多都穿的比较随意,有的长的凶横,有的长的普通,衬的最后踏步进来穿着还算考究的男人即使五官粗犷,相貌看起来竟然浓眉大眼的充斥股主流审美的男人帅气。 男人抬眼看到了我,怔的顿住脚步,回过神来时竟抬脚快步朝我走来,停在我面前抖着手捏住我的下巴抬起了我的脸,又抚开了我遮住眉眼的长刘海。 我一愣。 不是吧? 实在是与记忆中被人堵在体育器材室欺凌,那副低小孱弱的模样完全挂不上勾啊! 可“小老大”这个词一出,我脑海中立马跳出一段记忆,就是记忆中的人无论如何与面前的男人都对不上号。 不过保险起见我还是不太确定的问了一句:“你是那时候的小可怜小刚子?” 我每次听到他的名字都会想是什么样的父母,才会给自己小孩取名谐音甘蔗?生长出来只为被人攫取甜美汁水后成为被遗弃的残渣? 他说完后才留意到我身上绑得结结实实的麻绳,赶紧上手给我解了起来。 一个长相普通的小弟颤巍巍的举了手低声说:“老大,是我绑的。” 松了绑,我将被紧束在身后不知多久,已经僵麻的双臂舒展着活动了下,揉捏起有些酸痛的手腕,眼睛却打量着面前的男人和他的小弟们。 我的手腕被一双温热干燥的大手给握住,轻柔的按摩起来,我收回视线注视面前的男人,他眼帘低垂看着我的腕子脸上冒出毫不掩饰的心疼神色。 男人的声音是粗粝的,声音大一点就会让人误会在凶人,可他特意放低了姿态温声细语说话的时候,却有股百炼钢化绕指柔般的感觉,会直观的让人知道并感受到自己是被宠爱的。 他一边揉着我的腕子,一边回头又冲那个之前承认绑我的小弟剜了眼,那小弟怕的浑身哆嗦快要站不住了似的。 那个绑我的小弟一脸不敢置信的看了过来,一副天塌了的表情。我琢磨这可能就是被贬了吧?还不是普通意义的被贬,可能就是永远被驱逐出权利中心了? 当然我这样的心态显得家猫哭耗子假惺惺,毕竟我是受益者。 他笑了笑,蹲下身来双手握住我的手,仰视我语气认真而郑重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小老大你当年不仅罩着我到我转学,期间还教我练武强身健体有了反抗欺凌的资本。这些年我其实一直在找你,我很后悔当初转学太过匆忙没有跟你好好道别,以至于后面想回头找你的时候犹如茫茫人海中大海捞针那般艰难。”了闭双眼,再睁开来时深呼吸了口气,他释然的说,“好在命运还是眷顾我的,我终归还是找到你了。” 面对男人殷切期盼的目光,我汗了下。 如今倒是给了自己掩护,装扮任务宣布结束前,我可不能泄露自己丝毫的真信息。这份严谨是必须要的,刚柘可能惦记着旧恩就算知道我真实身份也不会做什么。可对方是瞿震的敌对势力,搞不好交锋之间就会提到我,那装扮任务就可以直接宣告失败了。甚至因为我的失败还会连累到疯狗,这样的后果不管是我还是组织都是不愿见到的。 被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尚还陌生的男性气息包围了周身,我本能的想伸手推开环抱我的男人,他却像是意识到我的不适应,提前就松开了这个短暂得不过几秒的怀抱。 越说男人哽咽的越厉害,我站起身来,伸手去抬面前比我稍高一些的男人的脸。 他这副泪盈于睫的模样,倒是让我找到了几分从前的影子。 校园霸凌。 当时我在器材室门外听到内里嬉笑咒骂的声音,还有捶打肉体的钝响以及受害者的闷哼痛吟,满腔侠义直接炸了!想都没想义愤填膺的推开了门就冲了进去,踹开几个长的比我高大的高年级学长,把被揍得在地上缩成一团的受害者给护在了身后。 这几个高年级没想到我是个狠茬子,知道自己打不过放了狠话就跑了,扬言一定要摇人来找回场子,我都懒得理会,蹲下身开始检查受害者的身体情况。 