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自己不会问,坦白局耶,居然问是否问题。”饶听南笑得开心极了。“不行,你要说为什么!”“你耍无赖!”“你才是!”两个人瞪着对方,最后终于忍不住笑了。“就此一次!下不为例!”左止元气呼呼喝酒,随后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脸,“我头有点晕,好像喝醉了。”“才喝多少。”饶听南嘀咕着,看着空着的两个瓶子,“你不是有个毛子室友么?她不是很能喝弄得你也很能喝么?”“可能是因为人不同,”左止元撑着脑袋,眼睛里含着温柔和笑意,看着对面的人,“你呢?”饶听南甩了甩晕乎乎的脑袋,“我好像也有点醉。”可能这就叫做酒不醉人人自醉吧。“你连酒都没喝。”“……快回答问题!”左止元懒洋洋地灌下去一杯酒,“老爹想用我们之间的关系驯服你。”“他的计划成功了,”饶听南撑着下巴,嚷嚷着,“我现在都要被绑着去你家过年了。”“你可以不去啊。”左止元瞪她。“那我不去了。”“不行!”“呵。”左止元干脆利落地又开了瓶酒,嫌杯子碍事,干脆丢到一边,对着瓶口喝,“说说吧,唐倾,什么关系?”“我说了,他是一个自负又狂妄的自大狂,从小到大,我没有听过他一句夸奖,”饶听南撑着额头,掌心遮住了自己的眼睛,“唐倾,唐倾……”“和他名字取了个谐音,更重要的,是希望他有一天能正眼看看他这个女儿。”为之倾倒,为之赞叹。“很可惜,他死了,”饶听南无奈笑着,“他死了之后,我就有些迷茫。”“我说过的,很长一段时间,我不知道为什么要为了唐倾奋斗。”“因为你再努力,他也看不到了,”左止元垂下了眸子,“你就这么想要一句他的夸奖吗?”“哦,那倒不是,”饶听南摇摇头,“我是想衣锦还乡之后,拿钱抽他大耳光子。”两人同时笑了起来,而饶听南眼睛里已经有了晶莹。左止元双手撑着了脸,眼神迷离,“我以前还以为你是个没有朋友,没有感情的机器。”不,不是的。她比谁都要重情重义。只是,她将红色的热情埋在了风雪与冻土之下,你要做好完全的准备,一刀一刀的开凿,直到岩浆流淌,冻土融化。“你那是,天大的误解,”饶听南盯着她的眼睛,“我要是真的没有感情,又怎么会一次两次的绕远路跑到你那儿。”“不是去看江法道的吗?”“管她屁事。”-------------------------------------江忍冬打了个喷嚏。裴良夜微皱着眉,要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冷吗?”“不冷。”江忍冬摇摇头,环顾四周。庐城新地标的顶层,被誉为空中花园的豪华餐厅,预定排到了半年之后,但今天,被裴良夜包场。这让她心中更加不安了起来,叉子胡乱戳着盘子里烤的刚刚好的七成熟牛排。裴良夜将自己盘子里的划好,将它与江忍冬的交换。“这么殷勤啊,”江忍冬叉了一块放进口中,颇有些食不知味,“打什么坏主意呢?”“这句话不应该是我问你么?”裴良夜慢条斯理地说着,“每次的坏主意不都是你出的。”坏主意三个字,咬得极为意味深长。江忍冬的脸上骤然染上了些许红润,轻咳一声,“我那叫寻求灵感。”“找到了么?”“没有,”江忍冬摇摇头,有些头疼,“抓不到。”裴良夜深深看了她一眼,语气更加温和了些,“找到了记得告诉我。”“我很想听听你的第一首曲子。”“嗯,”江忍冬胡乱点点头,撑着下巴,感慨着,“我一定要写出讴歌爱情的,最伟大的曲子。”“事实上,你连恋爱都没谈过,而且不管是月老还是丘比特,知道了你的所作所为后,丘比特应该会把你架在靶场上枪毙五分钟,月老会把你用红绳绑了沉黄浦江喂鱼。”“你嘴还是一副既往的毒,”江忍冬吐槽,随后眸子有些游移,“我虽然海了些,但也没耽误我那些床伴找另一半不是?她们要是想断,我从来都是断得干干净净的。”她绝不会祸乱别人的姻缘。比如这次。“对了,你今天一大早出门去干什么了?”裴良夜头也不抬,“准备这餐饭。”“喂,这不用准备一天吧,”江忍冬抱怨着,“到晚上了才回来。”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和裴良夜说自己搬走的事。“毕竟要清场嘛,”裴良夜扯了扯领口,“需要和原本订了位置的客人沟通道歉给予赔偿。”“真是霸道。”江忍冬咂咂舌,却依然没有打消疑惑,于是开始认认真真观察起这所谓的空中花园。空气中有香水和鲜花混杂的香味,站得远远的侍应生看着自己微笑,那笑容似乎有些异样的意味。她又将目光转回裴良夜身上。唔,裴良夜看了多少次手表了?有什么事吗?她又不经意间,看到了裴良夜鼓鼓囊囊的口袋,里面似乎有一个小正方体。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