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意味深长地看着褚凡君,“可别再让人送到我这里来了。”“是,左总。”送别褚凡君,这首充满激情的插曲总算是落下了最后几个音符,左止元慢悠悠转着椅子,凝视着窗外暗沉沉的天空。“饶听南,今天好像会下雨啊。”她站起来,走向窗边,用力拉开窗子。俄顷,暴雨呼啸而下。街上的行人有的宛若兔子般乱窜躲雨,有的顶着公文包或者是其他东西快跑。凉风夹杂着雨点卷入温暖的屋内,瞬间浸湿了左止元的衣袖。她佁然不动,轻叹一声。“我还是喜欢昨天那个大太阳天。”一只有力的手按上了左止元的手背,缓缓将窗关上,雨点瞬间湿润了透明的玻璃,用力敲打在上面,仿若心脏的跳动。“小心着凉。”饶听南温和的声音在左止元耳边响起。左止元站在原地,欣赏着窗外朦胧的雨景。耳旁又响起一声轻叹,紧接着,她被一只手揽进了怀中。饶听南从背后抱住了她。左止元有些愕然地抬头——这大概是饶听南第一次主动拥抱,如果不算上唐倾那次冲动得无法抑制的真情流露的话。但这次,饶听南显然相当冷静克制。她抿抿唇,向后靠,沉浸在饶听南温暖的怀中中,嗅着她身上淡淡的鸢尾花香。“左止元,你要习惯这种事的存在。”饶听南嗓音低沉,“虽然会有些难受,但,总之,你是能偿还他的期许的。”“嗯,”左止元乖巧地点点头,闭上了眼睛,睫毛微微颤动,良久,再次开口,声音沙哑,“我不会背叛我自己。”她闭着眼睛,在饶听南怀里转了个身,将额头抵在她的肩上,伸手,揽住了她的腰。“我情绪低落了这么久……”她突然笑了笑,“你呢,饶听南,你怎么样?”“我还好,”饶听南轻抚着她的脊背安慰,闻言,轻声道,“我见得多了。”她抿抿唇。但亲身经历,还是第一次。唐倾是一个年轻的公司,这种“托孤死谏”的故事,她也只是听过而已。“明明你也在难过,”左止元脑袋在她肩头蹭了蹭,黑白分明的眸子看向她,“你很难过。”饶听南有些恍惚,仿佛回到了上个周末,两人挤在一张躺椅上。左止元和自己说了一样的话。“你好像总能察觉到我自己都不知道的情绪,”她忍不住敲了敲左止元的脑袋,又沉默了一会,“那……这周末,我回家看看吧。”左止元在她怀里点点头,“嗯,我开车送你。”“说起来,明天就要拆夹板了啊,”过了会,她轻轻挣开饶听南的怀抱,感慨道,“时间过得真快。”“是啊。”饶听南有些不自在地点点头,张张嘴,又缓缓合上。“今天晚上,我帮你先收拾下行李吧。”左止元却自然地说出她未曾说出口的那句话,极为坦然,似乎也没有半分迟疑,“明天……后天吧,后天我先送你去酒店,再带你回趟老家,比较顺路。”她自然而然地安排着行程,仿佛一点儿都没受到“离别”的影响。饶听南只觉得心里沉甸甸的,却只能缓缓点头。“哦,对了,”左止元突然眼含笑意,“饶听南,答应我一件事怎样?”饶听南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但沉浸在离别情绪中的她也没多想,“什么事?”“到时候再说吧。”左止元拧过脑袋去,不自然的干咳几声,被发丝遮住的耳朵微红。后来,当事人再想起这件事时,可谓是捶胸顿足,非常后悔。-------------------------------------周五下班后,饶听南心情复杂地坐在了副驾驶,准备去拆夹板。“我总觉得我忘了什么事。”她小声嘀咕着,手里把玩着手机。但老想不起来。左止元开着车,心情愉悦地跟着车载广播哼着小调,闻言问,“大概和什么有关?我帮你想想。”饶听南摇摇头,有些头疼,“完全想不起来。”直到手机突然响了两下。江忍冬:【小南子,朕现在在魔都转机,还有一个半小时到,速速来接驾】饶听南倒吸一口凉气,苦着脸看左止元。左止元默默停车,打开地图。“机场在西边,常叔的医院在东边,现在是晚高峰,所以……”饶听南当机立断,“鸽了鸽了。”“不会不好吗?”左止元憋着笑重新启动,慢悠悠往东边开。“不会,”饶听南懒散的回复消息,“她经常鸽我,我也偶尔回敬。”得了那边跳着脚的骂骂咧咧,【我就知道你这个没良心的不会来,亏我还期待了下】饶听南笑笑,将手机收回口袋。“对了,”左止元突然皱起了眉,扭头看她,“今天下班的时候良夜姐是不是开车往西边走了?”饶听南与她对视一眼,前者苦苦思索了一会,摇摇头,“没印象,但她今天确实开车上班了。”步行5分钟的路开什么车啊!两人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个猜测。“喂,蔡世宜,”左止元迅速拨通了电话,“你知道裴良夜今天下班后去哪了吗?” ', ' ')