我没有回应他的好心提醒,只咂舌于受害者骨瘦如柴的身板以及惊讶这几个霸凌者竟然还有点脑子。露出来的皮肤是一块没伤着,被衣服捂住的皮下全是暗伤,更别说我因为尊重隐私而没有再继续勘看被长裤遮的严严实实的下半身,以及这人以往遭受过的精神层面的侮辱与虐待。 不等他们摇人,我自己主动就去找他们,找到一次我就把他们堵在无人角落里打一次。我所谓的打比他们更聪明不留痕迹些,占着跟老爸和大哥对打练手经常跌打损伤,久病成医,把他们胳膊来来回回卸个两三次再给他们安好,让他们充分感受到被伤害的疼痛却没有丝毫指控我施暴的证据。 “贱种!”、“野种!”、“小杂种!”…… 回过头来就见人低垂着头,双手攒拳,用力到指甲掐进肉里,都有血迹冒了出来。 也就是这个时候,这位受害者终于破了心防,告诉了我他的所有不堪。 原本靠着富豪每月打来的赡养费就够母子花销了,没想到这包养小三的事被富豪原配知道,直接闹上了门给了母子很大的没脸。 这些都不算什么,只要换个居住环境和学校照样能将生活继续下去,可这都要钱,而压倒母子两最后一根稻草的正是钱。 这也导致刚柘在学校的境况更加糟糕,因为家长会等原因,刚柘母亲不可避免认识了其他家长。生活所迫,客户群自然而然的扩展到了刚柘同学家长身上,而这种事情纸包不住火,同学知道刚柘母亲是破坏自己家庭和谐的罪魁祸首,把愤怒通通倾泻在了刚柘身上…… 刚柘并没有做对不起他人的事。要不是富豪原配上门来闹,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私生子。逆来顺受的接受周围一切诘难磋磨不反抗,都是他自身认为自己活该。 我因为长的好看,经常备受同学和其他班学生的瞩目,想着自己二姐看的《流星花园》电视剧里那四大帅哥的傲慢为女主杉菜带去的麻烦。我为了避免自己太过招人给刚柘带去同样的烦恼,经常会在书包里多带一件连帽衫,去见刚柘的时候就去厕所换上。带着大兜帽遮了脸走人比较少的校园小径,两年下来竟然都未被同学识破。也不知道该说是幸运,还是自己那时候就展露了装扮天赋?就真不知道的原因。那时候他逆来顺受麻木的不在意周身外物,没有朋友会来和他谈心聊天扯八卦,他自然不会知道我是谁,哪个年级,又读的哪班。 后面,刚柘被我强行拉着拉练,渐渐对我敞开心扉把我当真心朋友了,我除了针对他身体素质锻炼他的体能,还拜托老妈多做了一份营养餐给刚柘补充营养。 被我练起来后,他逆来顺受的态度就变了,开始自立自强反抗当别人情绪的发泄沙袋。而我也因为身体的生长,体能的上升,被老爸重新制定了训练计划,又开始了受苦的日子,身上多多少少会负点伤。刚柘这人也有意思,他自己怎么受苦被打他都能忍,一声不吭,一看我身上的伤口,仅仅只是一小块淤青他都能立马湿了眼眶,一老大老爷们的在那汪汪哭,不知道的还以为受伤的是他呢。 “都黑帮大哥了,还哭呢?”我伸手擦掉他脸颊滑落的泪痕,看着他的眼睛说,“我本来就不想挟恩图报,所以才什么都没告诉你。过去的你再悔过也无用,还不如珍惜当下。” “混黑的也没多安生,你还想抢瞿震的货呢,可见即使刀口舔血,贩毒带来的暴利还是动人心啊。”我微眯着眼睛阴阳怪气道。 刚柘立马摇了摇头:“我对贩卖毒品没有兴趣,要不是圈子里那几个老不死的刁难,我也不想去捅瞿震这个马蜂窝,到时候抢过来的货还是得上交给那几个老不死做敲门砖的。” 他顿了顿眼睛紧盯着我说:“我当初转学,是因为母亲跟了个黑道老大,那个老男人认了我当义子。他有很多儿子,像我一样认的还有亲生的。