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等到穹等人将这位银发教师接回来的时候,他身上挂满了仙舟特色美食。 “呦!这是惠的,这是悠仁和野蔷薇的!拿好哦!” 穹回到列车,偶然发现某位留下的访客留言就是后话了。 咒酒吧。 令人奇怪的是,本就是夜晚主场的店门,每当夜晚来临之际,城市的暗处灯红酒绿觥筹交错,欲孽浓郁之时,这家店却依旧紧关门窗,只有门外装点的店门名字闪烁着多彩的光。 自从数年前的那场被媒体解释为“巨大的天灾”事故后,这样的异常与日俱增,频繁到让每一人甚至开始淡漠。 酒吧紧闭的门没有推开,或者说纹丝不动,上面的铃声却诡异地响了起来。 粉色头发的少女正在收拾打扫着地面和桌子上的灰尘,吧台里的调酒师正在细心擦拭着手里的玻璃杯新。 调酒师长着一头灰色短发,一双灿烂的金色眼瞳映照出来者的样貌——今晚的第一位客人,或者说第一个怪物。 “唔——啊啊——”那只怪物站在纤细的四肢,蠕虫一般质地的肥腻躯体,慢悠悠靠近了吧台。 它的回答完全没有逻辑,仅仅是喉咙里本能发出的声响。 “叮。”门铃又想了一声。 门已久没有打开的迹象,但一个陌生的身影已然造访。 长腿跨坐在吧台边,微微拉下鼻梁上的黑色圆框墨镜,问道:“请问有鲜榨橙汁吗?” 对方看起来有几分失望,蔫了下去,缓缓伸出剪刀手:“好吧,那我要两杯草莓牛奶。” 那人重新将墨镜推回鼻梁顶端,一只手托着下巴看向与他相隔了几个凳子的怪物,脸上露出了一丝敌意:“不,还有个朋友,会晚一点过来。” 客人看向眼前的灰发人,摆了摆手:“我明白的啦。” 那位客人看着他完成这一整套动作,鬼使神差地问道:……叫什么名字?” 他拿起旁边湿漉漉的被子擦拭起来,抬起眼来,微微笑着:“我叫穹,你的朋友似乎到了。” 他穿着一身五条袈裟,跟路过的正在洒扫的粉发少女点头示意,才到吧台边坐下。 他双眼迷成一条细长上挑的线,额头上很是光滑,看起来像是一只精明的狐狸,“怎么了?心情不好?” 嘴角残存着粉色的牛奶甜味:“不,只是有点不甘心。” 调酒师擦拭的动作微滞,“那可真是一个可怕的梦。” 夏油:“又在说什么咒我的话。”虽然是谴责的字句,语气里却带着一些忤逆。 不知何时,在二人旁边的怪物喝完了酒,缓缓放下杯子。 像是号角,但又精简几分,头部类似喇叭花的形状,吹奏口细小而长,人称乐器中的流氓——唢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