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听南已经明白了她的用意,眸色惊喜地看着手舞足蹈的左止元,轻咳一声,继续充当一个合格的捧哏,“左总,这是为了什么呢?”“让维罗尔觉得,左家在大陆拥有无可置疑的市场份额和能量,”左止元笑着,“当然了,维罗尔那边只是顺带的。”“而最重要的,”她面上含着促狭的笑容,“是让苏家感到恐惧和惊诧,让他们觉得全世界都是左氏,都是‘敌人’,不管苏长云会不会带队来,苏家代表团肯定是要汇报回去的,让他回想起当年七战七败阴影,从而做出错误的决断,扰乱苏家的谈判。”“或许有个不太适当的比喻,”左止元笑了笑,“我倒希望他吓成赵构,12道金牌把岳-苏长空-飞急招回香江。”李春蝉忍不住捂着脑袋,唇角高高扬起。她在分公司干了半辈子,就没见过这么“缺德”的广告进攻手段!这个手段有着很明显的缺点:只能针对对左修才有着浓浓心理阴影甚至PTSD了的苏长云,而这种几乎类似于“斩首行动”点对点精准爆破的宣传也只能在谈判位于本土的时候才方便进行。听起来又缺德又好笑,但是……但是。应该真的有用啊!“这是我们给苏家准备的‘个性化定制’广告攻势,”缺德点子的提出者左总轻咳一声,优雅坐下,“大家有什么要补充的吗?”蔡世仁高高举起了手,面上是止不住的笑意,“蔡家作为合作伙伴,愿意鼎力配合!”“大陆这边广告攻势再怎么猛烈,汇报到苏长云手里终究是隔了张纸。”他看着左止元,面上带着狡黠的神色,“我知道苏长云办公室对面就是香江某大楼的巨幅屏幕,他有闲暇时看看那里的习惯。”“或许,不知道从哪天开始,他就会莫名其妙地发现,左董不断在上面闪来闪去呢。”他轻咳一声,继续道,“苏长云也有常去的,当做食堂的私房菜馆,说不定,他会突然发现,那家私房菜的地下停车场,左董正在温和的看着他呢?”“好奇怪啊,”裴良夜憋着笑,“怎么香江也会有左董的广告?”“是啊,真是不可思议呢,”蔡世仁感慨着,“应该和蔡家没什么关系吧。”众人大笑起来,会议室里顿时充满了快活的气息。和特效药代理的一个千分点变动就是几百万美元流水的天价代理费比起来,左止元这个狂轰乱炸铺广告的法子,的确称得上“多快好省”。而且,缺德归缺德,这个广告攻势也称得上光明正大堂堂正正,和行贿维罗尔亦或者是买通苏长云比起来,还是要干净许多的。李春蝉第一次在众人面前笑到失态,努力平复住笑意,绷着脸,看了眼身旁的褚凡君,清了清嗓子,“左总,虽然我认为这个定制化广告攻势会很有用,但是我们毕竟还是要做好预案。”“嗯,我懂,如果能起到‘12道金牌召回苏长空’的效果最好,要是没成功,我们也要做好打价格战的准备,”左止元显然是异常冷静且听得进意见的。“而且,价格战和广告战要一起打,”褚凡君也开口了,抹去眼角笑出来的泪珠,“价格战那边打的愈僵持,广告战这边就更要加大力度。”“那现在,我们面对的最大问题……”饶听南沉吟道,“左董是不是已经很久没抛头露面拍过广告了?”“这包在我身上,”左止元面上露出促狭的笑意,“为了自家生意用用他的脸,他哪有不答应的道理。”“而且,从某种角度来说,很久没站到媒体前为左氏撑腰的左董一旦出现,所造成的轰动和媒体自发的宣传,也是另一种层面上的舆论攻势,唔,还不需要我们花钱。”裴良夜轻咳一声,“以我对左董的了解,他大概会磨着牙答应吧。”“我回头先和他说一声,年前就把广告拍了,正好他最近减肥,瘦了些,还上镜。”左止元三言两语将自家老爹安排的明明白白。会议室里又充满了欢声笑语和快活的气息。而晚上的晚宴也算是宾主尽欢其乐融融,哦,除了蔡世礼。因为没有酒,他跨起了一张小熊批脸。不过他的态度显然是不用在意的,蔡世仁一边喝着椰汁,看着桌上照顾到了所有人口味的餐品,一边向裴良夜投去了赞许的目光。怎么办,自己看裴良夜是越看越顺眼,可人家就是不喜欢小妹。在蔡世宜那里听到了一些事情的来龙去脉的蔡世仁忍不住叹口气。有些人,大概就是有缘无分。-------------------------------------“唔,好撑。”到家已经很晚了,饶听南哼哼唧唧,从身后抱着左止元,将整个身体的重量压在了她身上,踉踉跄跄往前走,幼稚得和小学生似的。“饶听南,”左止元咬牙切齿地拖着背上这人往前走,“你作为年上,能不能有一点年上的稳重啊!”幼稚鬼!到底谁才是年上啊喂!“你说什么?我听不见。”饶听南装聋作哑,笑着将脑袋埋进了左止元肩窝,用力蹭了蹭。左止元叹口气,唇角却不自觉地高高扬起。活泼又幼稚的饶听南,黏人又可爱的饶听南。这感觉,真是好极了。“当年第一眼看见你,觉得你是个高冷的人,算是我这辈子最大的误判,”左止元总算踉踉跄跄走到了客厅,和身后的人一起栽倒在沙发上,闭上眼睛,感受着对方的体温和呼吸,手寻着饶听南的脸,用力捏了捏,“长了这张高级厌世脸平时就不要总是笑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