他跟我说他不做慈善不养废物,所以我旁观兄弟相争韬光养晦培植自己的势力争取一鸣惊人。我成功了,展现了自己的价值,那个老男人就要求我能展现更多价值。进入本市的圈子就是考验之一,我的母亲在他身边,我不能不听话。” 听他说的纠葛我头都痛了,所幸我不是扫黑除恶专项小组的,不然掺杂进这么复杂的事情里真是要烦死。 这么想着,我开口道:“小刚子……呃,你如今是大人了叫小刚子好像不太好,我以后就叫你刚子吧?” “嗯,那刚子,你们是怎么知道我在裴七爷那的?是谁给你们透露的消息?”我微眯着双眼问了出来。 他说着把手机里找到的那条匿名短信给我看—— 我接过手机,盯着那串陌生的号码,深呼吸口气,脑子里开始自发思索起嫌疑人。 【b计划】的实施让我彻底丧失瞿震那边的小弟缘,即使瞿震为此整顿了散播我警察身份的人,也难以重新被这群常年刀口舔血的小弟所接受信任。 可我第一反应就是怀疑周裘,其次才是当时跟随我和瞿震去濑泊镇的那拨小弟。 怀疑周裘,自然是因为我与他已经是摆在明面上的矛盾,一有机会只会把对方往死里弄绝无法调和。 这狗逼在瞿震那人缘虽然预估不是很好,不然也不会毫无防备被我揍一顿暴露了异于常人的体质反而被我狠狠羞辱。但总归比我还是好些,很难说他不会从别人嘴里打听到我的动向,再找机会泄露给刚子知道。 这年头因为互联网技术的高速发展,除了些逐渐被时代淘汰的年长者们,大多数人都离不开网络。因此对所需app进行实名注册时,难免要填写自己的个人真实信息。而个人信息这种东西,明面上是受重重保护。可只要有钱,钱给够。不说专门的信息管理公司会有员工轻易被重金买通主动泄露客户个人信息,有钱雇黑客也能得到自己所想。 但也说不好是否是正旁观刚子与瞿震相争,坐观山虎斗想要渔翁得利的第三方在插手。 我把手机还给了刚子,让他将匿名短信截图然后打算加个好友要他把截图发给我,就伸手掏兜,却发现裤兜里空空如也。 他没回答我,只是眼神明灭面露思索的看着我。 那时候的他跟我交心后,看着我更多的是崇拜和感激,而且非常的真挚坦诚。我说什么他就做什么,仿佛一个在战场上只知服从上级命令摒弃掉个人情感的士兵。 “小老大,你在瞿震那里是不是过得不好?”他问道,圆眼中闪过一道光。 他伸手过来温柔的牵住了我的双手,面上带着心疼的神色说出自己的推论:“虽然有第三方插手设伏想坐收渔翁之利的嫌疑,但那些人能混到这个地步,哪个不是 “所以……”他缓了缓,才继续道,“第三方插手的可能性小。反而是瞿震那边,他身边的人每日每夜能看到瞿震对你有多认真,才会清楚瞿震跟你不是玩玩而已,才会明白你在瞿震心中的地位,也才会发来消息告诉我,要想对付瞿震就得抓到你。既然是瞿震身边的人,那小老大在瞿震身边这么久,这么大一块软肋,有心人怎么可能不在意拿捏?恐怕瞿震最近的位子坐的可不会太稳当,暴露了弱点的老雄狮是会被年轻狮子挑战的。他有麻烦了。” 刚子的分析是有道理的,我也不是没想过这种可能,只是被与周裘间已经十分明显的个人恩怨给带偏了点,一怀疑就往周裘身上不自觉添加了筹码,多少失了客观。 从我们之间的相遇就是一场被算计的内斗就看的出来,他的贩毒集团看似上下团结铁板一块,其实有着不少隐藏的漏洞。 而那些只是为了赚钱完全出于现实考虑而选择跟随瞿震的小弟们,就会引出一个问题。 这份匿名短信搞不好就是这些别有二心的人干的,目的是让刚子以我为人质让瞿震交货,瞿震要是真的交了,就进一步证实瞿震已经没有了以往的锐利与狠劲,而且犯了错让集团的兄弟们都得承受这批货没了之后的损失,留下令人诟病的把柄。 