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傻子才会看上你这个不解风情的混蛋,我真是瞎了眼才会喜欢上你,就这脑回路,谈过多少次恋爱都是被甩的那个……”“念叨什么呢?”裴良夜神出鬼没地出现在她身后。“呀!”江法道宛若被吓了一跳的雪豹,差点没蹦起来,重心不稳,险些翻下躺椅,好在及时抱住了裴良夜的大腿,避免了接连翻车的命运。裴良夜憋着笑,提腿将侧翻了一些角度的躺椅正回去,随后饶有兴趣地看着闭着眼睛死不松手的江法道。“你想抱到什么时候?”江法道抬眸,悻悻松手,拍了拍裴良夜被自己揪得皱皱巴巴的裤子,躺回去,抬头看她,“你去哪了?”好吧,她已经知道裴良夜跑哪里去了。裴良夜手里拿着一个玻璃的吸管杯,里头盛着刚接的热水。她在自己面前蹲下,杯子放在一旁,开始拆自己手上的手套。“刚才我就发现了,你手冰得很,”裴良夜轻声说,“给你暖暖手。”江法道心中漫起一阵感动。唔,虽然这人不解风情,但有些地方还是很暖心的。小性子来得快去的也快的江法道决定宽宏大量的原谅这人方才的木头行为。她艰难爬起身,在裴良夜讶异的目光下调了调躺椅的角度,将其从“躺”变为“椅”。“怎么了?”江法道扯了扯裴良夜的衣袖,“呐,你坐下。”裴良夜茫然照办。江法道手里捧着热水,跨坐上她的腿,嘴里哼哼唧唧,“这样也不会疼。”裴良夜低头,看着趴在肩口的女人,感受着怀中的温度和重量,心中被塞得满满的。她轻吐出一口浊气,强忍着将她抱紧的冲动,伸手,包住江法道还有些凉的手背,静静看着她。而江法道则在认真研究裴良夜的滑雪服。唔,虽然骚包了些,但这身衣服还是很帅气的。刚才裴良夜的动作也很潇洒帅气。滑雪技术也相当不错呢。她开开心心回想着,完全忘了自己刚才是怎么看不惯这位“嚣张”的蓝色滑雪服的。“你的滑雪镜,好漂亮。”她想要伸手摸摸,手却被裴良夜包在掌心,干脆拿额头撞了撞。裴良夜看着她可可爱爱没有脑袋的举动,忍不住笑了起来,松开一只手,揽着江法道的腰保持平衡,一歪脑袋,“你喜欢的话,取下来自己戴吧。”“我自己戴干嘛,我速度上不去,根本用不着这玩意,”江法道嘀咕着,手却伸了过去,“取下来倒是可以。”她一直看不见裴良夜的眼睛,也有点想念。捣鼓了半天,取下滑雪镜的那一瞬间,裴良夜被阳光刺得眯起了眼睛。随后一只温软的手捂住了她的眼眸。“这是干什么?”裴良夜失笑。“怕你一下子不适应,眼睛被闪瞎了。”江法道声音软软的,带着调侃的味道。她感受着裴良夜睫毛颤动滑过掌心的酥痒,忍不住又笑了起来。“傻笑个笑。”裴良夜低声嘟囔着,唇角却也不自觉勾起。“好了好了,”又过了一会,她终于忍不住上手拆江法道的手了,“让我看看你。”江法道收回手,冲她露出一个笑容。裴良夜仔细端详着面前的人——江法道只画了个淡妆,脸都被冻得有些红,除了一贯的美艳之外,还多了几分娇憨的味道。却依然风情万种,顾盼生辉。“你又变白了。”她做出评价。“唔……因为好多天没出门?”江法道窃喜,表示开心。“还重了。”江法道开心不过两秒就再次被哽住。“有吗?”她开始怀疑人生,“明明我这些天吃的很少。”甚至一日三餐都是混沌的,有时一天只吃一顿。“不要怀疑我的精准度,”裴良夜掂量掂量,相当认真,“上次抱你还轻些的。”“那都怪你!”江法道理直气壮,“谁让你送来那么一大桌子年夜饭,我又不想浪费,这两天就都吃了。”“好,怪我,”裴良夜点点头,眸中含笑,蹭了蹭她的脸,“胖点好,反正你会胖在该胖的地方。”“裴良夜!”江法道耳朵通红,咬着牙低声说,“公众场合,你……少说荤话。”裴良夜认真点头,用力抿抿唇,示意自己不说了。两人就这么静静抱了会,江法道又忍不住开口,打破了沉默。“你很喜欢滑雪吗?”“我?我谈不上很喜欢吧,是左董喜欢,”裴良夜轻笑着,“以前左董还没这么忙的时候,一度假就是来欧洲,一度假就是来滑雪,我总觉得他如果不生在左家去做个滑雪运动员应该也行,而我……我怎么也算是熟能生巧。”“这样啊。”江法道眨着眼睛,感受着掌心热水的温暖,和手背裴良夜的温度。她竟然有种错觉——好像裴良夜的掌心更热乎一些。她低头,吸了口热水,让胸膛也暖和起来。“裴良夜,你渴吗?”裴良夜笑着摇摇头,“我不渴,你喝吧。”“不,你渴。”江法道面无表情。我恨木头。“我真不……”裴良夜被江法道要杀人的目光吓得一缩脖子,随后反应过来,“我的确渴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