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很有趣的思路。”这也是为什么,她们现在还必须要和苏家继续打这场口水战。唔,不知道乌兰诺夫到底想看到什么,那就全方位展示一遍吧。“没错,”左止元想着这些,也正经了起来,“我们昨天质疑完苏家数据的真实性,今天他们就找了个退休老教授来背书。这个老教授是香江大学蛮著名的一个经济学教授,和左氏也有过合作,苏家宣称他们的数据是在老教授的带领下计算出来的,啧,倒也说不出什么不是来。”“嗯,那今天是什么情况?”“今天,算是僵持吧。良夜姐还是主输出,她选择了苏家在报价文件中关于收益的那一部分进行了质疑,认为其虚高了。但那毕竟是收益期望,苏家怎么说都可以,不过良夜姐坚持认为需要引入独立的第三方对这个收益期望进行一个详细的调查和数据计算。”左止元叹口气,“呐,今天一天又只吵了这个。”“很正常,”饶听南笑了,“只要苏家答应进行这么个调查,独立的第三方至少又要花一大段时间给出结论,这样,左董给你们的那个拖时间的任务又大大完成了。”“嗯,我明白,但是苏家那边一直咬死没松口。”左止元摇摇头,又叹口气,“我现在还在头疼,明天该抓着些什么东西吵架呢?总不能老让良夜姐想办法,忍冬姐偷偷摸摸和我说,良夜姐最近失眠严重,每晚每晚都在掉头发。”“饶听南,你帮帮我。”左总撒娇。饶听南指腹摩挲着滚烫的手机,思索一会,“总得来说,有两个大方向,每个大方向又分别有两三个小思路,足够你们拖时间了。”左止元:……我想破头也没想出来的东西,您一张口就是两个大方向三个小思路?左止元瞬间躺平摆烂,放弃思考,嘴里嘤嘤嘤,“快说快说!”“首先,如果对苏家报价报告中已有的数据和证据找不出什么破绽的话,可以尝试着推翻他们在报告中没有写出来的数据。”左止元:???她一骨碌爬起来,抓着手机就往书桌跑,“你慢点说,我听不懂,等会记下来给良夜姐看。”“你现在把她叫过来呗,不就在你隔壁?”“不行,现在是良夜姐每日的‘充电时间’,她这几天就指着这个续命了。”“充电时间?”“哎呀,忍冬姐就是充电桩嘛,别说这个了,你继续。”左止元表情极为幽怨。她也想充电!“咳咳,好,”饶听南反应过来了,尴尬地轻咳几声,“首先是质疑,苏家隐瞒的一些,没有给出答案的重要问题,试着让他们描述一下。比如,质疑他们会怎么打开大陆市场和东南亚市场,你们苏家打算采取那些策略,然后挨个嘲讽他们的那些策略幼稚可笑就可以了。”左止元震惊,“饶听南,你这是没有问题也要给对方创造问题啊。”饶听南笑了,“这就是这个大思路的精髓嘛。”“其次,你可以指出,苏家的文件中某些东西是自相矛盾的,比如困难的市场开拓和极低的代理费,这两点就和他们宣称能得到的高额利润是矛盾的。裴良夜只质疑了最后这一点,完全可以结合起来质询。”“这个我听懂了,继续继续。”“然后就是第二个大方向了,你们也已经开了个头。”饶听南笑着摇摇头,“他们既然搬出了那个老教授,为什么不能质疑那个老教授的动机呢?”左止元:!“唔,比如,他是一个沽名钓誉的人,找找他的黑点,不用怕找不到,搞经济学的比乌鸦还黑;再比如说,说他受到了胁迫,来自金钱的胁迫;又或者说他自愿被金钱腐蚀,苏家许诺给他一个挂名的顾问位置,啥也不干就年薪百万。”饶听南慢条斯理地说着,“本就是他先作伪证的,你在道德上也无需愧疚。”“我倒不至于这么迂腐,”左止元嘿嘿笑着,疯狂在纸上写着,“饶听南,你才是真黑啊。”“过奖过奖。”饶助理谦虚地摆摆手。“呼,今天真是,一个好消息接着一个好消息,”左止元笑着放下笔,伸了个懒腰,“对了,褚凡君最近怎么样?”“他还是老样子,什么动作都没有。”“那就好那就好,”左止元看了看表,兴奋地在屋子里乱转,“良夜姐的充电时间应该已经到了,我去敲门,明天再给你打电话,先挂了。”“嗯,去吧。”左止元放下滚烫的手机,敲开了裴良夜的房门。窗开着透气,床单又换了新的,裴良夜眸子水润,靠在门上,眉眼间透着慵懒的韵味,而江法道则在用力揉着手腕。左止元轻咳一声,面不改色地将刚才记下来的东西递过去。“是饶听南出的主意。”裴良夜愣了愣的,接过来,唇角迅速上扬。“和我想的差不多,只是更细致些,”她笑着摇摇头,“不愧是在术一道已经接近顶峰的人啊。”“那是,”左止元极为骄傲,“你永远可以相信饶听南!”……“褚部,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同一时间,同样在打电话,苏长空却表情阴沉,“苏长云那个蠢货,今天又打电话要求我们回去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