反正瞿震也是端了上一位毒枭才有了今天的地位,那些人只会想瞿震既然已经不适合做老大了,那就请他下位自己能者居上。 老大需要小弟们办事来运转整个组织或集团向外收揽庞大的权与利,同时又要在逐渐老去的过程中不断警惕组织或集团内部的新生力量,以免自己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噶。 因此在这种冷酷又残忍的生存法则下,权力争斗的血腥戏码总是重复上演,形成无解的恶循环。 这哪里是什么相信不相信的问题!他妈的瞿震是老子的任务目标啊!任务者能脱离任务目标吗?!更操蛋的是还得想办法稳固瞿震的地位,不然瞿震真被下面的人给弄的翘辫子了,老子这他妈任务直接做了个寂寞!这要花了近半年时间,到头来贩毒集团没瓦解还换了个新毒枭,搁我自己听到都要笑出声来了,气的! 我摇了摇头坚定地说:“我现在暂时不能离开瞿震,不仅不能离开,我还得想办法保住他的地位。” 我瞥了他一眼,无语的默了默,继而说道,“你觉得我会喜欢吗?” 我乐了:“那你觉得我跟谁配?” 一大老爷们的,皮肤又是蜜一般的颜色,期期艾艾脸羞红的跟个姑娘似的扭捏,让我瞬间起了鸡皮疙瘩,倒也不会觉得恶心作怪或者说是反感作呕,毕竟刚子颜值还是能打的,就是感觉这反差令人挺不适应的。想起我二姐说的“反差萌”了,可我看着刚子只觉得反差懵,就是突然给我来一拳那样懵。 感觉掌心下刚子的肩膀略有放松,我看他神情,似乎是因为自己想岔了而感到窘迫,他挠了挠脸,不好意思的说,“啊……是这样啊……” “什么想法?”我问。 嘶—— 就当初瞿震拿枪有心试探我,结果探出我自毁心理,当着他面朝自己开枪,这逼就被吓了个好歹,直到把我交给疯狗送去裴七那保护前还在嘱咐我别轻生来看,瞿震要得到我的死讯……很难想象他得崩溃成什么样子。 这种想象着将仇人拉入痛苦深渊的快意,让我几乎没多犹豫就同意了刚子的想法,但这需要好好操作。 当然枪会上空包弹,我身上则带血包来模拟中枪情形。 刚子一双圆眼中闪过一抹狡黠:“那就弄一具。体型差不多的,毁掉面容。”蹙眉还以为我不喜这么血腥凶残的办法连忙解释:“我不会残害无辜,我和瞿震最近交锋的厉害,相互死了不少人,尸体都有现成的。” 第一是不管刚子想杀个活人还是直接挑现成的尸体,这行为我都不喜欢不说,也是送了个大漏洞出去。 也许这听起来像是谨慎过头太过细微的考虑,但是不可否认这个可能性会有,而且所占比例不小。毕竟谁也保不准瞿震之前四十几年精彩波澜的人生是不是做过同样毁尸灭迹的事情,来逃脱罪责或者金蝉脱壳。对于有过类似经验的人来说,看到被毁掉面容的尸体第一反应是会起疑心的。 真让他们去比对,那可不就露馅了? 第二嘛,就是我的死讯一到了瞿震的手里,就相当于到了疯狗、裴七、杜三的手里了,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这个装扮任务真的让我身上沾了不少桃花惹了不少情债,我是丧失了爱人的能力所以谁也不爱,但他们喜欢我啊!一听到我的死讯,他们几个人情绪爆发出来的能量简直不敢想! 我与刚子说了之所以否决的各种弊端,他只是睁大了双圆眼看着我,眼底的阴霾一览无余,整个人也气势一变凶煞了不少,配上他那张五官粗狂的面容,总觉得他下一秒就要掏出西瓜刀去跟人对砍了。 他沉郁的看着我,大掌握住了我的手缓缓的说:“虽然知道小老大长的这么好看,喜欢你的人肯定不少,可真知道有这么多人喜欢你觊觎你,我觉得好难受。好不容易才找到小老大的,我不想你被别人勾走把我给抛下。” 做任务至今与几个男人相遇纠缠,让我摆脱了情感上的稚嫩生涩,提高了对他人情感鉴别的敏锐。 害,管他了。 重新见到旧时认得兄弟固然有故人重逢的感慨,但我如今到底心性大变,为了报仇我可以不择手段,刚子能被我利用抨击毒枭瞿震,那我绝不会因为以往的情谊而手软放过。 我淡淡的睇着他:“非常感激你还惦念旧情,所以这次被绑架成人质我才幸运的什么事都没有。但我们之间毕竟跨越的时间太长,你变了,我也变了。现在基于共同的目的不想让瞿震好过而合作,我会付出一定信任配合,但除此之外,你不要太信任我,我也不会像以前那样轻易对你付出百分百的信任。” 刚子突然双手握住了我的肩膀打断了我的话,他圆眼中挣出了红血丝让他双眼看起来又大又红,特别像要凶性大发的兽类,哑着声说,“我长高了,变壮了,容貌比以前要成熟显老,我的身份地位有所改变……可我对小老大不可能变!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我都只想有一天能站起来庇护小老大,让你做自己想做的事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小老大,你可以不对我付出百分百的信任,你要对我做什么都可以的小老大。可我做不到对你不信任,这点我做不到……我不能忘恩负义,我也不能……” 伸手握拳锤了锤他的肩膀,我说:“行,你要是信任我回头被坑了,可别来我面前哭。” 用看傻子似的眼观瞥了眼刚子,受不了的抬手给他后脑勺轻扇了一下,看男人被我那巴掌带的头往前一点,又立马抬起脸来笑呵呵的看着我伸手挠了挠后脑。 随即便与他说起我心中成型的计划:“刚子,我觉得还是要现场,让他们亲眼看到才会相信。” “你清楚我不是一点防备能力都没有的弱鸡,我长了眼睛能躲不是冲着我来的流弹,而且做什么都有风险,更何况在我拥有防护的情况下,风险已经降低了。”我微眯起双眼,缓缓道,“刚子,去联系瞿震。你尽量把事情谈下来,到时候面对面交易。我会让瞿震那边先开枪引发交锋,然后在你们面前中枪。你把对我的在乎表现的越浓烈越好,这样你抢夺我‘尸首’的时候就不会显得太突兀。他们要是误会了我两之间的关系,那更是很好诠释了你不愿交出我‘尸体’的原因。” 我便继续往下说,“只要我中了枪,我们就可以从交锋中飞速撤离。摆脱所有人然后潜伏隐匿起来,后续的事情就交给你操作。你是需要我拍个受了枪伤吐血嗝屁的视频,还是弄个骨灰盒跟他们说你已经将我火葬还是别的都行,我就不用出面了,毕竟那时候我已经是个‘死人’。这样就可以让所有人的仇恨从你身上转接到瞿震身边,那些展露狼子野心的人身上。我们反而能坐山观虎斗了,等他们贩毒集团内部清理的差不多,瞿震重新建立起威信。我们再露面,我撮合你们,让你能拿到货有所交代,他又坐稳了位置,实现双赢。”及到小老大自身的隐秘,我也就不问了,我信任你小老大。如果事情真的能按照你所说的发展,那这个计划将会非常完美。不愧是小老大啊,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总是比寻常人聪明。” 他哈哈哈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拉着我的手走出房间:“哪有,我说的都是实话。走小老大,我带你先去客房安置,然后一起吃个饭吧,我们久别重逢应当庆贺庆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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